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沉和林宛昕在樓下餐廳用餐,整體這裏的食物並沒有傳聞那麼好喫。
喫東西的時候,宮沉時不時看一下表。
林宛昕察覺到宮沉的心不在焉的時候,試圖將宮沉的注意力轉移到工作上去。
“這家酒店是這裏最好的酒店,以後我們也可以借鑑一下。”
“看不上,食物千篇一律,毫無特色可言,或許以前是最好的,但是以後就不一定了。”
宮沉放下了刀叉,喝了一口水,擦了擦嘴角。
林宛昕見他像是要離開的樣子,嘴角的笑容一僵,“我聽說你回來以後經常到這裏來出差,一定知道當地特色小喫吧?今天反正也沒有什麼事情,不如我們一起出去走走?”
宮沉想起了溫南枳排隊去買的湯包,身體隨意的靠着座椅看着林宛昕。
“不想去。”他冷冷道。
林宛昕乾咳一聲,再無胃口,“好,那就不去,我在酒店陪你,明天應該就能回去了。”
“嗯。”
宮沉又看了一下表,目光略帶催促。
林宛昕只能笑笑起身,“我喫飽了。”
宮沉立即起身,卻聽到身後的一陣騷動,酒店的經理都出動了。
宮沉走上前去,“怎麼回事?”
經理一看是宮沉立即恭敬低頭道,“先生,抱歉,打擾到你了。我們酒店一個服務員不知道怎麼回事暈在後廚了,我們叫了救護車,他剛纔醒過來說有人打暈了他,還搶走了他的送餐車,說的不清不楚的,我們只能先讓他去就醫了。”
宮沉突然蹙眉,高人一截的身高傲視衆人,目光直接定在了被擡上救護車的服務員身上。
“打電話給我房間。”宮沉對經理命令道。
經理嚇了一跳,掏出對講,“叫人去先生房間看看。”
宮沉疾步向前,林宛昕和經理快步的跟在後面。
林宛昕心裏一樂,看來溫南枳是凶多吉少了。
電梯,經理的對講裏響起了客房服務員的聲音。
“經理,先生房間沒有人啊。桌上倒是有沒動過的早餐,還熱着像是剛端上來的。”
經理立馬知道出事了,不等宮沉發號施令,立即道,“去查監控!趕緊查!”
宮沉搶過了對講,調頻後冷聲道,“去調後廚門外的監控,立刻,馬上。”
“是,先生。”
進了房間,服務員一臉茫然的指着桌上的早餐,看到宮沉陰沉沉的表情,一句話都說不出。
林宛昕上前安慰道,“南枳會不會自己出去了?或者她想去見什麼人?我們不要太着急。”
“見誰?”宮沉怒氣陡然掀起。
林宛昕立即閉上了嘴。
“經理,先生。”對講裏傳來聲音,“後廚門外五分鐘前停了一輛車,扛了點東西在後備箱,我們不確定……”
“車牌。”宮沉打斷。
“我不確定……”
“車牌號碼!”
宮沉捏緊對講,那頭都能聽到對講快要被捏碎的咯咯聲。
服務員快速報了一個車牌號。
宮沉將車牌發送給了金望,然後自己徑直向外走去。
林宛昕僵硬的站在原地,等回神的時候,宮沉就留給她一個背影。
她快速的追了出去,“宮沉!宮沉!你幹什麼去?”
宮沉腳下一頓
,轉身看了林宛昕一眼,“最好這件事和你沒關係!”
“和我有什麼關係?我已經答應你不再爲難南枳了,我還一大早去給她點餐求和,難道還不夠嗎?”
林宛昕心底擔憂,面上只能裝出蒼白的爲難之色。
宮沉沒理會她的話,直接下了樓上了車。
“金望,怎麼樣了?”
“先生,查到了,在通江路上行駛,那裏臨江,下了通江大橋後轉彎處素來都有死亡轉彎道之稱,那裏都是運貨的大車,視野也不好,如果……如果僞裝成車禍再合適不過了。”
金望緊張的開口,還叮囑宮沉要小心。
宮沉一腳油門直接超了前面全部的車子,直奔目標而去。
……
溫南枳緩了緩頭暈之後,就開始不停地掙扎,她踹了踹周圍,腳上的傷都發疼,周圍還是紋絲不動。
突然她聽到汽車的喇叭聲,不是小車那種清脆的喇叭聲,而是像裝了擴音是的粗粗的喇叭聲。
她一驚,讓自己在黑暗平靜下來,再一次聽到這樣的喇叭聲。
她終於可以確定自己不是在什麼鐵皮箱子裏,而是在後備箱,而外面有好多的貨車大小的車子。
這些人抓她幹什麼?她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。
想着,她腦海裏閃過了佟家那個人,難道是他們?
不等她靜下來細想,載着她的車子突然加速了,她整個人都在車廂裏撞來撞去的。
她感覺車子像是在避讓什
麼,左右的饒着,結果車子不是左邊被撞一下,就是右邊被撞一下。
最後一聲巨響,還好後備箱不大,她只是在劇烈的撞擊下被晃得要散架一樣。
後備箱咔一聲,自己跳開了。
溫南枳仰面看着天,胸口劇烈的起伏着,刺目的陽光讓她有一刻睜眼又快速的閉上眼睛。
她是不是要死了?
她緊緊閉着眼,察覺臉上投下一道陰影,才緩緩睜開眼睛。
或許是她魔怔了,纔會看到宮沉出現在這裏。
“嗚嗚嗚……”她搖頭晃腦的哭了出來,希望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。
“真是難得,居然看到我這麼激動。”
真的是宮沉的聲音。
溫南枳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。
宮沉將溫南枳扶了起來,解開了繩子,然後摘掉了她嘴上蒙着的布。
溫南枳看他轉身要離開,心裏一陣輕顫,立即抓住了他的袖子。
她的指揪緊了他的衣服,因爲害怕他甩開自己,指尖都在發抖。
宮沉一愣,低頭看着發白的,嫌她礙礙腳的,直接一把抓住了往前走。
溫南枳的冰涼,卻被一團火包裹着,宮沉掌心的炙熱讓她居然稍稍安心了下來。
這時,溫南枳纔看清楚眼前的狀況。
綁架她的車子,被前面一輛車子逼得撞在了花壇上,而抓她的兩個人艱難的從畸形的車頭裏爬了出來,滿頭都是血。
另外一輛車也撞得面目全非,車頭都沒法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