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思雪因爲害怕,所以看到楚向傲的狀況後,第一時間打電話給了王瑜珊。
王瑜珊立即趕到了醫院。
“阿姨,你快幫幫我。”楚思雪哭哭啼啼的看着王瑜珊。
王瑜珊立即去了楚向傲主治醫生的辦公室,拿到了病例,多方檢查以後,皺起了眉頭。
“思雪,這到底怎麼回事?”
“我不知道,昨天我和宮沉還好好的在一起,今天我哥就出事了,我爸現在急得都快出發白了,怎麼勸都勸不住。”
楚思雪扶着王瑜珊進了病房,指了指牀上的楚向傲。
王瑜珊知道風后的狀態,但是看到楚向傲變成這樣,還是有點難以接受。
楚志東扶着額,一臉愁態,看到王瑜珊便假意擦了把臉。
“你怎麼來了,思雪也太不懂事了,這種事情讓你來也是於事無補啊。”楚志東唉聲嘆氣的。
王瑜珊上前安慰道:“都是老朋友了,怎麼說這麼見外的話?向傲的病例我看過了,雖然沒辦法恢復正常,可是好好護理康復還是有站起來的可能性的。”
可能性?
楚志東聽到這句話的時候,他雙都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。
他好好的一個兒子突然之間變成這樣,誰能接受得了?
“謝謝了,我一個孩子已經變成這樣,我真的不想思雪再受到傷害,你看看,她和宮沉進酒店的照片都被拍到,要不是我花錢買下來,這會兒外面肯定鬧得沸沸揚揚,都是朋友,我真的不想再失去一個孩子了。”
楚志東慌慌忙忙的扶着牀頭的桌子,看上去悲痛不已。
就連楚思雪都被楚志東這番表情感動,她忍不住喊道:“爸,都是我不好,是我太不小心了,是我讓你傷心了。”
“我懂你的意思,但是宮沉畢竟是養子,我不能左右他的想法。”王瑜珊爲難道。
“我知道你是擔心溫南枳的去留,溫家現在欠了我很多賬,我願意一勾銷作爲補償,只要她離婚。”楚志東立即提出瞭解決方法。
楚思雪低頭擦了擦眼角,暗都在觀察王瑜珊的表情。
王瑜珊依舊搖擺不定,但是看到楚家都變成這樣了,的確有些愧疚。
尤其是當王瑜珊看到楚向傲的病例後,她心裏已經有了想法。
“好,我會對宮沉提起來。”王瑜珊答應了楚家的請求。
“我知道你很爲難,可是思雪和宮沉本來就有感情,不然兩個人也不會偷偷摸摸在一起,這也是一件好事。而且溫南枳就在這棟病房樓裏,我們現在去說清楚就行了。”楚志東穩住身體,想去引路。
“怎麼回事?好端端的南枳來什麼病房樓?她病了?還是來看朋友的?”王瑜珊猜測道。
楚
思雪不敢作聲,因爲她爲了刺激溫南枳的確做了不少事情。
楚志東想了想,便替楚思雪解釋:“是這樣的,思雪擔心別人看到宮沉從酒店出來,就告訴南枳酒店地址,說宮沉喝多了在那暫作休息,讓南枳派車去接宮沉,誰知道南枳一個人跑了出去,大雨天出了車禍,孩子也沒了,真是可惜。”
“孩子!你說孩子!”王瑜珊喫驚的看着楚志東。
楚志東可惜的望着王瑜珊,又道:“怎麼?你們都不知道嗎?這就奇怪了,說是孩子快個月了,照道理是喜事,怎麼好像宮沉不知道,顧家的人也不知道?是有什麼問題嗎?”
楚志東掃了楚思雪一眼,楚思雪立即明白了。
“阿姨,南枳爲什麼要隱瞞大家呀?她要是說自己懷孕了,我一定不會通知她來接宮沉,宮沉現在肯定也埋怨我了,但是……她完全可以告訴宮沉,宮沉一定會對她很好的,這麼辛苦的瞞着,難道有什麼隱情嗎?”
楚思雪言語暗示王瑜珊,和楚志東一唱一和,都在說明這個孩子可能有問題。
“向傲住院這幾天,我聽小護士說了不少閒話,第一是和顧醫生,說顧醫生對南枳特別的優待,第二便是那個照顧妹妹的凌零,兩個人總是鎖在病房裏不知道幹什麼。”楚志東提醒道。
“爸,你胡說什麼呀,南枳老實本分的,能做這種事?之前都是緋聞,謠言,我可不信”楚思雪故意道。
王瑜珊捏着裏的病例,皺着眉頭衝了出去。
……
溫南枳一直不肯喫東西,整張臉到現在都煞白煞白的。
賀蘭離和凌零輪番上前勸說,依舊不見她開口。
最後凌零眼眶都紅了,吸着氣道:“好好的驚喜,怎麼就變驚嚇了?楚家兄妹真不是個東西!”
“還好現在要死不活了一個,早上專家都把楚向傲的門快堵死了,依舊束無策。”賀蘭離笑了笑,“這叫活該。”
但是一看牀上望着窗外的溫南枳,賀蘭離又笑不出來了。
楚向傲無論變成什麼樣,都沒辦法把正常的溫南枳還給他們了。
聽到開門聲後,賀蘭離和凌零立即閉上嘴,乖乖起身讓了位置。
宮沉乾脆把忠叔也帶到了醫院。
平時溫南枳最聽忠叔的話,如今他也無計可施,只能請忠叔來勸勸溫南枳。
忠叔將裏的粥倒在了碗裏,坐在溫南枳面前,一看她那張臉。
不過一日而已,昨天還乖巧討喜的臉蛋,今天就沒了神采。
那雙眼睛空洞洞的望着窗外,而窗外明明什麼也沒有。
“南枳小姐,喫一點東西好嗎?我早上特意爲你煮的。”
忠叔握着勺子,將溫熱的粥遞到了溫南枳的面前。
溫南枳卻
一動也不動,好像根本就聽不見任何人說話一樣。
宮沉在房來回走了遍,盯着那勺子,恨不得自己去喂,可是又不敢上前,深怕溫南枳對自己排斥。
“南枳小姐……”忠叔皺着臉頰,歉意的喊了一聲,“是我沒追上你,是我不好。”
溫南枳回神,望了望忠叔,眼淚頓時婆娑了起來。
房裏的人都輪番勸過去了,溫南枳除了流淚,就是看着窗外,不說話也不肯喫東西。
宮沉知道她很失落,她不敢折磨別人,只能折磨自己。
但是看她越是這樣,他覺得受到最大折磨的居然是自己,比以前受過的任何一種傷痛都要痛。
宮沉立即沉下臉頰,上前搶過了忠叔裏的碗,即便是讓溫南枳恨自己也,也好過現在她折磨自己。
“給我張嘴!”
溫南枳直勾勾的盯着他,眼淚順着眼角一點點滑落,原本已經對他消失殆盡的恐懼,頓時涌上了她的臉頰。
他不喜歡她這樣的表情。
他含了一口粥,直接粗魯的堵住了溫南枳的嘴。
“你幹什麼?你瘋了!”賀蘭離氣得想衝上去打人,還好凌零拽着她。
宮沉好不容易讓溫南枳嚥了一口粥下去。
溫南枳卻嗆得直咳嗽。
宮沉扶着她的身體,對衆人冷聲道:“你們都出去。”
“宮沉!你不許對南枳動粗!你這個混蛋!”賀蘭離一邊大喊,一邊被凌零從身後抱了出去。
溫南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,看見宮沉又往他自己嘴裏倒粥,嚇得捂住了嘴巴。
宮沉直接拉開了她的,堵了上去,一點也不允許她反抗。
“唔……”
溫南枳掙扎着,雙被一鬆開,她就用力捶打着宮沉。
宮沉卻不再阻攔,只是任由她這麼打着。
最後他扶着溫南枳的後腦,將她的腦袋靠在自己胸前,拍了拍她的後背。
“看看我穿的衣服,你最喜歡的。”
“沒有人能分辨出我那麼多衣服的區別,只有你。一週裏面你拿最多次的就是這件,我知道你很喜歡。”
“樹苗我看到了,牌子上的字我也寫好了,以後我有孩子,他一定會比我好,不在黑暗,會像晨曦一樣溫柔。”
一棵是宮沉的樹,一顆是宮曦的樹。
“嗚嗚……”溫南枳揪着他的衣服,再也忍不住的失聲痛哭了出來。
即便宮沉這些都是騙她的,她也希望他能一直騙下去,不要讓她醒過來。
“你沒事就好。”宮沉粗啞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