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凡放在桌下的手，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頭，臉上仍然淡然無比，目光清冷的看着白靈。
白靈也看着肖凡，五年的監獄生涯不是白呆的，她也練就了一翻察言觀色的本事，看他如此鎮定，兀自說着
“都說當醫生的必須心理素質強大，現在看來，果真如此，不夠冷靜，給人開膛破肚的時候，一個緊張手抖，剪錯一個什麼，很可能就是一條命呢！”
肖凡依舊一個字都沒有說，安靜的看着她。
白靈也不着急，緩緩說道
“肖凡，那藥，可以操控人的大腦神經，我不知你是以什麼爲引，但是，程念念能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，摸去幕允辰的房間，絕對是你用了我給你的藥！你的確心思縝密，我很佩服，你利用了那麼多人，自己還可以置身事外，當年的我有你一半聰明，也不至於落的這樣的下場。”
肖凡冷哼一聲，終於開了口
“你有什麼證據，證明我拿了你口中藥，又用了你口中的藥呢？”
白靈得意了笑出了聲，拿出手機，點開了其中的錄音，播放。
聲音不大，剛好夠兩個人聽見。
“肖凡，和我合作，程念念就是你的。”
“這是我從國外託人弄回來的迷藥，只要喫下去一點點，就可以任你操控，你做事謹慎小心，加上陸琰那麼信任你，你絕對找得到機會對她下藥……”
“肖凡，擁有過纔不會遺憾，你信不信，你再不爭取一下，待他們離開滑雪場的時候，你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!”
肖凡放在桌下的手，捏的更加緊了。
白靈關了錄音，得意的看着肖凡。
“我有這個錄音，當時可以拖你下水，可是我沒有，就是想着，你還是我最後的希望，我得不到陸琰，程念念也休想得到，我指望你去完成我沒有完成的事情，把程念念和陸琰徹底分開，誰知道，五年過去，你一點長進都沒有，當初對你寄予厚望，誰知道，還真是‘人不可貌相’。”
肖凡推了推眼鏡，臉上還是出奇的冷靜，白靈有些撐不住了，他爲什麼那麼淡定？
明明板上釘釘的事了……
肖凡冷哼。
“白小姐，你沒有發現，你的錄音裏，只有你的聲音，沒有我的聲音嗎？”
白靈大驚，心跳失了節奏，這才反應過來，確實是！
怎麼會這樣，肖凡當時確實一個字沒有說，可是，他拿走了她遞過去的藥！
肖凡聽了白靈那麼多廢話，無非就是想聽到她對整件事情瞭解多少，看來，他把程念念藏在澳洲的事，她並沒有打探到，他和陸琰實際上已經鬧翻了的事，她也不知道，並且，只要陸琰不說出來，估計，她一輩子都不會知道！
那麼，一切，他還完全可以扭轉局面！
知道他肖凡心思縝密，冷靜無比，還敢來要挾他？
肖凡站了起來，居高臨下的看着她。
“白小姐，你大可去陸琰面前試試，他會相信我，還是相信你，你這段錄音，誰都可以自導自演，說起來，自導自演，是你的拿手好戲，我不奉陪了，告辭。”
說着，他從錢夾取出兩百塊，放在桌上，轉身走了。
白靈氣得牙癢癢，惡狠狠的看着他的背影，不，絕對還有什麼細節，被自己遺漏了，肖凡這步棋，她絕對是下對了的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