夏佑離開了大廳,跑到外面抽菸。
夢姨一直在大廳裏觀察着林宛昕,看到夏佑跑出去,她擔心的跟了出去。
“少爺,你沒事吧?”
“夢姨,你別管我了,我就是氣他對林宛昕如此的無法無天。”夏佑嘆氣。
夢姨也跟着唉聲嘆氣。
“你爸爸也不容易,這麼多年的虧欠,他恨不得一次性補全,自然做法上會有些過分,你不能這麼和你爸爸慪氣,不然的話……”
“不然如何?”夏佑看着夢姨。
夢姨自知不能討論主人家的私事,但是她也在這裏這麼多年了,這對父子也從來沒有把她當外人看過。
所以她不得不多嘴一句。
“不然的話,小姐的心思怕是要得逞了,她處處都讓你們父子爭吵,先生現在護着她,你佔不到一點好話的,所以你只能忍一忍。”
“夢姨,你是不是知道什麼?怎麼我聽着這麼奇怪?”夏佑問道。
夢姨不說話,她也不知道那照片的事情該不該說。
猶豫間,聽到牆邊有什麼動靜。
這裏治安好,所以牆都不高,採用綠植掩映。
夏佑擋着夢姨,好像聽到了什麼落地的聲音,他小心翼翼的往前走,走到樹叢前,突然一個人躥了起來,嚇得他一腳上去。
大川就被人踢回了樹叢裏。
他疼得齜牙咧嘴的,說道:“怎麼還養狗呢?”
“你說誰狗?給我報上名來,什麼來頭,居然來我家後院子,小偷?”夏佑問道。
“你家後院子?”大川掰開樹叢,露出自己的腦袋盯着夏佑,“你是那個夏少爺?”
“你……你是誰?”夏佑看着眼前不熟悉的人。
“我是澤哥的副,大川,我要找你爸爸,你帶我進去好不好?”大川問道。
“你見我爸幹什麼?”夏佑警覺問道。
“我……我有事!我真的有事,你要是要我跪下,我現在就給你跪下,只要你讓我進去。”
大川覺得男人膝下有黃金,跪下已經是最大的恥辱了。
“你跪我幹什麼,你給我說明白怎麼回事。”夏佑聽聞和肖澤有關係,便問,“你不會是來對付林宛昕的吧?”
大川默認了。
夏佑一笑,立即拉起大川。
“來,我給你帶路。”
“啊?”
夢姨還算有理智,攔着兩個人,說道:“少爺,你這也太莽撞了,這麼多人,很難下臺階的。”
“夢姨,林宛昕什麼時候給我臺階下了?”夏佑氣憤道。
大川附和說道:“阿姨,你根本不知道林宛昕有多壞,她揹着你們做了好多壞事,你們忍心她這麼禍害你們夏家嗎?我估摸着也就夏總矇在鼓裏了,難道不該知道真相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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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sp; 夢姨緩緩放下了臂。
……
大廳裏,林宛昕和夏紹禮共舞着,一切看上去都十分的祥和華麗。
林宛昕在舞池央旋轉着,感覺自己就像是公主一樣,被所有的目光包圍着。
她微笑着,觀察着周圍的人,看到夏佑平靜的走了進來。
她立即不笑,她多希望夏佑不要出現,這樣別人就不會總誇夏佑能幹了,大家或許會多關注一下她。
夏佑與林宛昕對視一眼,夏佑走到了衆人面前,關了所有的音樂。
林宛昕一愣,和夏紹禮站在原地。
“哥,你怎麼了?”林宛昕問道。
“沒什麼,就是新年開始,我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。”夏佑露出微笑。
林宛昕卻有些不知所措。
就連溫南枳都擰緊了宮沉的臂。
“宮先生,是不是出事了?”
宮沉看向門外,發現金望神色匆匆的比劃着什麼。
宮沉立刻明白,大川應該是見到夏家的人了。
眼前的事情已經避免不了了,他伸出將溫南枳摟住,擔心她跟着受牽連。
衆人面前的夏佑神清氣爽,指了指後門的方向。
夢姨帶着大川來到了衆人面前。
頓時,林宛昕臉色煞白。
大川抖了抖身上的西裝,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林宛昕。
“我知道你們這些人就是看不起我,不過我也看不起你們,一個個都戴着虛僞的面具,在別人面前裝好人,今天我就送你們一個重磅的新年禮物,讓你們接下來一年都有聊不完的話題。”
大川大笑一聲,站到了夏佑身邊。
大川的目光在人羣裏搜索了一邊,看到溫南枳才確定人都到齊了,然後開始娓娓道來。
“我是誰呢?我先自我介紹一下,我是這位夏家大小姐林宛昕前情人肖澤的副,副你們懂嗎?我們在街道里混日子的人,理解這個詞就是幫,所以我對林宛昕和肖澤之間的事情知道清清楚楚。”
“你閉嘴!”林宛昕想衝
上前去阻止大川,卻被夏佑一把推開。
夏佑嘲諷道:“怕什麼?我今天倒是要聽聽他能說什麼,要是說的不對,你再反駁不就行了?”
林宛昕指着夏佑道:“你就是報復,報復我!”
“別啊,我連我媽的遺物珍品都給你帶脖子上了,我怎麼就報復你了?不是你說的,這樣顯得咱們兄妹和睦嗎?”夏佑反過來諷刺林宛昕。
林宛昕只能回頭拽着夏紹禮的衣服。
“爸,你快幫幫我,這個人就是個混混,他肯定是受人指使的。”
“夏佑!你給我把人帶下來!”夏紹禮命令道。
大川往前一站,大聲道:“夏總,難道你不想知道自己小女兒的真正死因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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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p; “你……你知道?”夏紹禮反問。
“我不僅知道,還有證據,清清楚楚,這麼多人在這裏,難道我還能作假不成?”大川從腰間抽出一個件袋,揮了揮。
夏紹禮盯着件袋,的確是動心了。
林宛昕搖晃着夏紹禮,懇求道:“爸,你被聽他瞎說,他都是騙人的。”
“我騙人?我撒的謊可沒有你林宛昕多。”大川怒視林宛昕,繼續道,“夏總的小女兒,在某種程度上的確是林宛昕殺死的,這可是林宛昕親口告訴澤哥的。”
“什麼?她那個時候不是還小,這麼歹毒?”
“就是啊,說出來有點難以相信。”
底下的人難以置信的看着林宛昕。
方纔羨慕目光瞬間就像是萬箭穿心的箭,讓林宛昕體無完膚。
“怎麼不相信?那是因爲你們根本沒有嘗試過喫不飽穿不暖的生活,所以一起在你們眼裏纔會顯得不可思議,要是在一羣餓許久的孩子間扔幾個饅頭,別管多大年紀的,只要和自己搶的,都一律能打死,這就是生活,所以你們以爲林宛昕那個時候小,就單純可愛了,她早就知道自己要什麼,更不想被自己妹妹拖累。”
大川指責着林宛昕,而林宛昕則開始目光閃躲。
“她爲了被看似富人的林家夫妻收養,就把自己纔出生沒多久的妹妹扔進了水桶裏,導致妹妹發燒肺炎,又遇到一個不負責任的郭英,郭英只想着怎麼利用生病的妹妹偷拿一些醫藥費,結果……”大川看向上了姜雲,“是不是溫夫人?之後的事情你不是最瞭解嗎?”
“我,我……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。”姜雲壓着胸口,無法承受周圍目光的壓力。
溫南枳聽聞,比誰都驚訝。
“大川,你這麼說的意思,豈不是……”
溫南枳原本想指着自己,可是她不敢,她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。
“對,就是南枳小姐你想的那樣。”大川點頭,“林宛昕以爲害死的妹妹,沒想到只是被被人掉包了而已。”
“不!你騙人!你有什麼證據?”林宛昕大聲道。
“證據,當然有,我這裏有一份親子鑑定,是澤哥想盡辦法才取證到的,他一直不說,是因爲他覺得林宛昕還有回頭的會,沒想到她居然趕盡殺絕。”
“你胡說八道!”林宛昕眼裏一片燒紅,指着大川,“說白了你就是想幫肖澤洗白而已,這種不知道哪裏來的親子鑑定,我們是不會相信的。”
“你不信沒關係,我相信。”夏佑說道,“當初我爸爸認回你也是因爲提前做了親子鑑定,用的是當初你們在我遊艇上遺留的毛髮,現在想想我覺得有一定問題,因爲如果當初拿的是別人的毛髮,也鑑定出了親子關係,是不是代表之前那份也是假的?我覺得有必要重做一份。”
“你!”林宛昕沒想到夏佑居然幫着一個混混,她走到夏佑面前低聲道,“夏佑,這麼多人,你何必讓爸爸下不了臺?”
“林宛昕,多行不義必自斃。”
林宛昕倒退兩步,卻依舊捏着夏紹禮的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