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南枳聽到王瑜珊不允許他們找賀蘭離,淚眼巴巴的望着宮沉。
宮沉瞧她可憐兮兮的,忍不住上捏了一把她臉頰,沾了一點淚也不嫌棄。
捏了捏,細膩又軟,又捏了捏。
“咳咳。”王瑜珊咳了兩聲。
“我替南枳找,又不是替顧言翊找。”宮沉無所謂的勾起眼角,一派的輕鬆。
王瑜珊望着眼前高俊的兩個兒子,堵得話都說不上來。
“好了,我們先回去了,有些事情我要問一下溫南枳。”宮沉臉色一陰,圈着溫南枳離開顧言翊辦公室。
溫南枳頓時覺得背上涼涼的,猛地嚥了咽口水。
一路上她都極力的在解釋,可是她怎麼都說不到點子上。
“宮先生,其實這件事是這樣的……”
“宮先生,你餓不餓?”
“你冷不冷?”
溫南枳被宮沉眼尾的餘光掃了一眼,嚇得一激靈。
“哎呀!我忘記了一件事,凌零呢?”
“溫南枳!你還有空管別人?”宮沉動了動脖子,扭得骨頭都咔咔響。
溫南枳伸出一把抱住宮沉,乖順的像寵物。
“宮先生,你別生氣,我老實交代。”
宮沉原本昂揚的怒氣,一下子熄了一半。
感覺現在溫南枳不僅不夠怕他,甚是還在想法設法的摸透他的脾氣。
這樣不好。
溫南枳蹭了蹭宮沉,察覺他不是特別的生氣後,纔跟着宮沉進了電梯。
這一幕剛好落入了溫允柔的眼底。
“你不是說會幫我嗎?”溫允柔撇過腦袋盯着身後的姜雲。
姜雲收起佛珠,快步上前。
“只是出了岔子罷了。”
“罷了?你知道他們這樣讓我覺得有多痛苦嗎?”溫允柔捂着臉,覺得自己像是個小丑一樣。
“我說過,你早該結束痛苦,出了小月子,就去把離婚辦一辦,指望錢慧茹幫你,你還不如自己想明白。”姜雲冷聲道。
溫允柔低頭冷笑着,說道:“你真可怕,你到底是誰?你爲什麼要幫我?”
姜雲卻不再說話。
……
溫南枳打了凌零好幾個電話,直到最後一個電話是被人爲摁掉的。
她不由得開始擔心起來,準備繼續打的時候,宮沉搶走了她的電話。
“不明白?”
“不明白。”溫南枳搖頭。
“請勿打擾。”宮沉閉眼,懶得再解釋。
嗯?
“嗯?”
什麼情況?
凌零覺得自己好像被人公主抱了,整個人還有點輕飄飄的,主要是裙子漏風,一點點涼快都吹得他異常愜意。
可是他覺得自己快憋得爆炸了,想掀裙子怎麼辦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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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;“別動,你的器貓露出來了。”
好冷的笑話。
他哪裏來器貓?
不對,他的內褲上有器貓。
誰在偷窺他?他好像睜開眼睛,卻覺得渾身無力,不由得夾緊了雙腿。
要命,頭頂誰的呼吸這麼亂?
吹得他捲毛都亂了。
“我好難受,好熱……”凌零重複了兩遍。
抱着他的人卻步履勻速加快,又顯得十分平穩,讓他沒那麼難受。
即便呼吸混亂,但是說話卻能平靜如水。
“靜姝,我在隔壁公寓,沒什麼事情你不用過來。”顧安低頭看了看凌零,繼續道,“可能會晚,你自己叫外賣喫。”
“凌零病了?”顧靜姝點着腳想看清楚凌零,卻被她爸爸故意擡高了。
“嗯,病了,我去給他好好治治,你自己玩吧。”
“哦。”
凌零動了一下,想要反駁:我沒病,我好得很,我就是熱,就是有些憋!
他的身體繼續被轉移,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,他頓時覺得身上沒了束縛,然後咚一聲就跌進了浴缸裏。
“啊!”他尖叫一聲,身體從炙熱還有些不適應這種冷水的溫度。
他稍稍有些清醒,將身體沒在水,總算是睜開了眼睛,看清楚了眼前。
這是剛裝好的公寓,這個月凌零還等着從顧安家搬回來。
他一扭頭,就看到顧安端了一張椅子,坐在浴缸旁,雙腿隨意的交疊,褲管上沾了一些水漬,顧安也不在意。
那雙藍色眼睛就這麼靜靜的看着他,像是一尊矜貴的雕塑似的。
看得他覺得自己身體的躁動又開始作祟。
“這種藥,光靠水壓制不住的,你現在有兩種選擇。”顧安淡淡的開口。
凌零瞪圓了眼睛,低頭一看,正門器貓的臉都鼓起來了,嚇得他漲紅臉立即捂着。
“第一,我幫你找個女人過來,你應該沒有經驗,我會找個相對成熟的女人引導你。”
“第二,我幫你。”
啊?
凌零歪着頭,羞愧的差點想把自己淹進浴缸裏。
他是不是現在藥性發作了,纔會聽到這麼虛幻的選擇題?
“你自己選,一分鐘思考。”顧安當即擡,露出了自己的腕上的表開始計時。
凌零縮着身體,蓬鬆的頭髮都被打溼,耷拉在腦門上。
“時間到,你的答案。”
相比顧安的冷靜,凌零因爲藥性整個人都在顫抖。
他覺得這一缸的水都漸漸的變得溫熱,完全沒辦法緩解自己身體裏面的炎熱。
“我……”他不會選。
“我幫你選,第二種。”
什麼?
正常人不應該默認第一種嗎?
大哥,耍他啊?
顧安緩緩起身,
關上浴室的門,咯噠一下鎖上了。
凌零擡頭驚慌的看着顧安,看着他利落的脫掉了身上的西裝,搭在椅背上,然後是襯衣,不緊不慢的。
最後露出了完全與顧安那張臉不符合的體魄。
顧安穿着西褲直接踩進了浴缸,吸水後的西褲貼着腿部,描繪着肌肉的線條。
凌零喫驚的緩緩從下到上看了一遍,說好禁慾精英上司呢?
“顧,顧先生,不,不,不……”
凌零結結巴巴的開口。
顧安眼已經是波濤洶涌,淺淡的藍色周圍都染了一圈黑色。
“大哥,我錯了,你放過我吧!”凌零大喊一聲。
“救命啊!哥哥,我錯了!我錯了!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亂來了,救命……”
凌零喊得嗓子都發啞。
顧安擔心他不習慣,特意將他背對着自己,看着有些偏清瘦的背脊,再加上凌零稍顯稚嫩的嗓音喊哥哥。
顧安深吸了一口氣,皺起了眉,低沉道:“不想死,就別喊。”
凌零憋屈,理智都已經瀕臨崩潰了,還要被顧安這麼一頓撩撥。
幾個小時前才被賀蘭離亂問一通,幾個小時候,他居然……太可怕了。
“哥,哥,我再問一個問題……”
“說!”顧安咬牙。
“你上面下面的?”
顧安垂眸,很想捏死凌零,他才靜下心來。
“我不是!”顧安壓着火。
“我也不是!兩個大直男,這樣不好!”
……
凌零再醒過來的時候,自己已經躺牀上了,換上了乾淨的衣服褲子。
他喫力的擡頭,外面天都黑了。
這藥威力太厲害了,人都虛了。
他看到牀頭放着喫的東西,伸出就抓了過來胡亂的塞進嘴裏。
回想剛纔發生的一切,他嚇得嘴裏的東西都不敢嚼,直接嚥了下去,猛地坐了起來。
其實並沒有發生什麼腦補的畫面,就是顧安幫他發泄一下而已。
可是……
都這樣了,說自己是直男?騙誰呢?
凌零抓了抓頭髮,嚇得一僵,顧安這個男人瘋了吧,居然把他照顧這麼好,換衣服褲子就算了,頭髮都給他吹乾了。
這種感覺讓他覺得很奇怪,但是又不想承認,腦海裏慢慢呈現出一些不好的畫面。
“小凌零真可愛,來,到姐姐這裏來,給姐姐香一個,給姐姐摸摸。”
“小凌零,想喫糖果嗎?姐姐這裏好多,你來啊。”
腦海裏的女人開始都不錯,後來在他夢裏就變成了奇奇怪怪的嘴臉,讓他很不舒服,等他意識到的時候,他已經開始排斥女人親密的行爲。
這一點居然被賀蘭離猜了。
難道顧安也看出來了,所以才幫他選了第二種?
這麼說,顧安的犧牲好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