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南枳吃了藥以後打算躺下睡一會兒,剛脫了衣裳躺下,房門就被宮沉推開了。
宮沉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,將房門關好鎖上。
溫南枳嚇了一跳,拉緊身上的被子,努力回想着,但是卻想不起來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。
“先生,你……”
宮沉看溫南枳委屈的蜷縮在一起,直接坐在了牀墊上,對着她伸出了。
溫南枳明顯的閃躲了一下。
宮沉皺了皺眉頭,“你敢躲?”
溫南枳這才屏住呼吸坐在原地,她不明白宮沉怎麼突然之間就有些不開心了。
她小心翼翼的盯着宮沉放在她額頭上的,不冷不熱的溫對於現在有些發燒的她來說特別的舒服。
“是有點發燒。”宮沉自語道。
溫南枳急忙忙的解釋,“我已經吃藥了,我沒事了。”
“那爲什麼哭?在我面前裝得什麼都能扛的樣子,偷偷摸摸就發脾氣。”
宮沉的語氣好像聽着也沒有那麼生氣。
甚至有些……像是在開玩笑。
但是溫南枳又不敢確定,她只能偷偷摸摸的看着宮沉,想以此確定他的神色。
卻見他半垂着眼眸,目光深深的望着她。
溫南枳便也目不轉睛的看着宮沉,又覺得這樣的目光隱隱有些不妥。
她小心翼翼的低下了頭。
失去了溫南枳注視的目光,宮沉眉頭一蹙,覺得她的目光天生就該放在自己的身上。
他的順着被角想去掀被子。
溫南枳臉色頓時變得通紅,她緊緊拉着被子。
“不行!我……我底下……”沒穿戴整齊。
她哪裏知道宮沉會來找她?
所以將外面的衣裳都脫了,就剩下了貼身的衣服,想着吃了藥待會兒發了一身汗就舒服了。
宮沉的力氣大,用力一扯,露出了溫南枳的裸露肩頭,立即明白了眼下的狀況。
“你睡吧。”宮沉鬆了。
溫南枳拉好被子後,將自己包裹了起來,然後躺了下來。
雖然她想聽話的睡覺,但是宮沉就這麼端正的坐在她身邊,她真的不敢睡。
關鍵是,這麼生氣的宮沉居然沒有爲難她,而是放低了聲音讓她睡覺。
“閉眼。”宮沉不耐煩的開口。
溫南枳害怕宮沉會發怒,從而對自己做什麼,所以立即閉上了雙眼。
眼皮下的眼珠子一直都在轉動着,想着宮沉爲什麼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。
不論她怎麼想,都會想進一個死衚衕裏,因爲宮沉不可能對她有一絲
絲的溫柔。
宮沉對她沒什麼耐心,也不會有好感。
雖然剛剛他語氣還是略重,但是溫南枳還是察覺出他隱藏起來的溫柔。
想想還是覺得不可能。
宮沉就這麼托腮,望着溫南枳假寐,閉着眼的時候表情倒是十分放鬆,還那麼豐富。
對着他的時候就知道一副苦哈哈的樣子。
難得宮沉起了一絲玩心,對着溫南枳勾了勾脣角。
溫南枳的心漸漸的平靜了下來,喫下的藥也起了作用,身體有些發熱,人也昏昏欲睡的。
就在此刻,她覺得自己的被子被掀開了一角,她驚得身體繃直,又不敢醒過來,怕宮沉發現自己一直在裝睡。
耳邊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,不等她確定聽到的是什麼,身邊便多了一副身軀。
她驚得更不敢亂動,雙規規矩矩的貼在身體兩側,但是一想自己的衣裳穿得不多,又假裝自己翻身,背對着宮沉。
“南枳……”宮沉並沒有就此放過她,而是湊近她的耳邊低語喚了她的名字。
這還是第一次他用着輕柔的聲音喊她的名字。
而且不是連名帶姓的喊。
溫南枳聽了,全身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,酥酥麻麻的感覺還帶着不經意的燥熱。
她心裏一直讓自己別瞎想。
身後的宮沉便貼了上來,解了釦子的身軀貼着溫南枳的後背,指在她的臂上,輕輕滑動着,時而重,時而輕。
溫南枳咬緊了牙關才忍着沒有睜開眼睛。
而宮沉卻看着溫南枳的變化,眼底的玩心變成了一團火焰,越來越滾燙。
溫南枳身上只穿了一件肉粉色的吊帶和短款的睡褲,因爲他的貼近,雪白的肌膚染上了粉色,比身上的睡衣睡褲的顏色還要豔麗幾分,更有誘惑力,而她的耳垂彷彿能滴出血一般。
宮沉眯起雙眸,眼火焰的溫度彷彿一直傳遞到了指尖,在溫南枳的身上處處點了火,最後他湊近溫南枳的耳畔,低沉的又喊了她一聲。
“南枳。”
頓時,他覺得自己也像是魔怔了一樣,喊溫南枳的名字居然喊得這麼順口。
溫南枳身體隨着他的觸碰,微微發顫,眼睛也死死的閉着不肯睜開。
宮沉的脣瓣有意無意的擦過她的耳垂,原本捉弄溫南枳的心,卻變得有些煎熬起來。
盯着溫南枳的目光越來越炙熱。
溫南枳覺得自己的被人握住了,宮沉的指穿過她的指縫,將她的緊緊的扣住,安放在了她的耳畔。
溫南枳猛地睜開眼睛,對上了宮沉的眼睛。
她原本平靜下來的呼吸,因爲宮沉,也跟着混亂了起來。
整個房間都沉浸在曖昧火熱的氣氛,只有兩
個人的呼吸聲此起彼伏。
溫南枳從來沒有想過曖昧兩個字居然可以用來形容自己和宮沉。
宮沉邪氣的笑意漸濃,“爲什麼生氣?因爲……林宛昕?”
溫南枳咬住了發乾的脣瓣,想搖頭,去發現宮沉的目光裏帶着威脅和危險,似乎只想要他自己想要的答案。
溫南枳不回答。
宮沉看溫南枳眼皮一垂,迴避了回答,一把攫住了溫南枳的下巴,用力的吻住了溫南枳。
縈繞着溫南枳的香氣,越來越靠近的時候,猶如猛獸饕餮不足,貪婪的侵略着溫南枳。
甚至發出了低低沉悶的聲音。
而溫南枳卻完全抗拒不了。
她的被宮沉緊緊的扣住,身體被他的雙腿有力的控制住,全身上下都變成了虔誠的奉獻者。
她覺得自己快要缺氧了,整個腦袋都昏昏沉沉的,眼前更是一陣發花,連宮沉的臉都快看不清楚了。
宮沉這才鬆開了她,她微啓紅脣,口鼻並用的呼吸着,整個人都充斥着凌亂的美感。
叫人慾罷不能。
“我……阿嚏!”溫南枳用力搖頭,噴嚏只打。
有兩個噴嚏甚至打在了宮沉的臉上。
宮沉的臉立即黑了一半,那把大火迅速成爲了小火苗。
溫南枳試着動了動身體,低聲道,“會,會傳染的。”
宮沉果然鬆開了她。
她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拉了拉,又裹緊了被子,心裏談不上輕鬆,反而有些低落。
果然宮沉只有想到那事,纔會找她。
她側過身體,強迫自己趕緊趁着藥效睡過去,不要再去管宮沉了。
宮沉卻又躺進了被子裏,他低語道,“我不喜歡被人揹對着我躺。”
宮沉差點想說他不喜歡別人和自己睡在一起。
他不和女人過夜是以前的規矩,似乎自從身邊多了溫南枳,睡也睡了,過夜也過了,以前的堅持早不知道扔到哪裏去了。
溫南枳這才轉了身,目光卻不知道往哪裏看。
宮沉側身拄着腦袋,一攬在她的腰間,讓她貼着自己的胸膛。
“睡吧。”
溫南枳覺得自己像是又在做夢,宮沉非但沒有生氣,反而壓下了容易暴怒的性子,心平氣和的讓她睡覺。
她也不敢不閉上眼睛,不然的話,對着肌肉線條飽滿又緊實的胸口,她真的害怕自己會延續剛纔的胡思亂想。
從而想入非非。
好在沒過多久,她就睡着了,感覺自己像是躺在了嚴冬壁爐旁邊的毛毯上,又溫暖,又柔軟。
最關鍵的是特別的有安全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