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零換好衣服走出家門的時候,發現電梯前多了兩個男人,看上去有一種電影裏黑衣人的感覺。
但是這兩個男人無一不對顧安畢恭畢敬的,就連對顧靜姝都十分的恭敬。
“他們會跟着我們,你不用在意什麼,現在恐怕不止我們想要弄清楚這件事,以防萬一,安全第一。”顧安解釋道。
“這是保鏢?”凌零問道。
“你也可以這麼認爲。”顧安牽着顧靜姝。
凌零站在他們旁邊,感覺自己格格不入的。
上車後,凌零左思右想的不明白。
“顧先生,你說還有人在找我爸爸,誰啊?”
“你能想到你爸爸,別人也能想到,李醫生自殺,肯定會引起一些人的懷疑,第一個就是姜雲,她怎麼可能在允許別人握着自己的把柄呢?”顧安分析道。
“那我爸爸豈不是很危險?”凌零驚慌開口,“其實我也不確定我能不能找到我爸,但是我爸能去的地方只有那麼幾個。”
“先看看再說吧。”顧安似乎也不太着急。
凌零有些納悶,到底什麼事情能讓顧安着急?
“顧先生,宮氏丟了件,你不着急,找人,你也不着急,我怎麼覺得好像你和宮先生早就有打算了?”
“不要多問,對你有好處。”顧安說道。
顧安看了一眼凌零,目光平靜,卻胸有成竹。
“你們是不是早知道件會丟了?而且還知道誰做的?”凌零拍了一下大腿。
他見顧安不說話就知道他猜對了,難怪這幾天大家忙成這樣,宮沉卻一點不着急,原來如此。
真是怎麼算計都算不過大老闆。
凌零鬆了一口氣,然後在指路之下,到了一個小麻將館。
顧安只帶了凌零下車,兩個人一起走進了麻將館。
誰知道,裏面一片混亂,麻將桌都倒在地上,好像剛纔有人打架了一樣。
裏面的人一看凌零,立即上前一把拽着他。
“凌零,你別走,你爸都招惹了什麼人啊,你看看這地兒被造的,你趕緊給我賠。”麻將館的老闆不肯松道。
“我爸剛纔真的在這裏,那他人呢?”凌零問道。
“突然進來了一羣人,看架勢像是討債的,一喊你爸的名字,他嚇得就起來跑,這會兒都追出去了,就往東邊去了。”麻將館老闆指了一下路。
凌零想跑,人家又不讓。
顧安扔了幾百塊錢,拉着凌零向東邊的方向而去。
剛好,那幾個追着凌國豪的人四處一轉,沒有抓到人又回到了原點。
“怎麼回事?剛纔還看到人的,怎麼一轉眼不見了。”
“不好了,
還有人在找凌國豪,人被帶走了。”
“什麼?看到是什麼人了嗎?”
“沒有,直接被拽上車了,車牌都沒有,看來是贓車。”
凌零聽聞想衝上去,去被顧安拎着後領子,往後一甩。
“我來。”顧安說話的語氣極其的平穩,像是在說你先喫飯這種簡單的事情。
不等凌零反應,顧安已經緩緩走了出去。
“什麼人?”抓凌國豪的帶頭人轉身盯着顧安。
顧安也不回答,只是上下打量着帶頭人。
“是誰出錢讓你們來的?”
“敢問老子的事情,那就看你有沒有本事了,看來又來一個當道的。”
凌零看着這麼多人對付顧安,立即蒙上了眼睛,聽着耳邊的聲音。
稀里嘩啦的一頓哀嚎,凌零透過指縫,果然不出他所料,這些人全被顧安踩在腳下。
“我們不知道,是個女人出錢讓我們抓的,可是人被人劫走了。”
顧安盯着這些人,目光多了一絲殺意,說道:“把給我。”
腳下的人只能掏出,顧安打開,翻閱了一下,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號碼,立即回撥過去。
“幹什麼?找到人了嗎?找到了給我帶回來。”
果然是林宛昕。
只是林宛昕爲什麼這麼關心這件事?
顧安一句話都沒說,掛了電話,然後將扔在地上,走到了凌零面前。
“走吧。”
“是誰找他們來抓我爸爸的?我爸爸現在又被誰抓走了?”凌零慌張的問道。
“林宛昕。但是抓走你爸爸的人是誰,我不清楚。”
“林宛昕?這事和她又什麼關係?她怎麼什麼都要插一腳?”凌零大聲道。
顧安微微皺眉,的確,這事和林宛昕又有什麼關係,她要趟這趟渾水?
“先離開這裏,你爸爸暫時死不了。”顧安安慰凌零。
凌零嚇一跳,抓着顧安的臂:“我爸死不了就算了,但是我爸這個人嘴巴不言,威逼利誘一下什麼都會說,萬一他把那個孩子的下落說了呢?”
“那也是命。”顧安隨口道。
……
凌國豪被人蒙着頭,一頓狂揍,嚇得他也不敢亂動,只能乖乖的被人帶到了什麼地方。
他也分辨不清楚周圍,只能任由擺佈。
“別打我了,我什麼都說,我真的沒錢,但是我有辦法弄到錢,你們放過我吧。”
剛說完,凌國豪就被壓在了座椅上,周圍靜悄悄的,突然聽到一個腳步聲,都把他嚇得提心吊膽的。
“
別,別打我。”
“我們幾個的確是缺錢,你倒是說說,你還有什麼錢給我們?”
肖澤穩穩當當的坐在沙發上,看着眼前的凌國豪。
凌國豪隔着布,辨別聲音的方向,然後伸長脖子聽着對方的聲音。
“我,我兒子有錢,他很值錢的,真的,我對天發誓。”
“龍生龍,鳳生鳳,你這老鼠的兒子怎麼就值錢了?”肖澤磨了磨裏的刀,然後在凌國豪的上試着來回的滑動着。
凌國豪大喊大叫着。
“真的值錢,他不是我兒子,他不是我兒子!他是溫家的少爺,他真的值錢。”
肖澤匕首一頓,臉上露出了喫驚的表情。
他擡頭看了看大川,大川將凌國豪的頭上的布袋拿走。
凌國豪看着眼前凶神惡煞的年輕人,不由得發怵。
“你說的是真的?凌零是溫祥的兒子?”
“我確定,這是我老婆告訴我的,我對天發誓,當初我和我老婆剛結婚,她在孤兒院裏工作,突然孤兒院着火她抱了一個男嬰回來,說發財了。”
凌國豪就像是凌零說得那樣,完全經不住驚嚇,一下子就全部都說了。
“說詳細一點。”肖澤玩着匕首,在凌國豪面前晃悠着。
“我老婆就說凌零命不該絕,都被姜雲弄死了,還活了過來,是我們的護身符,以後真要是出事了就用凌零換錢,換命。”
凌國豪說的凌零好像是一件東西,讓人聽了特別的不舒服。
肖澤這種從小放養無人管教的人,聽了心裏都覺得像是紮了一根刺。
溫南枳一直很看重那個爲了家任勞任怨的凌零,要是凌零和溫南枳知道是這樣的結果,恐怕心裏會扎得鮮血淋漓。
“我該怎麼相信你?畢竟你這麼容易就說了,難不保你是騙我的。”肖澤將匕首橫在凌國豪的面前。
凌國豪畏懼的向後倒,直接連人帶凳子摔在了地上,他四仰八叉皺着臉求饒。
“我有證據,是溫夫人的金鑲玉鐲子,我們再窮的時候,我老婆都不讓把那鐲子賣了,她怕我賭錢賭輸了拿去賣,就挖了牆頭,藏在牆磚裏面,她出事前告訴我的,我本來想回去拿的,可是好多人在追我,所以我只能四處躲着,沒想到今天還是被抓到了。”
肖澤一聽金鑲玉的鐲子,便知道這樣的東西肯定不是郭英和凌國豪買得起的,要是姜雲當初用這個作爲報酬給了郭英,處理凌零,那倒是有可能。
看來姜雲做夢也沒想到視財如命的郭英,居然還留了她的把柄。
“凌國豪,既然你知道外面有人抓你,我勸你一句,留在這裏,我保你命,你要是敢跑,那被人扔在什麼臭水溝了,沒人收屍,那就別怪我了。”
“好,好,我聽你的。”凌國豪嚇得滿頭大汗,不停的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