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林宛昕從牛皮袋就抽出了幾張紙的時候,林宛昕立即變得怒不可遏。
她揮動着裏的幾張紙,“肖澤,你敢騙我?”
“看清楚了再說話。”肖澤繼續抽菸,也不管林宛昕的怒氣。
林宛昕深吸一口氣,壓下了心的怒火才翻閱的張紙。
雖然只有張紙,但是信息量卻足夠大。
在看完第一張紙的時候,林宛昕就緊張的攥緊了的紙張,時不時的還看肖澤兩眼,像是在詢問肖澤真實性。
“怎麼?不相信?”肖澤吊兒郎當的笑着反問。
林宛昕目光再一次落在紙張上,第一張紙的內容和宮沉本身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,但是關係着宮家當初爲何出事。
林宛昕只知道宮沉恨溫家,但是爲什麼這麼恨,她卻只是一知半解。
曾經,她也想過是不是當初宮沉父親出事的時候,溫家也落井下石過,所以宮沉纔會藉着娶溫南枳,四處打壓溫家。
但是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那麼回事。
宮家之所以會破產,就是溫南枳父親在搞鬼。
林宛昕立即想到了溫祥那隻笑眼狐狸,他的表面功夫做得太好,導致衆多人都覺得溫祥是商人爲數不多的忠厚老實的人。
沒想到溫祥和宮沉之間還有一層這麼深的仇恨。
這是不是代表宮沉和溫南枳之間永遠都不可能產生感情?
林宛昕想着頓時輕鬆了不少。
“雖然宮沉的事情沒有查到多少,但是宮家以前的事情卻不少,宮沉父親入獄自殺那是人盡皆知的,溫家代替宮家成爲了本市最大公司之一,難道沒有貓膩?不過要想扳倒那麼大的宮家,要是沒個……”
肖澤起身走到了林宛昕的身邊,將林宛昕圈在了懷,掌隔着一層薄薄的意料撫摸着林宛昕。
林宛昕一聞到肖澤身上的煙味就嫌棄的推開了他,“別碰我!”
“喲,下了牀就不認人了?難道你不想知道我接下去要說什麼?”肖澤呵呵笑着,臉上一道傷疤讓他原本還算是順眼的臉變得有些猙獰。
林宛昕看了都有些不安,“那你就好好說話!”
肖澤喜歡林宛昕,從小就喜歡,林宛昕是他們那一片出了名的美女,招人疼,也有一些不長眼的人想去招惹她,所以肖澤就從小護着林宛昕長大。
林宛昕家境不好,她成績好,一心想要飛出雞窩,可是她父母不給她錢讓她繼續讀書,肖澤就又是偷又是搶,供着林宛昕讀到了大學。
結果倒讓肖澤混出了名頭,有人在明處高高在上,那就一定有人在暗處稱王稱霸,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現實。
最後肖澤因爲林宛昕入了獄,出來後才知道林宛昕出國了,她一回來就又被肖澤逮住了。
不過林宛昕去了宮氏後就不搭理他了,最近才主動找上他。
他知道自己不過是她的墊腳石,但是他就是喜歡她,所以爲了能得到林宛昕,無論做什麼他都可以。
肖澤看林宛昕不耐煩了,也不去招惹她了,順嘴道,“明上宮沉父親貪污公款入獄,然後畏罪自殺,但是暗地裏明白事理的人可不少,怎麼宮家就讓人這麼幹脆的查了個底朝天,還搬出了這麼多罪證?”
“你是說有宮家內部的人幫了溫祥?”林宛昕一驚立馬想到了一個人。
宮梅。
宮梅之前還幫着溫南枳,她早就懷疑宮梅和溫家是不是有什麼聯繫,
這麼看來肯定是宮梅了。
肖澤順着林宛昕的問題點了點頭,然後指了指下面兩張紙。
“宮沉消息很少,他的生活軌跡似乎被人有意抹掉了,但是我還是從他以前的學校,也就是你讀書的地方,找到了一點信息,他高的時候找過一個人,看形容是個女孩。”
“女孩?”林宛昕不由的將紙張的捏皺了,翻閱到下面一張紙。
下面是一張當初宮沉填寫尋人特徵的表格,宮沉像是怕找不到一樣,寫得特別的詳細。
“你看上面形容的人和你是不是很像,當時我一看,嚇了一跳,還以爲宮沉在找你。”肖澤沒心沒肺的大笑了起來。
林宛昕卻盯着上面的黑字,開始有些膽戰心驚。
她的身體搖晃了一下,坐在了牀沿上,握着紙的不停地抖動着。
肖澤察覺林宛昕臉色蒼白,立即走到她面前,“你怎麼了?”
林宛昕冷笑一聲,“弄錯了,弄錯了……”
原來不管是飛上的女人還是她自己,都不過是宮沉高時期要找的人的替身而已。
她費盡心思的裝飛上的女人,結果卻是個替身!
這有什麼用!
頓時,林宛昕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,目光無法從紙上挪開。
每一個形容詞都刺痛着她的雙眸,尤其是身上有特殊香味,這幾個字。
“我不會輸!我不能輸!”林宛昕雙用力撕扯着紙張,然後將碎片拋向牀尾。
“宛昕,你到底
怎麼了?”肖澤摟住林宛昕。
林宛昕看着他,“你會幫我的對嗎?你一定會幫我的對吧?”
“幫,你說的事情,我哪次不幫了?”肖澤回答。
林宛昕盯着滿地的碎片,惡狠狠道,“查出這個女孩是誰,然後……除掉她。”
“你叫我去動宮沉的人?要是放以前,我一定二話不說,現在宮沉都在這塊地快頂天了,他要是知道我動了他要的人,你知道下場嗎?”
“肖澤,你不是喜歡我嗎?你除掉這個女人,我就是你的人了,好嗎?”林宛昕楚楚可憐的望着肖澤。
她知道肖澤很喜歡自己,一定願意爲自己做任何事情。
但是她又恨肖澤纏着自己,讓她永遠都無法和過去一刀了斷。
她純粹就是利用肖澤罷了。
肖澤嘆了一口氣,點了點頭,“行,你說什麼就是什麼。”
“還有一個人。”林宛昕不再哭泣,發紅的眼都是幽怨和恨意。
“誰?”
“溫南枳,就是她害我受傷的!”林宛昕咬牙的吐出溫南枳的名字。
肖澤攬着林宛昕的肩頭,大笑了起來,“哈哈哈,夠狠啊,一下子動宮沉兩個女人,既然幫你,那就幫到底,你這幅陰狠的樣子,說到底就和我絕配,註定是我的女人。”
肖澤沒讀幾年書,想到的字眼粗鄙又淺顯。
在肖澤大笑的時候,林宛昕乖順的依偎着他,擡擦去了眼角殘留的溫溼。
她纔不會和一個混混在一起,她註定是要飛上枝頭的人,這麼多年的努力怎麼可能被一個混混打亂?
她一定會想盡辦法,讓她的那些絆腳石一個一個的消失的。
不管是宮沉以前的女人,還是現在的溫南枳,一個不留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