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蘭離真的番五次的在挑戰顧言翊的耐力。
顧言翊咬咬牙,奪下繃帶開始幫她包紮,繃帶必須要穿過身體前面才能固定住。
這樣一來,顧言翊無法避免的要碰到賀蘭離前面的肌膚。
頓時,他覺得雙燒灼一樣發疼,甚至有些控制不住雙。
加上賀蘭離自己也不老實,動來動去的,加大了難度,顧言翊真的是用了最大的耐心才幫她包紮好。
順便扔了一件衣裳給她換上。
顧言翊起身背對着賀蘭離,勸說道:“以後別在這樣了。”
等了一會兒,身後居然沒動靜了。
顧言翊小心翼翼的回頭,發現賀蘭離居然趴着睡着了。
他嘆了一口氣,當初也不知道該不該多管閒事救賀蘭離。
找出毯子後,替她蓋好。
這麼近看賀蘭離,不得不承認,她真的長得太漂亮。
明豔的根本就挪不開眼睛。
禍水體質。
……
顧言翊收留了賀蘭離,弄得自己心緒不寧,很晚才睡着,好在隔天不是早班,能多睡一會兒。
臨近午的時候,牀頭二十四小時待命的響了。
通常顧言翊睡覺相反的會將鈴聲調大一點,就是怕錯過緊急病患。
但是顧言翊還沒醒,就有人伸抓住了,快速接通。
“幹嘛?幾點啊?”
“阿離?怎麼會是你啊?”溫南枳的聲音。
“對啊,我是阿離啊,不是我是誰?”
“可……可我打的是顧醫生的啊?啊!你們!啊!”溫南枳結巴道。
“哦,我給他。”賀蘭離推了推身邊的人。
顧言翊微微轉醒,頓時覺得不對勁,感覺這牀上好像多了一個人。
作爲一個單身快十年的男人,這種異樣讓他瞬間驚醒,他立即撐起身體看了看身邊。
發現賀蘭離居然就誰在旁邊,還穿着他的睡衣。
有這麼隨便的嗎?
“電話。”賀蘭離幽幽說了一句,鑽進被窩裏繼續睡。
顧言翊先接了電話,結果對面的溫南枳已經掛了電話。
“賀蘭離!醒醒!”
“幹嘛?別喊我,我累死了。”還說着讓人誤會的話。
“醒醒!”顧言翊拽着賀蘭離使勁的搖了兩下。
賀蘭離纔不情願的的醒過來。
“你怎麼在我牀上?”顧言翊驚醒道。
賀蘭離左右看了看,朦朧回答:“不知道。哦,我晚上出了好多汗,衣服都溼了,我就想找一件衣服換,就進了房間,然後順便找了毛巾擦了擦身體,然後想去牀上睡,結果你客房牀是罩着的
,我就只能在這裏睡了,就佔你一點點位置而已。”
一點點?
顧言翊側首一看,自己都快滾下牀了,這叫一點點。
賀蘭離原本比劃的一點點,稍稍拉開了一點距離,乾笑兩聲,還想倒下去睡。
“你有沒有一點男女之別?”顧言翊覺得她這是惡習,一定是以前職業遺留下來的問題。
賀蘭離託着腦袋,眨巴眨巴的看着他。
“我們顧醫生說了,在他眼裏,沒有男女,只有病人。我是病人。”
“你!”
“哎呀,別生氣嘛,生氣就不帥了,大不了我補償你……”
賀蘭離起身站在窗邊,做好了撒腿就跑的準備。
在她準備跑之前,一把捧着顧言翊的臉頰吻了一下。
她一邊跑,一邊大喊道:“放心,我的嘴可沒碰過任何人,不乾淨我也不敢碰你。我去買早飯。”
“賀,蘭,離!”
顧言翊從小到大循規蹈矩,是父母眼最溫柔的孩子,別人嘴裏有耐心有愛心的醫生,這麼一刻什麼溫柔,耐心,愛心,全被都炸了。
他感覺自己被賀蘭離逼出了不爲人知的另一面。
燥,狂躁。
被吻的地方,一路燒到脊椎骨。
但是顧言翊平靜十秒,瞬間面不改色的,心平氣和的去洗漱。
他站在鏡子前,看着鏡子裏的自己,回想過去的生活,平靜,淡漠,與人交好是禮貌,卻從來不深交,習慣了一個人,哪怕是和宮沉還有顧安在一起,他也是如此。
保持良好的距離感,纔是他覺得安全的。
但是賀蘭離不一樣,他步步爲退,她就步步緊逼,像是……遇到了天敵。
……
洗漱好後,顧言翊聽到了門鈴聲,以爲是賀蘭離沒有鑰匙。
誰知道一開門,居然是王瑜珊和李瑩瑩。
肯定是科室的小護士告訴王瑜珊他的排班的,所以王瑜珊纔會這個時間來找他。
還好不是剛纔,不然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賀蘭離在他家了。
王瑜珊帶着一臉傷心的李瑩瑩徑直走進了屋子裏。
“
什麼事?”顧言翊冷靜的詢問道。
“爲什麼要開除瑩瑩?當初你說你不要特權,現在卻用特權,這叫人怎麼信服?”
王瑜珊拉着李瑩瑩坐在了沙發上。
顧言翊瞄了一眼沙發,還好賀蘭離把自己的髒衣服都收拾了。
他給王瑜珊和李瑩瑩倒了一杯水。
“危害醫院名譽的人,我想我有權利開除吧?”
“言翊,你怎麼能說我危害醫院?我這是在幫醫院,要是別人以爲是我們怠慢了病人造成了嫌疑犯有可趁,這纔是危害!”李瑩瑩解釋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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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;“當時什麼證據也沒有,我們這麼着急的站出來解釋,那是推卸責任,你以爲錢慧茹認罪坐牢了,我們就沒有責任了,她怎麼進去殺人的?裏裏外外全部都是醫院的漏洞,原本我們保持沉默,別人追究的是殺人犯,現在該要追究的是怎麼殺人的了。”
顧言翊嚴肅的將問題攤在李瑩瑩面前。
李瑩瑩的確沒有想這麼深入,被顧言翊一說,嚇得沒話說了。
她只能挽着王瑜珊的胳膊尋求幫助。
王瑜珊皺起眉頭,臉色也比較凝重,還是忍不住替李瑩瑩開脫。
“言翊,這件事也不能怪瑩瑩,她只是着急想要幫你而已。”
“但是錯誤已經在了,她也必須要承擔自己的過錯,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這樣推卸責任會造成什麼後果,沒有弄清事實就在胡說八道,這也是做醫生的大忌,不好意思,我不會收回我的話。”
顧言翊很少這麼一板一眼的和王瑜珊說話,但是此時話語氣帶着強硬。
李瑩瑩卻不滿的站了起來,指責道:“顧言翊,你這是什麼意思?我都拉下臉來找你了,你還要爲難我?還是說你根本就放不下那個妓女?”
“我說了,賀蘭離不是妓女。”顧言翊怒火一衝,眼底都微微燒騰。
李瑩瑩退縮後,扯了扯王瑜珊的臂,說道:“阿姨,你看他,他這和我在一起,還要惦記別人。”
“李小姐,我乾脆也說清楚,我不管我母親和你怎麼說的,但是我從未答應和你在一起,希望你不要再說這些讓人誤會的話了。”顧言翊果斷的打消了李瑩瑩的年痛毆。
王瑜珊覺得這樣太不給人面子,便起身訓斥道:“言翊,你怎麼說話的?”
“媽,你找個人來監視我,我無所謂,但是請你不要過度的干涉我,我不是反抗不了,只是沒那個興致浪費這種精力,你們走吧。”
顧言翊言辭變得異常尖銳,似乎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。
王瑜珊也聽出了顧言翊的反叛。
“好啊,你們現在一個個翅膀都硬了是不是?我管不了了。”
“阿姨,阿姨,你別走啊,你幫幫我……”李瑩瑩捨不得放棄顧言翊這麼好的男人,又拉不下臉道歉,只能追了出去。
顧言翊目送她們倆進了電梯,才鬆了一口氣。
他發現安全門有些晃動,像是有人匆匆推門走進去。
他走了過去,推開門,看到賀蘭離坐在樓梯上,一個人也不知道在發什麼呆。
“我是不是回來的不是時候?”賀蘭離有些傷感,“謝謝你幫我說話,除了你,就知道凌零和南枳,對我最好。從小到大都沒有人幫過我,他們不殺我已經是仁至義盡了。”
賀蘭離說的是她們這羣孩子的悲慘生活。
而顧言翊以爲賀蘭離說的是自己父母對自己的不負責任。
“早飯買了就進來吧,涼了不好喫。”
顧言翊將賀蘭離扶了起來。
賀蘭離卻緊緊的握住他的,像是在尋求安全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