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夏氏公佈要和尹彧合作,很多人都變成了看戲狀態。
好在宮沉也不是那種怨天尤人的人,他的生意做得極大,明裏暗裏的事情都懂不少,既然夏紹禮做了不顧之前的人情做了這種決定。
宮沉便找了一個類似的項目,直接將自己的方案用了上去,相比之下,夏紹禮是必定要虧損的人。
而宮沉卻是穩賺不賠,作爲生意人,其實宮沉沒有任何虧本。
但是大家暗較勁的事情人在進行,考慮到郭英之死延伸出來的事情,表面上所有人都十分的平靜。
事實上,各路人馬都在暗進行調查。
就連溫南枳都每天揪着心口,擔心自己遺漏什麼,所以一聽到叮的一聲,她立即翻看。
卻發現居然是賀蘭離發來的消息。
賀蘭離的消息很簡單,就是說宮梅知道錢慧茹有個兒子,尹彧也去幫林宛昕抓林家的個人了。
溫南枳一聽,立即跑到了宮沉面前。
剛好凌零和顧安也來了,他們倆都是爲了找到凌國豪而來的。
“阿離給我發消息了,她說宮梅知道錢慧茹有個兒子了。”溫南枳舉着給宮沉看。
宮沉接下,仔細看了兩遍。
“會不會是宮梅的圈套。本來這種事,這麼多家人都有動靜,宮梅不可能不知道。”
宮沉依舊抱有懷疑態度,他對背叛自己的人,絕對不會相信第二次。
對賀蘭離也一樣。
可是溫南枳不同,她秉性純良,一直以來都相信這個世上好人多過壞人。
她和賀蘭離相處這麼久,如果賀蘭離真的要害她,完全可以在這些發生的事上,隨便找一件,可是賀蘭離不僅沒有害她,還幫了她。
“宮先生,我知道你不相信阿離,可是她這麼說一定有道理的,她一定是擔心宮梅搶在我們之前找到人,佔盡先。”
溫南枳選擇了相信賀蘭離。
宮沉並沒有一味的阻止溫南枳,而是看了看凌零和顧安。
凌零最後也站在了溫南枳這一邊。
“說句實話,阿離也沒有害過我,我真的沒辦法相信她真的是爲了接近我們,然後害我們。”
顧安的態度完全是隨了凌零,連宮沉都不管。
“既然如此,那就姑且相信賀蘭離的話是真的,如果是這樣,那麼我們必定要加快速度了。”
宮沉看向顧安,真是個不要臉面的大哥,一本正經不着邊際的護着凌零。
宮沉還沒提出疑慮,金望已經踩着飛快的步子衝了進來。
“宮先生,我已經派人去找林家的人了,另外我發現了一點奇怪的事情。”金望急促道,“派去的人說當時還有幾個人在場,尹彧的人,還有一堆人很可疑,你看看這張模糊的圖。”
聽聞,所有人都湊了上去。
模糊是真的模糊,依稀能看到這個人身上好像還有紋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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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p; 溫南枳心咯噔了一下,這,這不是大川嗎?
難道肖澤和林宛昕也有什麼瓜葛?
“查到這個人底細了嗎?”宮沉問道。
“說是附近的混混,但是順藤摸瓜,知道找到誰了?肖澤,當初南枳小姐出車禍,懷疑買兇殺人的嫌疑人之一。”
“肖澤!”溫南枳突然硬挺挺的站直了身體。
她想起來了,當時還有人給她看了肖澤的照片,可是隻有年少的照片,別人都說肖澤出獄後就消失了,根本不知道現在他長什麼樣子。
她將腦海裏的肖澤和年少的照片緩緩重疊在一起,終於想起了自己爲什麼覺得肖澤這個名字這麼熟悉了,原本以爲是常見,沒想到她很早就見過了。
肖澤爲什麼騙自己?
“南枳,南枳,你怎麼了?”凌零推了推溫南枳。
溫南枳回神,搖搖頭,回答道:“沒,沒什麼。”
她看宮沉還在和金望及顧安討論下一步,慶幸他沒有發現自己的異常,不然她一定逃不過宮沉的眼睛。
“我,我去一趟洗間。”溫南枳轉身離開辦公室。
她在洗間看了看肖澤的號碼,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有問題。
但是最後她還是沒有打電話過去。
溫南枳離開洗間的時候,凌零跳了出來,嚇得她差點尖叫。
“南枳,你到底怎麼了,剛纔就覺得你不太對勁。”
“我……我,我認識肖澤,我偷偷瞞着宮先生找了人去調查你媽媽的事情,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。”
溫南枳是絕對不敢在宮沉面前說自己認識肖澤的。
可是好像肖澤變成了一個關鍵人物。
“你,你和賀蘭離是不是偷偷摸摸去找的人?怎麼找到一個地頭蛇身上去了?”凌零哎呀一聲。
“他說他是私家偵探,而且他真的查到好多事情,我就以爲他真的……”溫南枳低頭。
“就說你太好騙了,不過找
你這麼說,肖澤肯定知道不少內幕,所以才能查的比我們快那麼多。”凌零捏着下巴。
“要不然我去找他問問?”溫南枳提議道。
凌零盯着溫南枳,要是不弄清楚,他們倆估計都睡不着。
“這樣吧,下午宮先生和顧先生有個視頻會議,估計得有個兩個小時,咱們就趁這個時間去找肖澤問清楚。”
“好。”溫南枳見凌零願意幫自己,總算是放心下來了。
……
下午,溫南枳和凌零打車到了肖澤之前的偵探所,結果早就人去樓空了。
這個時候溫南枳才知道肖澤早就清楚自己的身份了。
可是爲什麼他還要幫她?
“南枳小姐,南枳小姐。”一個肖澤下衝了出來。
這人和辦公樓實在格格不入的。
皮夾克裏面是t恤,下面牛仔褲,
一雙高幫的皮鞋,說不上來的奇怪。
反正和周圍穿得西裝挺的人不太一樣。
“你是肖先生的人?你不會在這裏等我吧?”溫南枳問道。
凌零則擋在溫南枳前面,問道:“幹什麼?有話站遠點說。”
“對不起,我習慣了,澤哥讓我在這裏等你,說你一定會回來找他的。”
“肖先生在哪裏啊?”溫南枳着急道。
“澤哥在別的地方等你,你跟我來。”那人指了指外面。
凌零拉着溫南枳不動,回答道:“誰知道你們葫蘆裏賣的什麼藥,騙我們去哪裏?”
“這……我也是按照規矩辦事,這裏本來就是借的地方,你們要是不去,我也沒辦法啊。”
“好,我們去。”溫南枳打算賭一把。
誰知道去了一個香豔會所的後面辦公室,看上去還算是整潔乾淨,這纔是肖澤真正盤踞的地方吧。
但是溫南枳沒等到肖澤,知道大川在裏面教訓人。
大川一看溫南枳來了,揮了揮讓下把人拖走。
“告訴你們,這裏是澤哥的地盤,以後少來這裏轉悠,給我帶走。”
溫南枳和凌零生活普通,真的沒見過這種場面,不由得心裏一涼,不會是真的進了狼窩吧。
“南枳小姐,你來了,進來坐,別拘謹。”大川顯得特別的客氣,“澤哥出門了,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,你等等。”
“大川,我想問問你,你們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,還這麼和我周旋到底是爲了什麼?”溫南枳也不願意兜圈子了,直接問道。
大川愣了一下,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凌零看他樣子就知道肯定被溫南枳說了。
“你們老大叫人把我們帶到這裏來了,說明也沒有打算隱瞞了,你這麼藏着掖着有什麼意思?”
“你這小子誰啊?廢話這麼多?”大川生氣道。
溫南枳拉着凌零,說道:“凌零,我來就好了。”
“等等,你小子叫凌零?郭英的兒子?”大川眼底都發亮了。
“幹什麼?”凌零退後道。
“行,行,你們都坐下。這事到了現在也就是差了一層窗戶紙,有些事情,澤哥說會親自告訴南枳小姐,但是有些事我可以告訴你們,比如說我們早就知道南枳小姐的身份,是真的,但是我們也沒害她呀。”大川兩一攤,模樣不及剛纔打人半分兇惡。
“你們是不是認識林宛昕?”溫南枳問道。
“別和我說這個婊……女人。提到她,我就生氣。”大川拉了一張椅子坐下,大冬天就穿着一層大t恤,這會兒打人熱了,還撩了袖子,一腳架了起來,“林宛昕是澤哥的女人,這女人從小就是個心思重的人。”
“什麼?林宛昕和肖澤是……”溫南枳驚呼一聲,掩着嘴都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林宛昕不是喜歡宮沉嗎?
怎麼和肖澤也有一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