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宛昕進退有度,在宮家見到宮沉後,和宮沉說了幾句話後表示自己已經放心了,打算離開宮家。
其實她剛纔看了一下時間,卡在了飯點,依照她現在對宮沉的瞭解,他一定會留她下來喫飯。
“留下用餐吧。”宮沉喫力的起身,牽動傷口卻沒有表現出來。
對於林宛昕,宮沉始終保持着試探的態度居多。
只因爲林宛昕出現的實在是太巧合了。
林宛昕聽聞不敢表露太多的開心,只能流露驚訝,“可以嗎?那我在樓下等你,你再歇息一下。”
宮沉點頭,發覺頭又開始隱隱作痛。
林宛昕起身一瘸一拐的離開了房間,門外還有兩個女傭在打掃房間。
女傭見到了林宛昕立即巴結的走到她面前,“林祕書,你好厲害,宮先生從來都沒有對哪個女人這麼好過。”
林宛昕看着一雙雙嫉妒的眼睛,心情也跟着上揚,面帶微笑十分的謙虛。
“你們太誇張了,宮先生人很好的。”
女傭被林宛昕的親和感染,繼續誇讚着林宛昕。
林宛昕低聲和女傭套近乎,看時成熟了才假裝奇怪的提到了溫南枳,“南枳也是女傭嗎?”
“她是……算是吧。”剛纔還說得起勁的女傭立即閉上了嘴,在身邊另一個女傭的提醒下才改了口。
另一個女傭附和道,“林祕書,你不用把她放在眼,她在宮傢什麼都算不上,宮先生也特別討厭她。”
林宛昕善良道,“我覺得南枳挺好的。”
兩個女傭尷尬的笑了笑,轉身去做事了。
林宛昕覺得這些人越是不說,溫南枳的身份越是可疑,下樓後問了一個女傭才知道溫南枳居然住在廚房旁邊的雜物間。
那種地方是人住的嗎?
林宛昕走到雜物間門外,鼻下都是幾步之外廚房傳來的味道,雖然是飯菜香氣,但是免不了覺得有些油煙味。
她嫌棄的扇了兩下,立即掛上笑容敲了敲溫南枳的門。
……
溫南枳睡得迷迷糊糊的,門外的敲門聲不罷休似的連續着。
她起身揉了揉眼睛,目光定格在窗臺上,餘煙嫋嫋襯着窗臺上的粉白色花瓣,十分的好看。
耳邊再次響起敲門聲,她纔回神起身打開了門。
當她看到門外的林宛昕時,自己還未流露出訝異,林宛昕已經衝進了房間。
林宛昕立即關上了房門,盯着窗臺上的小香爐,步上前抓起地上圓盤的茶杯就澆滅了香爐,甚至打開了窗子。
“你怎麼會有這種香?”林宛昕的聲音都在顫抖,眼神都卻帶着幾分狠勁瞪着溫南枳。
溫南枳也被嚇了一跳,她沉默片刻纔回答林宛昕的問題。
“這香……是我做的,有什麼問題嗎?我很喜歡這個味道,我媽媽也喜歡,所以我就……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情?”
林宛昕看着眼前的溫南枳,裏還捏着已經空蕩的茶杯,恨不得捏碎一般。
林宛昕轉首看着窗臺上的香爐,焚香之後的餘香還有殘留。
這香……林宛昕是不可能認錯的,和她媽媽留給她的香味幾乎一模一樣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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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南枳察覺林宛昕的異樣,走近林宛昕,試探道,“林祕書,你怎麼了?”
“我沒事,我只是……擔心你。”林宛昕胡謅了一個理由。
溫南枳蹙眉顯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。
林宛昕串聯剛纔女傭的話,拿捏語氣,儘量讓自己看上平靜無異,“南枳,你是不是溫家的人?”
溫南枳臉色一白,沒想到宮沉把兩家的仇恨都告訴了林宛昕,看來宮沉也很喜歡林宛昕。
溫南枳只能點點頭,“我是溫祥的大女兒,我爸爸犯了錯。”
林宛昕肯定了溫南枳的身份後,還是忍不住的打量溫南枳,一個溫家的大小姐居然甘心留在宮家的雜物間。
誰信?
溫南枳一定有目的的接近宮沉。
再看溫南枳脖子上的吻痕,林宛昕的妒意更加明顯。
“南枳,我其實是好心提醒你,宮先生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,他不喜歡這種帶香味的東西,你們兩家又有……所以我纔想告訴你,千萬不要點香,更不要用帶任何香氣的東西,免得你惹宮先生生氣。”
林宛昕輕嗅鼻下殘留的香味,突然有了一個計策,立即抓着溫南枳的,善解人意的提醒着。
溫南枳本就害怕宮沉,一聽宮沉不喜歡有香氣的東西,她又用工具往香爐裏壓了一下,確定一絲香味都燒不起來才放心下來。
“林祕書,謝謝你提醒我,我以後不會點了。”溫南枳感激的看着林宛昕。
林宛昕輕笑一聲,沒想到溫南枳這麼好騙。
林宛昕拍拍溫南枳的,“你還有香嗎?我替你拿出去,免得被發現。”
溫南枳點點頭,卻又有些捨不得,她還想給媽媽留一
點。
但是留在宮家,萬一真的被宮沉發現,他生氣的話,溫南枳想都不敢想。
最後她自己偷偷留了一枚,剩下的放在小木盒裏遞給了林宛昕。
林宛昕看溫南枳猶猶豫豫的,便自己伸搶了過來,還面帶微笑安慰道,“南枳,這件事你就不要說了,免得節外生枝,爲了你和溫家好,以後你要是有什麼不懂的來問我就好了。”
“好。”溫南枳信任的看着大方溫柔的林宛昕。
林宛昕還不忘誇溫南枳兩句,“南枳,你真的好聰明,居然還會制香,我的印象裏只有我媽媽喜歡這些東西,可惜她去世了,也沒能留下什麼。”
“我媽媽身體不好,常年都在房間裏喫齋唸佛,我怕她無聊,加上自己喜歡就試着做了一些,不過肯定是比不上那些昂貴的香水,只是自己弄着玩罷了。”溫南枳盯着林宛昕裏的小盒子,依舊不捨。
林宛昕將小盒子放進了自己的包裏,防止溫南枳反悔。
只是,溫南枳會做這種香會不會是巧合?
林宛昕不敢下定論,她輕撫袖的珠串,目光下移看到溫南枳腕雪白空蕩,再看溫南枳的眼神也越來越複雜,到嘴邊的某些問題硬生生被她自己逼了回去。
“南枳,你以前見過宮先生嗎?或者宮先生讓你想起什麼人來嗎?”林宛昕死死盯着溫南枳的臉色。
“沒見過。”
溫南枳並沒有什麼異樣,平靜的搖頭,不像是在騙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