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南枳謹慎的抱着裏的木盒,這次她不敢再脫了。
宮沉拉開房門,沒想到楚思雪還在門口,就連剛纔出去的林宛昕也在旁邊等候着。
林宛昕看楚思雪並沒有得到什麼好處,自己也放寬了心。
“剛纔我去看了一下秦先生,宴會的人已經全部到齊了,宮先生和南枳需要快一些了。”林宛昕重現站回了宮沉身邊,雖然是祕書,卻比楚思雪更能正大光明的站在這個位置。
楚思雪並沒有認輸,“宮沉,阿姨讓我陪你們一起下去。”
楚思雪走到林宛昕身邊,利用王瑜珊的話擠走了林宛昕。
兩個人明爭暗鬥,就連溫南枳都看出來了。
金望笑嘻嘻的上前,抱着件,推了推眼鏡,身子一用力,直接把兩個聒噪的女人擠走了。
“不好意思,作爲宮先生的助理,這是我的職責,你們先去忙吧。”
金望都不明白,爲什麼這兩個女人一點也看不見宮沉臉上陰森的表情呢?
再這麼吵下去,宮沉誰也不會給面子,到時候就是撕破臉的時候。
宮沉一直覺得林宛昕是牽連宮梅的一條線,捏住林宛昕,就能捏住宮梅。
所以他得留着林宛昕。
然後,就像曾經宮梅出賣宮家一樣,將他們一點一點抽筋扒皮。
宮沉不想給宮梅和溫祥痛快,只想慢悠悠的把他們所珍惜的一切權勢消磨光。
看着他們一敗塗地,求救無門。
另外,宮沉又掃了一眼楚思雪,沒想到這麼多年了,她居然一點長進都沒有。
高傲自我,不,自私。
宮沉冷然的拉着身側低頭不語的溫南枳向樓下走去。
溫南枳背上頓時火辣辣的,能夠感覺到身後兩個女人已經要把她生吞活剝了。
……
溫南枳提着裙子和宮沉走進了宴會場,她面帶微笑,儘量讓自己看上去十分的放鬆。
但是王瑜珊看到她的時候,臉上掛滿的笑容,瞬間就垮了。
王瑜珊的表情就像是說,她從來沒想過和宮沉一起出現的是溫南枳。
王瑜珊跟在宮沉身後的楚思雪,她不是說溫南枳今天來不了了嗎?
這到底怎麼回事?
王瑜珊衝着楚思雪招招,楚思雪一看靠山在場,便走了上去。
“阿姨,南枳趕過來了,這樣也好,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齊齊纔好。”楚思雪和氣開口。
楚思雪見溫南枳緊緊抱着裏的盒子,便想起了那摔成兩半的神像。
“南枳,你帶的什麼東西,是不是送給老先生的禮物?還不拿上來?”
楚思雪挽着王瑜珊,一頭催促,一頭又和王瑜珊套近乎。
王瑜珊上下打量了一下溫南枳,目光最後定格在她的木盒上。
“既然有心
了,就大家都欣賞一下。”王瑜珊心平氣和的,並沒有太大的波動。
溫南枳和宮沉走到了王瑜珊和顧行景面前,她雙托起木盒。
“顧老先生,生日快樂。”
溫南枳將木盒送上前的時候,楚思雪卻先一步的接了過去。
楚思雪揚起一張笑臉,一番驚歎,“光是盒子就這麼的精緻,裏面的東西一定讓人大開眼界。”
“那是自然的。”不甘示弱的林宛昕非要衝到前面去,“這是宮先生和南枳特意爲老先生生日準備禮物,知道老先生心裏所想,便特意準備了老先生一直想要的神像。”
一聽是神像,顧行景兩眼都泛着精光,他最喜歡收集全國各地的藝術品。
“宮沉,沒想到我順口提了一句,你都記在心裏。”顧行景難掩興奮。
“我有時候也會忘,是南枳提醒的。”宮沉將這個功勞直接讓給了溫南枳。
溫南枳愣了愣,明白宮沉的心意之後,便笑了笑了。
楚思雪發現身邊的王瑜珊都讚許的看了一眼溫南枳,心裏便迫不及待的想要戳穿溫南枳。
“那我們打開吧。”楚思雪提醒衆人道。
當大家將目光都放在木盒上的時候,宮沉掃了一眼金望,金望便跨步上前,裏的件輕輕帶過了林宛昕。
林宛昕又撞了一下楚思雪。
楚思雪裏的盒子一晃,裏面的半截神像掉了下來。
“啊!”林宛昕驚叫一聲,指着楚思雪便問道,“你做什麼了?”
“我還要問你,你爲什麼要撞我?”楚思雪反問林宛昕。
林宛昕找了半天地上,一看只有半截,明白了一件事,有人要害溫南枳,或者是害她?
林宛昕立即找藉口脫罪,“這裏只有半截,我交給你的時候,完完整整,你自己也檢查過。”
“你在說什麼?你只是讓我轉交給南枳而已,你怎麼給我的,我就怎麼給南枳,不過間的時候被南枳的好朋友撞了一下。”楚思雪解釋道。
最後問題又回到了溫南枳身上。
“這麼說你們都碰過神像了?”金望平靜的詢問楚思雪和林宛昕。
她們兩個瞪着對方,想要開口,卻又覺得似乎整個過程哪裏不太對勁。
“你問她。”
“你問她。”
楚思雪和林宛昕異口同聲把責任推給了對方。
兩人看對方的怒意已經燃到了最高點,心想着肯定是對方想算計自己。
金望看兩個女人已經鬥上了,那宮沉的目的也達到了。
金望看衆人神色凝重,便出面笑了笑,“大家緊張了,其實這是宮先生開的一個玩笑,真正的神像在這裏。”
金望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包裏拿了出來,交給了顧行景。
“只有緊張的氣氛,才能凸顯這份禮物的不一樣。”
顧行景接過神像後,仔細觀
察,便知道是真跡,他大笑道,“宮沉和以前一樣頑皮,總喜歡讓人大起大落。”
“這麼說,其實大家也挺刺激的。”宮沉摟過溫南枳,故作親暱。
楚思雪和林宛昕感覺到宮沉鋒利的目光後,兩人盯着地上半截假神像,一個心虛,一個疑惑。
但是這一切都被宮沉看在眼。
……
宴會在一場玩笑開頭,大家揣摩着宮沉的用意,卻猜不透他的心思。
宮沉帶着溫南枳對顧行景敬了一杯酒後,便帶着溫南枳到了一個身着銀色西裝的男人面前。
溫南枳擡頭便對上了一雙清冷又澄澈的雙眸,英俊的面容沒什麼表情,生硬的輪廓卻勾勒的有些讓人覺得生人勿進。
不過在容貌上,溫南枳覺得宮沉已經是無人能及了,至少她長這麼大都沒有見過那麼魅惑好看的男人。
要是性格再……好一點就好了。
“溫南枳。”宮沉察覺溫南枳盯着秦桑的時候,捏了一把她的心。
溫南枳立即回神,看了看宮沉,裏的酒杯也舉了起來。
“秦桑。”宮沉似乎有些不樂意介紹了。
秦桑幽幽道,“你好。”
“秦先生,你好。”溫南枳禮貌的回答了一句,卻沒聽過這個人的名號。
不過她本來就不怎麼商業上的事情,不認識這些人也很正常。
宮沉介紹溫南枳給秦桑認識的時候,秦桑除了露出差異之外,甚至還有一些意外。
所有人都覺得宮沉不會結婚,就算是結婚也應該找個想楚思雪一樣,門戶相當又能力相當的人,這才能助他一臂之力。
沒想到宮沉找了一個需要捧在心裏的小白兔。
人相談時,插入了一道不太和諧的聲音。
“秦桑?什麼風把你吹回國了?”
宮梅舉着酒杯帶着尹子衿穿梭在人羣裏,看上去更像是把自己的女兒介紹給別人認識一樣。
溫南枳一看到宮梅,就覺得有一股無形的壓力壓迫在胸口,讓她喘不上氣。
尤其是宮梅陰狠的目光,毫不掩飾的展現在秦桑面前時。
“宮總搶了我的生意,我自然要回來看看。”秦桑冷聲道,眼憤憤而怒。
宮梅笑了笑,“怎麼能叫搶呢?都是憑本事做事,可能是秦先生太年輕了吧。”
“我會記住宮總的這句話,也送宮總一句,這天遲早也是年輕人的。”秦桑舉杯回了一句。
宮梅憋了一口氣,呵了一聲。
“秦先生,有空還是多關心一下你的病老婆,難得秦先生是個癡情人,我由衷的祝福你們,長命百歲。”
宮梅的話像是戳了秦桑的某個痛點,秦桑的表情都變得發青。
溫南枳站在一旁看他們一言一語,總算是聽到了一點重點。
秦桑結婚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