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南枳根本就來及思考姜云爲什麼會沒有幫她,她現在面對宮沉的怒火已經應接不暇了。
她擡起畏懼的阻擋着緩緩走近自己的宮沉。
“我真的見過我媽媽。”溫南枳掏出,“不信我打電話給你聽。”
“打。”
宮沉身子斜靠在桌案上,魅惑的眼眸卻散發着危險寒意的目光,似乎隨時都會揚起猛獸的爪子揮向她。
此時的平靜,不過是野獸在想用獵物前的凝視。
溫南枳心裏一直有個疑惑,其實已經存在了好久,自從她在溫家大吵大鬧過後,她就一直刻意迴避了這個問題。
現在她覺得自己需要一個證實。
爲什麼姜雲總是有意無意的在拖她後腿?
她雙都在發抖,摁錯了幾遍纔打通了姜雲現在的號碼。
“南枳,出什麼事了嗎?”姜雲的聲音顯得很着急。
“媽,我,我今天才和你見過面,對吧?”溫南枳盯着宮沉的眼睛,從最深幽處顯露出的恐懼和驚慌,讓她無處可逃。
溫南枳帶着幾分期盼捏緊了裏的電話。
“南枳,宮先生也在你身邊嗎?”姜雲試探的問了一句,隨即改口道,“見過,我們見過的,我知道,我懂。”
“媽……你……”溫南枳裏的電話摔落在地上。
此時溫南枳心裏一片黑暗,看着地上的突然一暗,屏幕也碎了。
姜雲說的話,一句到底,獨獨毀在了,我懂,這兩個字上。
“你到底見了誰?”宮沉快步上前,一把擒住溫南枳的雙肩。
溫南枳喫痛的掙扎着,“我見了我媽。”
“宮先生,或許……”忠叔看不下去,想幫溫南枳解釋。
“滾出去。”宮沉直接指着門外。
忠叔看了一眼溫南枳,似乎在暗示溫南枳千萬不要太強硬,然後他離開了房間。
溫南枳身體已經貼着牆面,腳下都覺得有些懸空了,她依舊看着宮沉,即便是心裏怕得要死。
像顧言翊說的,越是作則心虛的人,越是喜歡盯着別人的眼睛證明自己。
她很害怕,可是她現在不能說實話。
“你可以不相信我,但是我要說的我都說完了。”她聲音發抖的說完了。
“啊!”下一刻,她就被甩在沙發上。
眼前的宮沉比以前更加可怕,好像一個謊言激發了宮沉暗藏在心底的所有黑暗。
溫南枳被摔得背上一陣發疼,就看到桌上的慈悲被宮沉敲碎,破碎的瓷片直接被他握在了心裏,露出了尖銳的一頭。
溫
南枳慌張的看着他心鮮血直流,“你……”
“我說過,不要騙我!”宮沉雙眸充血,好像眼看到的不是溫南枳,而是結束他一切美好生活的仇人。
“宮先生,宮先生……”溫南枳害怕的大喊着。
“爲什麼要騙我?”宮沉舉起裏的瓷片對着溫南枳落下。
“宮沉!是我!”溫南枳渾身發冷尖叫一聲。
瓷片幾乎在她脖子前一釐米停了下來,她用力的呼吸着,長長的鬆出一口氣。
她雙眼空洞的盯着眼前的宮沉,看着他掌心的血滴落在自己的臉頰。
他眼的神智稍稍有些恢復,扔掉了裏的瓷片,指了指門外。
“滾出去。”
含糊不清的聲音,包含了疲憊感。
溫南枳立即站了起來,衝出了書房,但是她沒有離開書房門口,她蹲在門口,擦了擦臉上的血跡,但是越擦越多,有什麼源源不斷的從哪裏流出來。
她只能無助的繼續蹲着,除了這裏,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去哪裏。
半個多小時後,書房的門終於開了,宮沉走了出來。
溫南枳仰着頭看着他,他心裏的血還在滴滴答答的。
她伸出抓住了他的褲子,“對不起,對不起……”
除此之外,她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。
宮沉推開了溫南枳,直接上了樓。
忠叔才衝了過來扶起溫南枳,而剛巧回宮家的楚思雪看到了站在樓梯上的宮沉。
“天吶,宮沉你怎麼了?怎麼流血了?”
溫南枳盯着宮沉,卻又只能任由楚思雪獻殷勤似的扶着宮沉上樓,
她張嘴想阻止,一開口進入嘴裏的是混着眼淚的血水。
楚思雪還對着她回頭笑了笑。
溫南枳也不知道樓發生了什麼,她只知道她坐在書房門口很久,久到麻木,卻沒有等到下樓的楚思雪。
一直到走廊的盡頭灑進了早上的第一縷陽光,她都這麼枯坐着。
心也熬到枯竭。
……
在溫南枳煎熬的這個晚上,姜雲坐在牀上也沒有睡着。
早上溫家的主人都沒有甦醒的時候,姜雲就起身走出了房間,她走到門口樓梯口的時候,看到樓下忙綠的傭人帶進來一個人。
姜雲遲疑的站在樓梯口,盯着進來的人。
多少年了,多沒見宮梅這麼盛氣凌人的走進來?
上一次就是帶着所謂的誠意來找溫祥商討大事的。
宮梅聞聲擡首看了看樓上的姜雲,眼底充滿了
對姜雲的不屑,想到一個女人只能依賴夫家生存,毫無用處,她就覺得姜雲就是女人的恥辱。
晃了一眼,宮梅就沒有多看姜雲一眼,直接對身邊的傭人指使道,“帶我去見溫總。”
姜雲知道很多人都看不起她依附在溫家忍氣吞聲,但是這些人同樣不知道,她所謂維護也是屬於她的東西。
她聽到溫祥匆匆進書房的聲音,便緩步走了下去,然後到了書房門口。
這個時間錢慧茹絕對還沒有起牀,宮梅會這麼早來找溫祥,也一定是十分着急的事情。
姜雲貼着門聽到第一句話是宮梅的質問。
“你到底會不會管教女兒?溫南枳處處壞我的好事!”
“宮總,你消消氣,對於溫南枳我真的是沒辦法,她現在有宮沉護着,真的是……”溫祥很無力。
“我不管她是誰護着的,她只要還是你溫祥的女兒,我就要找你問話,我裏有一生意,是我從秦桑裏搶下來的,據我的眼線彙報,秦桑回來除了找我麻煩之外,就是爲了她妻子做心臟移植。”宮梅的聲音突然放緩。
“什麼意思?你讓我去對付秦桑?”溫祥顯然不肯。
“對付秦桑?你有這本事嗎?別忘了你現在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,我只要你從溫南枳的裏抓一個人。”宮梅的聲音顯得胸有成竹。
“誰?什麼人需要這麼大費周章?”
“閔玥,目前應該是被溫南枳藏了起來,眼下除了你這個父親施壓,溫南枳還會聽誰的?”宮沉威脅道。
“……我明白了,但是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人?”溫祥疑惑的詢問着。
“閔玥是秦桑的人,不過現在卻是秦桑妻子的救命符,捏住了這張王牌,秦桑不僅會對我們唯命是從,而且還能從而利用扳倒宮沉。”宮梅想的十分美好。
而溫祥聽了也不由得憧憬起來。
“宮總,這個女人的消息可靠嗎?你的線人是……”溫祥想套話。
“溫總,這可和你沒有關係,原本你這女兒要是能乖乖聽話,或許我不需要找什麼線人,但是現在我只能自己培養了,趁這次會好好教育一下你的女兒。”宮梅輕嘲一句。
溫祥被說了一通,老臉無光,頓時說不出話來。
“溫總,我覺得溫南枳留下宮沉身邊並不是一個好事,你要是沒辦法控制自己的女兒,又沒有辦法除掉溫南枳,那就別怪我安排一個能和你女兒平起平坐的女人給宮沉,我想這樣的好處,溫總自己一定了解,齊人之福哪個男人不喜歡?”
“宮總,你這……”
溫祥知道宮梅是等不下去了,溫南枳辦不成事,她打算自己動了。
“別再讓我失望了,這件事只要做很好,這單生意我算你一個。”宮梅輕笑一聲。
姜雲聽完,迅速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