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臥室是宮沉的臥室,現在卻變成了溫南枳一個人睡。
她看着空蕩蕩的臥室,一點睡意都沒有,只能起身走到了矮櫃前。
看着桌上的照片,她一個一個仔細的看過去。
最後她拿起了宮沉自己的照片,她盯着照片上的人,不由得淚花一閃。
滴答滴答的眼淚的全部都落在了照片上,她一遍一遍的擦拭着,然後抱着照片躺在了牀上。
“爲什麼不能相信我?”
溫南枳含着淚閉上了眼睛,最後疲倦的睡着了。
連房間的門什麼時候被人推開她都不知道。
走到牀邊的宮沉,輕聲的坐在牀頭,看着眼角還掛着淚水的溫南枳,替她蓋被子的是皇后才發現她懷裏還抱着自己的照片。
宮沉擦掉了溫南枳的眼淚,不由得舒展了眉目。
“很快就沒事了。這些人都會付出代價的。”
“宮沉……”溫南枳夢囈一聲。
宮沉俯身在溫南枳額頭落下一個很淡的吻,嗅着她身上的淡香,如此近的觀察着她,很久很久纔回神起身。
宮沉悄悄的來,又悄悄的離開,但是房還是留下了他的氣息。
讓溫南枳覺得安心熟睡的氣息。
不由得讓她將照片抱得更緊一些。
第二天早上,溫南枳不用上班,所以起得有些晚,這時候宮沉已經走了。
兩個人過着一天到晚見一面,甚至一面都見不到的狀態。
無奈之下,溫南枳只能去找賀蘭離,繼續進行自己的事情。
“什麼?你要去溫家?你去羊入虎口啊?”
“不是,我去找錢慧茹。”溫南枳解釋道。
“你找她幹什麼?她現在保釋在外,官司也一拖再拖,這明顯是就是在耗凌零,要不是顧先生有錢陪着耗,凌零早就上門妥協了。”賀蘭離一副嫉惡如仇的模樣。
“就是因爲這樣,我纔要去,我知道溫家的習慣,要是錢慧茹不改的話,現在應該已經準備去美容院了,我們可以去那裏找她,那天我們在餐廳,我發現溫允柔一點都不想讓錢慧茹知道我和她身份互換。或許這就是好辦法。”
溫南枳打算從錢慧茹入,讓姜雲和溫允柔都知道她不是那個膽小怕事的溫南枳了。
賀蘭離聽聞,腦袋跟着一抽。
這兩天她的日子也不好過,宮梅人在國外,但是一聽到風聲就來詢問她情況,還問她爲是什麼要離顧言翊那麼遠。
她的目的就是接近顧言翊,這完全是背道而馳。
爲此,她只能胡編亂造了很多理由,什麼以退爲進了。
宮梅纔不聽這些,給了她最後的期限,讓她在宮梅回國前就能成功接近顧言翊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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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簡直是天書,顧言翊現在被王瑜珊監視着,她連接近都不可能,加上溫南枳出事,她這麼忙哪有空去談情說愛。
偏偏她還不能讓宮梅發現自己在幫溫南枳。
難辦。
“阿離,你在想什麼?你要是有事,也不用陪我。”
“胡說,你現在身邊一個人都不跟着,我怎麼放心,你要去,我就陪你去,你的想法也沒錯,畢竟你瞭解溫家,要對付溫家還是要從內部入。”賀蘭離分析道。
溫南枳苦澀道:“阿離,謝謝你陪我,凌零每天都要護理他昏迷的媽媽,我能幫他的就是讓溫允柔認罪,還有就是我不能總依賴別人,或許這纔是我會被陷害的主要原因。”
“我看你主要是想要向宮沉證明自己罷了,沒關係,想法都是好的,我們現在就去。”
賀蘭離拉着溫南枳離開了破舊的小旅館。
兩個人上了出租車,直接到了美容院的門外。
可惜不是會員不讓進,沒辦法賀蘭離只能帶着溫南枳從後門撬鎖進去。
兩個人換上美容院的工作服,帶上口罩,誰也認不出。
她們剛從換衣間走出去,就聽到有人在喊:“溫夫人已經到了,在貴賓室,安排人過去。”
賀蘭離拉着溫南枳往上湊,直接被美容院所謂的經理往樓上拽。
“你們兩個在裏面等一會兒,待會兒老師來了再開始,裏面是溫家的二夫人,規矩你們也懂,不許說二夫人個字,要叫溫夫人,知道嗎?上回誰喊錯了捲鋪蓋走人,算給你們警告了。”
“是,我們明白了。”
溫南枳和賀蘭離低着頭,哈腰鞠躬的。
等進去了,看到錢慧茹已經換上了睡袍,裹着頭髮,舒服的躺在牀上。
賀蘭離上前給她倒了一杯水,然後笑眯眯解釋道:“溫夫人,老師還要一會兒才能來,你稍等。”
“沒事,反正閒着也是閒着,你們誰來給我捏捏肩,最近這肩膀老是疼。”錢慧茹貴態的揉了揉自己的肩頭。
賀蘭離立即上前,笑道:“我來,我的藝可好了,溫夫人要是覺得舒坦,記得給我好評。”
賀蘭離不
給錢慧茹反悔的會,直接上,第一下就把錢慧茹壓得慘叫一聲。
溫南枳還以爲賀蘭離把錢慧茹臂折了,卻見錢慧茹表情痛苦一下後,立即順談的鬆了一口氣。
“舒服,別人可沒你這麼大力氣,捏得真舒坦。”錢慧茹閉上眼睛享受了起來。
賀蘭離衝着溫南枳使了眼色。
現在正好她能控制錢慧茹,要談事情趕緊上去談。
溫南枳摘下口罩,走到了錢慧茹面前。
“錢姨。”
錢慧茹猛地睜開眼,想掙扎下牀,卻被
賀蘭離控制得死死的,她想喊人的時候又被人用小毛巾堵上了嘴。
“錢姨,你不用緊張,我不是來害你的,我只是來找你談談,你要是覺得最近發生的事情很可疑,就點點頭,我當你同意和我談,你要是真的裝傻充愣,那我就只能和你這麼談了。”
溫南枳輕描淡寫的看着錢慧茹,眼也顯得很平靜。
錢慧茹真的是她媽媽嗎?
如果是,那也挺不幸的。
無論如何,溫南枳都不想傷害人,所以語氣一直都很平順。
錢慧茹眼珠子一轉,點了點頭。
賀蘭離微微鬆了一下,將錢慧茹嘴裏的小毛巾拿了出來,卻沒完全放開錢慧茹。
“你想幹什麼?不會還是爲了你的朋友吧?”錢慧茹怨恨道。
“是也不是,我覺得錢姨心裏應該也明白,溫允柔無論怎麼走也不可能走到凌零家附近,你有疑惑不敢問,完全是因爲你擔心溫允柔做錯事,萬一她瞞着你做了一些事,你難道就不害怕嗎?”
溫南枳故意將錢慧茹一直視若珍寶的女兒放在明面上討論,這也是因爲錢慧茹看上去蠻橫,但是涉及到溫允柔的事情,她就會多一分思量。
這纔是身爲一個母親的職責。
姜源對她一直不管不問,也是因爲她不是親生的罷了。
真不知道錢慧茹知道她和溫允柔這樣的身份,該如何面對。
“溫南枳你別在我面前故弄玄虛的,說白了,你不就是想套我話,說是允柔撞的?我告訴你,就是我撞的,怎麼了?”錢慧茹一口咬定是自己撞的。
“錢姨,你不用這麼怨氣滿滿,我要是沒有證據是不會來找你的,都是溫家的人,我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,你做了替罪羊,還可能失去溫家二夫人這個位置,你覺得這件事誰最有利?”
溫南枳引導的話語,讓錢慧茹突然一愣,這都忘記了臂上的疼痛。
錢慧茹咬着牙想到了一個名字:“姜雲!”
“我媽最近是不是一直和溫允柔在一起?你有心思在這裏做美容,難道就不怕我媽利用溫允柔做壞事嗎?”溫南枳直接道。
錢慧茹立即搖頭道:“不,不,你是姜雲那個賤人的女兒,你從小都喜歡幫着她,你來和我說這些話,難道你還想反了你媽不成?”
“錢姨,你別裝傻,我媽如今變成什麼樣子,你會不清楚?她連我都賣給了宮沉保溫家,還有什麼不敢做的?去海島,爸爸會帶着我媽去,我想一定是溫允柔說服你又說服爸爸的,你心裏一直擔心溫允柔和我媽在做什麼,但是又不敢問,現在你頂罪了,弄不好就是進去,我媽更是名正言順的出現在人前。”
溫南枳知道錢慧茹和姜雲之間看不見硝煙的鬥爭,所以也利用了這一點。
錢慧茹經不起激,一下子掙脫了賀蘭離站了起來。
“什麼?姜雲還想取代我?休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