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蘭離暗自觀察着眼前的肖澤和大川。
一個副滿頭大汗的,穿着不適合的襯衣,袖口居然沾着醬汁。
走近兩步就能聞到啤酒味。
“兩位看來生意不太好,大白天就借酒消愁了。”賀蘭離笑着甩了一下頭髮。
肖澤一眼看去,見多了各式各樣的人,第一眼就能分辨出賀蘭離不是個簡單的女人。
“見笑了,生意難做,和兄弟沒喝了兩杯,想想以後的日子怎麼過。”肖澤立即改口。
“沒關係,我們來沒打擾你們吧,我就是想問問……”
“坐吧,大川去倒水,我和兩位正好談一下正事。”肖澤揮了揮。
大川還沒正式從打適應祕書這個職位,半天才回神。
“啊?啊!我這就去。”
辦公室才弄好沒多久,根本就沒考慮過熱水這回事,最後還是大川叫人買了水送上來的。
賀蘭離接過礦泉水,這下對這裏的人更加懷疑了。
……
肖澤顧不上賀蘭離質疑的臉色,先將郭英的事情說了一遍。
溫南枳聽聞後,有些驚訝。
“這……這我聽着有點暈。”溫南枳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郭英身上扯出了兩件事。
第一件事就是郭英知道姜雲調換了溫南枳和溫允柔。
第二件事是郭英照顧過林宛昕和林宛昕的妹妹,還和孤兒院失火有關係。
郭英被追殺這件事,到底是因爲姜雲,還是因爲孤兒院失火?
“南枳小姐,你在想什麼?”肖澤察覺溫南枳走神,便問了一句。
賀蘭離擡聲道:“不用裝了,肖先生也是靠消息爲生的人,南枳發生了什麼,你還不知道嗎?我想肖先生一定也清楚郭英之前就被人追殺過,這件事肖先生什麼想法。”
賀蘭離故意這麼試探肖澤。
夏澤的指順着自己臉上的疤痕來回摩擦着,思考怎麼回答問題。
畢竟當時去殺郭英的人就是他的人。
“我的確是知道,但是南枳小姐不願意說,我便不能多問,這是我們這一行的規矩。”
“肖先生,我來找你,你也肯定知道我落難了,如果你有什麼辦法幫助我,我真的很感激。”溫南枳爲難的看着肖澤,深怕自己說的話也同樣爲難別人。
“南枳小姐,我問你,你怎麼知道溫允柔的證據在周瑾裏?這麼說的話,說明周瑾拿了證據威脅溫允柔演了今天新聞的這齣戲,我猜的對吧?”
肖澤混跡這麼久
,這種互相拿着把柄威逼利誘的情況看多了。
溫南枳點了點頭。
“那就好辦了,想辦法拿到周瑾裏的證據,然後威脅溫允柔澄清這齣戲,就是……畢竟都是溫家的人,不知道南枳小姐下不下的了。”肖澤瞄了一眼溫南枳,指滑動傷疤,像是打定了主意。
“這……我能。”溫南枳挺直腰板,她不想再做溫家的武器對付宮沉了,她想做一個了斷。
讓她接受自己是錢慧茹的孩子,她根本辦不到,既然如此,那就當自己和溫家沒有任何關係算了。
“等一下,就算是南枳可以,還是少了一件事,林宛昕和周瑾也有一腿,誰知道林宛昕參與了多少,她是夏家的大小姐,完全可以對付南枳,我不放心。”賀蘭離盯着夏澤,一直都處於試探之。
“林宛昕?”肖澤聽到這個人的名字,拳頭就收緊了,隨即笑道,“你們不用擔心,他們只是怕你們而已,又不知道我們是誰,所以我們下要方便了許多。”
賀蘭離沉思着,最後還是答應了肖澤的提議。
“要是我沒猜錯,周瑾一定把東西放在他隨身攜帶的盤裏,他一直都有這個習慣,你們只要靠近他找到這個東西就行了。”溫南枳推測道。
肖澤冷笑一聲,點了點頭。
溫南枳對肖澤萬分感激。
“肖先生這件事就拜託你了,謝謝。”
溫南枳不想打擾肖澤,她立即拉着賀蘭離轉身離開這裏。
賀蘭離走到電梯的時候,說要去上個洗間,又返回了肖澤辦公室。
大川正好在攤開報紙,準備繼續喝酒喫東西。
賀蘭離的到來嚇得大川差點把啤酒罐灑了。
“不用藏了,我只是來警告你們一句話的,要是敢騙溫南枳,我讓你們從這個世上消失。”
說完,大川和肖澤兩人間覺得一陣厲風吹過,後面的書架上就插着一把小匕首。
賀蘭離挑眉嫣然一笑,說道:“給你們兩天時間,把盤給我拿過來。”
賀蘭離一走,大川花了不少力氣才拔出了小匕首,摸了摸上面的刀刃,指立即劃了一條傷口。
“我去!這姑娘長得這麼漂亮,怎麼這麼野蠻,什麼來頭?”
“來頭肯定有,溫南枳身邊臥虎藏龍的,林宛昕早晚要喫癟,去查查周瑾在哪裏,我要立即動。”
肖澤覺得等下去會出問題,絕
不能讓林宛昕得逞。
……
大川打聽到周瑾晚上要去會所談生意,剛好會所也在肖澤的管轄範圍內。
來會所談生意,肯定是打算用美色
打動客戶,通常而言這樣的人都有自己固定找的女人,給點回扣就能了事。
肖澤提前到了會所,媽媽桑帶着周瑾最常用的一位小姐,從上到下打量一番,的確是挺漂亮的,又年輕,就是經不起誘惑。
“澤哥,我到底犯什麼錯誤了?”女人有點害怕,雙摟着肩頭,很擔心自己會從這個世上消失。
“澤哥來找你自然是有重要事情讓你去做,你知道點頭答應就行了,也免了一些皮肉之苦。”大川威脅道。
女人一聽立即點頭,回答:“好,我不想死,我也不想被打,澤哥說是什麼都好。”
“桌上的胸針你戴着,還有待會兒我要你在周瑾身上摸一樣東西,別說你們這些人不知道怎麼摸客人東西,我之前睜一隻眼閉一字眼,別惹我真的追究起來。”肖澤粗聲警告一聲。
女人聽了害怕,用力點頭:“我懂,我懂,是什麼樣的東西?”
“一個盤,也不一定是盤的樣子,你也幫周瑾談生意這麼久了,他每次出現必定帶的東西是什麼,你就拿什麼。”肖澤推測道。
周瑾這樣的富家公子哥,衣服配飾肯定不少,所以沒必要每次談客戶都帶相同的東西,要是有那就一定有問題。
“有,有一個,以前小姐妹想順牽羊,拿過他一個打火和戒指,被他訓斥了一頓,戒指他送給小姐妹了,說以後讓小姐妹幫他談客人,但是打火一定要拿走,那打火沒什麼特別的,我估計就是這東西。”
女人在這裏混飯喫,肯定明白肖澤是最不能惹的人,把能交代的就交代了。
“去吧,小心點,別讓他發現了,實在不行,酒裏下點東西,不過不能重,免得他來找我們追究。”肖澤叮囑一聲。
女人應了一聲,就戴好胸針離開了。
那胸針裏面是竊聽器,周瑾利用錄音來毀了溫南枳。
那肖澤就以牙還牙。
“澤哥,你這也太幫着溫南枳了。”大川有點不放心。
肖澤什麼都好,就是在女人這事上有點缺少情商,找的女人都不好惹。
“不幫溫南枳難道幫林宛昕,我告訴你幫溫南枳就是對付林宛昕,我在暗處,林宛昕在明處,我就不信她這個夏家大小姐能坐穩當了。”
兩個小時後,女人趁着上洗間,將打火交到了肖澤裏。
肖澤用一劃的確是打火,不過底座可沒那麼簡單了,順勢針滑是打火,逆時針滑動,尾部就凸出了盤的接口。
“繼續去,讓他多說點關於這次和宮太太新聞的事情,你應該懂我的意思,我只要聽我想聽的話。”
“是,是。”女人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針,立即明白了這東西存在的意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