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他們江家的媳婦……
其實今晚這怪異的氣氛，對於江南會對自己說點什麼，顧安然已經有了心裏準備。
但。她原本以爲，他會說的。是要不試試交往？
事實上自己有沒有一點點期待，說真的。還真是沒有。
她和江南是屬於那種，因爲相處久了，因爲對對方瞭解夠了。便覺得。在一起和不在一起。其實也沒什麼區別的感覺。
至少。對於顧安然來說，是這樣的感覺。
就如她之前所想的，如果不是轟轟烈烈。那麼，細水長流。便也是一種感情。
尤其這段時間，一直都是江南在照顧她。
也不知道是出於一種報恩的心態。還是說。水到渠成，她竟然也不拒絕這樣的進展。
但。江家的媳婦兒，這個頭銜。有點重了。
“江南……”
“是一下子接受不來，還是反感？”江南盯着她寶石一般的眼睛。直勾勾的，彷彿能直接看到她藏在心底最深處的靈魂。
顧安然一愣之後，忽然間，整個人都輕鬆了。
什麼想法都瞞不過他的眼睛，如果說，這輩子大家都沒有愛人，那麼在一起，其實也挺好的。
“不反感。”
“我就知道。”
“呵！”真想給他翻個白眼。
不過有個問題，顧安然倒是忽然來了興趣：“你喜歡我嗎？”
“當然喜歡。”不喜歡的話，找來當老婆做什麼？
“你愛我嗎？”
江南果然還是愣住了，他盯着她的眼睛，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件最新奇的東西一樣。
愛？
這個字好像聽說過，但，從來沒有接觸過。
愛是什麼鬼？
過了好一會，江南才說：“我不會出軌，不會拋棄你，不會主動離婚。”
“然後呢？”是不是能做到這些，就算是愛一個女人？
“然後？”他忽然覺得，這個話題太深奧，有點探討不下去了。
“江二少，你知道什麼叫愛一個女人嗎？”
“我的身體對你有衝動。”也許，這就是一種愛？
不是說男人愛女人，是從愛她的身體開始的嗎？
好像，什麼時候在網絡見過這樣的說法。
顧安然有點想笑，江二少是太耿直，還是太放肆？反正，是傻乎乎的。
“所以你覺得，你……對我有衝動，就是愛我？”
“一定要將這問題弄清楚嗎？”兩個人在一起，難道不是覺得舒服、開心就好？
江南的話，又讓顧安然犯糊塗了。
一定要將這問題弄清楚嗎？難道，在一起不開心嗎？
什麼是愛，什麼又是婚姻？
愛一個人，未必就能跟他結婚，不愛一個人，也未必跟他結婚之後過得不好。
事實上，開心難道不是最重要的？
見她迷迷糊糊的小模樣兒，江南又忍不住勾起脣，淺笑。
“看來，這是一門我們都不懂的功課，誰也不比誰懂。”
他擡起手指，將落在她臉上的髮絲別回她的耳後。
長指指尖沿着她的臉，慢慢滑到她的下巴上，之後，長指一緊，將她巴掌大的小臉勾了起來。
“我確實不懂怎麼樣去愛一個女孩，這還是我第一次，和女孩子靠得這麼近，做那麼多從未做過的事情。”
“你是我第一個擁抱的女孩，是不是可以給我點機會和時間，去學會你想要的所謂的愛？”
可顧安然的眸色沉了下來，目光有點暗淡。
“你的手指涼了。”江南握住她的手，放在自己胸膛上：“是不是想說，我不是你第一個男人？”
“不公平……”
“這世上，哪來那麼多公平的事情？如果這是遺憾，那也是因爲，我沒有在他之前，先找到你。”
江南執起她的雙手，用自己兩隻大掌緊緊握住。
“也許我還不懂什麼叫愛，但至少我知道，我想和你在一起。”
“這一個多月，是我一輩子在開心的日子，回到家的時候，不再是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，開心的時候，有人願意跟我分享，工作忙的時候，會有人跟我說一句，早點休息。”
“以前我很喜歡一個人喝酒，但有了你之後，這一個多月，我每天晚上不需要喝酒，都可以睡一個很香很甜的覺。”
“對，我每晚都睡得很好，只要想到你就在隔壁的房間，我就能睡得很踏實，嗯，如果你能睡在我身邊，讓我抱着入睡，甚至做點別的事，也許我會睡得更好。”
“……”還做點別的事，腦袋瓜裏淨想那些有顏色的事情！
“幹嘛這種眼神看我？”江南一臉無辜，“我是說，聊聊天看看電視，你都在想什麼呢？”
“……”蓋被子純聊天，誰信啊？
“你瞧，你這色女，一定是在想佔我便宜的事情。”
他忽然一個翻身，自己坐在椅子上，將她放在他的腿上。
這姿勢，分明就是女……上！
“你要是想，我也可以配合，你看，我對你夠好吧，你想要我是不會反抗的。”
“……”她怎麼有種要嘔血的衝動？誰想了？
“你不會現在就想啊？”江南挑了挑眉，忽然伸手，將自己的衣服釦子拉開。
“來吧，隨時配合，溫柔點，我是第一次。”
“你丫……”
“不要說髒話，雖然，聽說這事上，說點髒話更刺激。”
呵，看着她氣得一張小臉紅撲撲的模樣，還是挺好玩的。
顧安然真想一個巴掌在他腦門上拍下去，還會不會說人話了？
“怎麼樣？”他笑着，雙手握住她纖細的腰：“跟我結婚，是不是感覺很好？要不要考慮一下？”
“江先生腦袋瓜裏裝了太多五顏六色的東西，我還有點接受無能。”
顧安然只差衝他翻白眼。
“怎麼，難道你覺得男人對女人的想法純潔纔好？要真這樣，人類還要不要繁衍後代了？”
話糙理不糙，他說的可是一點都不錯，不是？
顧安然懶得理會他，想要從他身上下來，才驚覺兩個人的姿態有點不太對勁。
低頭一看，小臉忍不住又是一陣紅。
“別、瞎說話，讓我先下……”
“這個話題，還沒有結束。”江南依舊握着她的腰，沒有放開，甚至拉着她往自己身上一壓，讓兩個人的身軀貼合得更緊。
“你還沒有給我回應。”
“什、什麼迴應？”剛纔還在開玩笑，一下子又這麼嚴肅，她莫名又有點緊張了起來。
江南坐直身軀，身高的優勢，讓他哪怕被她坐在腿上，還能做到跟她平視。
那雙灼灼有神的墨眸緊緊盯着她的臉，這次，他不打算再給她任何退縮的機會。
“如果不想再回到他的身邊，那就，嫁給我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