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南枳足無措的站在門外,看凌零的狀況,好像特別不好。
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幫凌零。
突然她想到了一個人。
“大哥,顧醫生是不是也在這家醫院,你能不能……”
溫南枳怕顧安覺得她多管閒事,只敢小心翼翼的詢問。
顧安嗯了一聲,卻沒有什麼動作。
溫南枳還以爲顧安不同意她這麼做,有些失落。
顧安卻說道,“你打電話給宮沉,讓他安排。”
“我?”溫南枳指了指自己。
可是她不敢呀。
顧安說完就轉身牽着顧靜姝坐在了一旁。
溫南枳覺得顧安給她出了一道難題。
卻不知道其實顧安是想多給她和宮沉一點相處的會。
溫南枳拿出了,在原地躊躇片刻。
剛纔忠叔說宮沉和金助理還在處理公事,明明是週末,她卻沒有看到過宮沉真正有一天休息的。
這麼魯莽的打電話求助,會不會惹宮沉煩?
溫南枳拿不定主意,想求助顧安,顧安顯然是不管了。
溫南枳只能摁下宮沉的電話。
“什麼事?”宮沉不過秒就接了電話,語氣顯得特別的不耐煩。
溫南枳心裏打起了退堂鼓,甚至想立即掛了電話。
但是一想到凌零之前也幫過她,她只能壯着膽子開口,“先生,你能不能幫幫凌零?”
“幫他?不幫。”宮沉回答的很乾脆,聲音透着不悅。
“幫,幫幫我。”溫南枳立即改口。
“讓我幫忙是需要付出代價的。”宮沉邪魅的聲調上揚。
即便是不再溫南枳面前,她都能想到宮沉那種妖孽般臉上的邪笑。
“凌零幫過我,我不能見死不救,他妹妹……”溫南枳快速的說完,帶着顫音,“先生,幫幫我好嗎?”
宮沉沉默了幾秒鐘。
“今天晚上帶着琵琶到樓來。”宮沉低沉道。
溫南枳聽完,捏着的都出了汗。
還沒開口,宮沉已經掛了電話。
過了五分鐘,顧言翊出現在了病房外。
“大哥,你在這裏怎麼也不直接找我?”顧言翊詢問道,“居然是宮沉打電話給我的。”
“顧醫生,你先進去看看。”溫南枳着急道。
顧言翊看向溫南枳,察覺她臉頰暈出的粉色,聯想宮沉打電話給他的聲音,應該是溫南枳向宮沉求助的。
爲什麼溫南枳不直接打電話給他?
顧言翊神色異樣,便一言不發的進了病房。
跟在身後的顧靜姝拉了拉顧安的,“爸爸,你是不是不開心?”
顧安低頭對着顧靜姝一笑,“沒有。”
“纔怪,你都皺眉次了。”顧靜姝瞭解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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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sp; “是嗎?”
顧安並沒有察覺到自己在一個人身上浪費了這麼多表情。
反常。
……
凌零沒想到溫南枳和顧安沒有走,還找了顧言翊來。
凌零在宮氏聽說過一些小道消息,說這個顧言翊來頭也不小,和宮沉還很熟悉。
顧言翊上前翻閱了凌小溪的病例。
“暫時沒什麼大事,只是身體太虛弱了,你們也需要讓病人保持一個良好的心態,才能好的快一點,不然,病人的身體也抗不到心臟移植的時候。”
凌零立即上前,“顧醫生,你說該怎麼做,我都可以辦到。”
顧言翊溫柔的一笑,“你別擔心,有人讓我幫你們轉一下病房,去安靜一點的病房養病,我會再詢問一下心臟源。還是那句話,平靜的心情對她很重要。”
“謝謝你,顧醫生。”凌零感激後,又跑到了溫南枳面前,“南枳,是不是你幫我的?”
“這……其實是先生幫忙的。”溫南枳不敢居功,把好處都推給了宮沉。
“那我謝謝你也一樣,你不就是宮太太嗎。”凌零嘴快說了溫南枳的身份。
一旁的郭英和凌國豪卻眼前一亮,一改剛纔罵咧咧的模樣,上前便是一頓的感謝。
“原來是宮太太,實在是太感謝了,以後有空就多走動。”郭英上前握住溫南枳的。
顧言翊拉開了溫南枳,“站着說話就行了。”
郭英尷尬的擦了擦。
溫南枳被顧言翊拉出了病房,留下了顧安父女兩個。
“顧醫生,這次又麻煩你了。”溫南枳道謝。
穿着白大褂的顧言翊有種說不出來的溫柔斯感,身形挺拔,面容英俊如玉,笑容和煦明亮。
應該是不少女生心喜歡的對象。
顧言翊罷了罷,“再說就生分了,而且你不是還欠着我一頓飯嗎?”
溫南枳特別不好意思的看着顧言翊,最近事情多,她都快把這件事忘記了。
“明天下班可以嗎?我請你喫飯。”溫南枳詢問道。
“可以,明天我不用值班。”顧言翊面色一喜。
溫南枳用力點頭,“那就明天,但是,顧醫生,我的工資不多了,你介意嗎?”
“明天我帶你去個地方,好喫還不貴。”顧言翊隨意道。
溫南枳一愣,真的沒想到顧言翊是個特別不挑剔的人。
而在顧言翊的眼,只有對個別人才會遷就,其餘的人,他能表現的隨意,那是因爲完全不放在心上。
溫南枳和顧言翊幫着凌小溪搬了病房。
顧言翊看顧安沒有離開的意思,就主動提出來送溫南枳回宮家。
找的藉口是,正好去找宮沉。
其實他很喜歡和溫南枳這麼簡單的人在一起。
但是溫南枳卻是宮沉的人。
……
溫南枳離開後,凌零的父母覺得無聊,很快接過凌零裏的錢,也走了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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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零細心的替凌小溪擦了擦臉頰,卻一直有些不自在。
要是被人盯了幾個小時,誰也會不自在。
尤其被兩個人這麼一直一直的盯着。
偏偏這一大一小都不是他能得罪的人。
凌零笑嘻嘻的走近顧安,“顧先生,謝謝你送我來醫院,就不耽誤你們倆的時間了,慢走不送。”
凌零覺得自己笑臉送人應該很客氣了。
但是顧安依舊安安靜靜的坐着,一點也不擔心自己沒有存在感。
“別笑了,挺難看的。”
難看,你還盯得這麼緊?
凌零差一點一個氣血翻上來罵出口。
“來。”顧安對着他揮了揮。
凌零湊了上去,“顧先生,您說話。”
顧安一把捏着他的下巴,跟要調戲他似的。
以前也有不少男人覺得他長得可愛,老想摸摸他,他就會覺得噁心。
後來……他就不和男人走得近了,覺得男人不如女孩子有可愛。
但是顧安這個舉動,他倒是不反感,就是有些彆扭。
顧安橫着兩指放在他額頭上停留了片刻,溫溫潤潤的溫,特別的舒服。
“嗯,還好,不燒。”顧安自言道。
凌零眨眨眼,露出梨渦,猛地湊近顧安,“我這身體沒那麼容易生病,放心。”
顧安湛藍的眼眸一掀,透亮的眼眸裏都泛起了一絲波瀾,他的兩指挑開了凌零額頭上的幾縷自然捲的碎髮。
凌零年輕的臉蛋上有着兩種矛盾的氣息在眉間盤旋。
稚嫩和滄桑。
一張稚嫩年輕的臉,一副滄桑疲倦的神色。
面對顧安突如其來的親暱舉動,凌零立即把腦袋縮了回去,不敢再逗顧安了。
他摸了摸自己的額頭。
什麼玩意?
算調戲他嗎?
顧安不會看他這張臉可愛好欺,動了什麼邪念吧?
凌零立即抱着胸口,着急的想要化解尷尬,玩笑道,“幹什麼?喫我豆腐?摸一次兩百,親一次五百,我可是明碼標價的。”
顧安卻穩穩起身,從胸口的內袋掏出錢包,抽出了一沓的錢放在了桌上。
“不用找,剩下的,下次補。”
顧安一本正經說完這老不正經的話,然後牽着一臉發懵的顧靜姝離開了病房。
凌零呵了一口氣,盯着桌上的錢。
現在的人很少放這麼多現金在身上,顧安這一沓起碼也有五千,他是有多喜歡現金?
年輕人都刷卡,刷了好嗎?
長得跟西洋畫似的,居然還真的是個老古董。
不對!
凌零數了數指頭。
顧安什麼意思?
下次補什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