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南枳則跪在肖澤身邊,不停的呼喚着肖澤。
“肖先生,你醒醒,我來救你了。”
肖澤皺了皺眉頭,眯着眼看了一眼溫南枳,又看林宛昕那副狼狽樣子。
“哈哈……唔……哈哈,這婊子總算是嚐到苦頭了,笑死我了。”
“肖先生,你別用力了,你的傷口還在流血。”溫南枳提醒道。
“你們走吧,警察看到你們說不清楚的,把這女人留下就好了。”肖澤盯着林宛昕。
宮沉也走到溫南枳身後,想將溫南枳拉起來。
肖澤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把抓住了溫南枳。
溫南枳看他的模樣,便低下了頭。
“我如果真的出事了,你一定要去找大川,拿着這個去找他,他會幫你的。”肖澤將脖子上的鏈子取下來悄悄塞進了溫南枳的裏。
“肖先生,你不會有事的。”溫南枳看着他,“對不起,是我害了你。”
“有你什麼事,快走吧,樓下是警車聲吧?”肖澤又看了一眼宮沉,聲音不由得低啞起來,“宮沉,千萬……千萬不要相信林宛昕任何一句話!不,一,一個字都不要信。”
宮沉蹙眉,覺得肖澤好像有特別重要的事情沒有說完。
但是眼前的狀況又不允許他們長談下去。
“等你去了醫院,我會找你好好談這件事。”宮沉掃了一眼發抖的林宛昕,對肖澤承諾道。
溫南枳被宮沉拉了起來。
顧安提醒道:“趕緊走。”
溫南枳和宮沉才走出去兩步,就聽到身後一聲悶哼。
溫南枳全身血液都凝固了,立即轉身,卻看到林宛昕裏的匕首對着肖澤原本有傷的地方又刺了進去。
“他不能活,不能,不能!”林宛昕發瘋似的抓着裏的水果刀,“他必須死。”
肖澤則瞪大了眼睛,抓着林宛昕的臂,嘴角滲出了血,卻帶着自嘲的笑意。
“林宛昕,你真夠……狠的,可惜……可惜啊……”
肖澤閉眼前又看了一眼溫南枳,像是在催促她什麼。
溫南枳想回頭,被宮沉直接扛了起來帶了出去。
他們離開的一瞬間,警察就衝了進去。
還好急救車也在,溫南枳偷偷看了一眼,車上的急救醫生居然是顧言翊,肯定是宮沉提前都安排好了。
溫南枳站在暗處,緊張的抓着宮沉的。
“宮先生,肖澤他會不會出事……我是不是又害人了?”
宮沉不言,將溫南枳摟緊。
……
肖澤被擡上救護車的時候就因爲失血過多處於休克狀態。
顧言翊整個人都快壓在肖澤身上進行搶救。
“叫車子快一點,到了醫院馬上給我準備術室。”
“是,顧醫生。”
到了醫院,肖澤被送進了搶救室。
溫南枳和宮沉一行四人也隨後趕到。
術進行了幾個小時,溫南枳已經記不清楚了,只是看到顧言翊出來的時候,她立即衝了上去。
“顧醫生,肖先生他……”
“人是搶救過來了,但是他在受傷之前就有被人毆打,最關鍵的是,他被人打過腦袋,雖然表面看不出來,但是裏面的上很重,在加上身上的刀傷,現在情況比較危急。”
顧言翊解釋了一番。
溫南枳聽到肖澤沒事,她心頭的大石也放了下來。
顧言翊卻提醒道:“即便是他度過危險期,你們最好也有心裏準備……”
“準備什麼!”大川突然衝了過來,“你們醫生會不會治病?我澤哥怎麼可能出事?”
“大川,你彆着急,你先聽顧醫生說完。”凌零上前拉開大川。
大川喘着粗氣,瞪着顧言翊。
“我是擔心他腦部受傷會影響一些神經。”顧言翊如實道。
“什麼意思?”溫南枳聽不明白。
什麼神經?這有什麼關係嗎?
不是隻要人醒過來就好了?
“可能會影響記憶,智力,還有語言功能,包括他還有半邊身體的自理能力,都可能受到影響。”顧言翊將最壞的結果都說了出來。
大川一聽,錘了一下牆頭。
“你們不是說澤哥沒事嗎?這就是沒事嗎?”
“對不起,大川,我沒想到林宛昕下了這麼大的狠。”凌零歉意道,“不過林宛昕現在被抓了,她一定會受到相應的懲罰的。”
“懲罰?她有個有錢有勢的老爸,誰來懲罰她?即便是坐牢,那又如何?她會痛嗎?她就是個大毒瘤,不弄死,大家都不會安生的!”大川氣急敗壞的大吼大叫。
溫南枳也開始自責不已。
宮沉站出來,定神看着大川,氣勢頃刻就壓制住了大川的憤怒。
“你可以放心,肖澤的醫藥費我會承擔,給他的治療也將是最好的,畢竟我和他之間還有一些話沒說明
白。”
大川雙握拳,眼前的情況已經不允許他反抗了,他也沒有能力像宮沉那樣呼風喚雨。
“好。”大川最後還是妥協了,唯一的要求就是給肖澤最好的治療。
大川在病房裏看到肖澤的樣子,高大的漢子都蒙着臉難受不已。
他看了看病房裏的人,最後將目光定格在了凌零身上。
“我回去給澤哥收拾一點生活用品來,這裏就勞煩你們先幫看着點。”大川變得有些平靜。
溫南枳裏點頭,回答道:“大川,你去吧,我會在這裏等你的。”
大川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病房,他打電話給下。
“凌國豪給我帶着,來醫院接我,我要讓這些人知道傷澤哥的下場。”
“是,
大川哥。”
大川站在樓梯口吸菸,目光透着玻璃看着外面,一直等凌零從病房出來,他才捻了菸頭跟着走了上去。
……
顧安在病房裏等了凌零十分鐘,便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。
凌零頭暈想要去買熱咖啡提神一下,畢竟發生了這麼多事情。
醫院電梯有個自動販賣,裏面有罐裝的熱咖啡。
以凌零的條件,他絕對不可能跑到樓下去買現磨咖啡,因爲那種太貴。
所以從病房道電梯最多兩分鐘,買個東西回來也只要五分鐘而已,這都去了十幾分鍾了,沒道理還不回來。
“事情不太對勁。”顧安起身看着沙發上同樣在思考的宮沉。
宮沉看着顧安,不太明白他的意思。
“肖澤下這麼多,大川要是真着急就不會一個人回去,完全可以叫下送過來,他要做傻事。”
顧安走了出去,快步到了自動販賣,他蹲下身體,將伸進了取東西的盒子裏,裏面還有兩罐熱的咖啡。
他頓時神色凝重,藍眸像是清澈的海水被凍住了一樣,泛着冷氣。
“凌零被大川帶走了。”
“帶走了?”溫南枳緊張道,“大,大川說過肖澤要是出事,一定要凌零負責,我和凌零當時都以爲他是忌憚宮先生,纔不敢對我說這樣的話,難道他早就想好了?可是凌零對他來說有什麼用?”
溫南枳的話音剛落,電梯裏的凌小溪就衝了出來。
“我哥呢?他被帶到哪裏去了?他說他在醫院,讓我一個人喫飯,我就知道他一定出事了,你們爲什麼總是要害我哥?他到底被誰帶走了?是不是因爲我媽媽的事情?”
凌小溪揪着溫南枳使勁的搖晃,溫南枳頓時覺得頭暈。
凌小溪盯着溫南枳,質問着:“是不是有人發現了我哥了?他不是我媽親生的事情,是不是被發現了?”
“小溪,你說凌零和郭英沒有親子關係?那凌零到底是……啊!”溫南枳恍然大悟。
這個時候,顧安已經去摁電梯了。
原來他們找了一圈的錢慧茹親生兒子就是在眼前。
難怪錢慧茹不肯告訴溫南枳實情,要是說了,八成凌零都活不到現在。
溫南枳被凌小溪糾纏着,最後只能帶着凌小溪一起進了電梯。
宮沉用力之下,才掰開凌小溪的。
“小溪,你說的是真的嗎?凌零真的和你們沒有血緣關係?”溫南枳不確定的再問一遍。
凌小溪受驚點頭:“我就知道一定會出事的,我以前就聽我爸媽偷偷合計過,說我哥不是親生的,以後可以換大錢,我媽死後扯出這麼多事情,我才明白他們這句話是什麼意思。”
“那你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們?”溫南枳着急道。
“告訴你們,你們就一定會拆散我和我哥!”凌小溪怨恨的看着溫南枳。
“你……你太自私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