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回到這天下午。.90xs
湖心木屋中,雲墨恆將電話掛斷,給自己點燃了一隻雪茄。
煙霧在木屋中繚繞盤旋,經久不散,陸餘情被煙氣嗆得連連咳嗽。
“咳咳,咳咳咳。”
她不喜歡煙味。
厲南衍從不在她身邊吸菸,她也不接觸什麼人,頂多送花的時候會碰到有抽菸的人,但她也會下意識地躲開。
或許是因爲有身孕的緣故,陸餘情只覺得煙味格外嗆鼻子噁心。
她有些受不了。
見她不停地咳嗽,雲墨恆愣了愣,再看看自己手中的雪茄,猛地吸了一口。
隨後他將煙氣都吐到了陸餘情的臉上。
濃烈的煙氣讓陸餘情咳嗽得更加猛烈,臉龐都漲紅了起來。
看到她這樣,雲墨恆哈哈笑了笑。
“怎麼,你不喜歡煙味啊,那巧了,我很喜歡。”
他乾脆將椅子拉到了她身邊,不斷地吞雲吐霧,雪茄一支接着一支地點燃,他吸得很快,木屋中的煙氣也越來越濃。
陸餘情咳嗽得越發大聲了。
她那痛苦的模樣讓雲墨恆很是開心,吞雲吐霧得更加用力了。
半個多小時之後,他的腳邊累積了足足有四五根雪茄的菸頭,木屋中的煙氣濃得讓人根本睜不開眼睛,他卻彷彿樂在其中,乾脆捏住了陸餘情的下巴。
“難受麼?”
她沒說話,大聲地咳嗽着,眼淚都被嗆出來了。
“你求我,我就給你開窗。”
雲墨恆朝着她的臉上再次吐了口煙,陸餘情沒說話,痛苦地看了眼他,身體軟軟地往下滑去。
她受不了了。
見她默不作聲,身體也軟了,整個人似乎要被嗆得昏迷過去,雲墨恆嚇了一跳,連忙將木屋的窗戶都給打開。
冷風灌了進來,帶着湖上特有的水汽,很快就將木屋中的煙氣給帶走。
空氣新鮮了,陸餘情的臉色好看了很多。
但她太累了,被雲墨恆折騰得睡不好喫不好,肚子更是餓得厲害,她乾脆不起來了,軟軟的在木牀上歪着休息。
雲墨恆扔了煙,開始吃麪包。
奶油的香味散發開來,格外誘人,陸餘情的肚子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。
小小的木屋中,聲音格外響亮。
“呵,你餓了啊。”
雲墨恆將一塊兒麪包扔到了她面前,“喫。”
他沒再用強硬的手段往她嘴裏塞,陸餘情沉默着用手拿起了麪包。
她的手被他從手腕處綁着,根本分不開,但將麪包舉到自己的嘴邊還是能做到的。
一塊兒奶油麪包下肚,她的飢餓感好了很多,等她將麪包喫完,雲墨恆接了個電話,暫時顧不上她。
話筒中傳來女人清晰的聲音,陸餘情豎起了耳朵仔細聽着。
是陸輕雅!
她很確定!
雲墨恆似乎並不想讓陸輕雅來,拒絕了陸輕雅的提議,但掛了電話後,他看了眼陸餘情喫完的麪包袋子,再看看旁邊的食物袋,又給陸輕雅打去了電話。
他的食物儲備不怎麼夠了,與其他自己出去冒險,倒不如讓陸輕雅送來。
等電話掛斷,雲墨恆站了起來,用刀背狠狠地拍了拍陸餘情的臉龐。
他的力道很大,她喫痛,低低地叫了聲,擡眼冷冷地看着他。
“看什麼?”
“等我出去,肯定不會饒了你的。”
聽到陸餘情這話,雲墨恆哈哈大笑起來。
“你出去,你怎麼出去?還指望着讓厲南衍來救你嗎?放心吧,他是不可能找到這裏的,他根本救不了你。”
說完他捏起了陸餘情的下巴,嘴上掛着譏諷的弧度,輕輕嘖嘖了兩聲:“狐狸精,彆着急,很快我就會讓你妹妹來陪你了。”
陸餘情的心沉了下去。
她和陸輕雅的關係惡劣到了極點,陸輕雅來這裏,肯定會毒打她的。
到時候她免不了皮肉之苦!
還有她肚子裏的孩子……
陸餘情垂下了眼睛,不讓自己看雲墨恆,她怕她眸中的害怕出賣她。
“雲墨恆,你就這麼喜歡陸輕雅嗎?”
這話出口,雲墨恆怔愣了下,一把將她給甩開。
“我喜歡她?”
他彷彿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笑話,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看着陸餘情,“你哪隻眼睛看出來我喜歡她?可笑!”
“如果你不喜歡她,怎麼會讓她懷上你的孩子,還讓她來這裏找你?”
陸餘情大聲地反駁着,冷冷地看着他。
他已經癲狂了,既然無法喚醒他心中的柔軟,那就只能靠刺激了。
果然,聽到陸餘情這話,雲墨恆瘋狂地哈哈大笑起來。
等他笑夠了,擦了擦眼中的淚花,這纔看向陸餘情。
“真沒想到,你還有這種逗人開心的天賦,不過你放心吧,從頭到尾,我根本就不喜歡陸輕雅。”
說完,他輕蔑地看了眼陸餘情,坐在了她的對面,翹起了二郎腿,再次點燃了一支雪茄。
淡淡的煙霧繚繞擴散開來,他輕吐了口氣,譏諷的繼續說道:“她只是我的一顆棋子而已,用來刺激你的。”
想想那時候的他,妄圖和陸輕雅在一起,刺激陸餘情注意他,真是可笑而幼稚。
陸餘情緊緊皺着眉頭,什麼都沒說。
“我只是沒想到,你對我如此不在乎,連我和她在一起訂婚你都沒反應,既然如此,這顆棋子現在也沒用了。”
說完他輕輕彈了彈菸灰。
陸餘情盯着他那瘋癲模樣,嘲諷地問道:“是麼?可一顆棋子竟然能懷上你的孩子,雲墨恆,你還真是物盡其用。”
“那是意外。”
雲墨恆根本不在意,深吸了口雪茄,“我也是男人,她自己送上門來,我自然不拒絕,她還妄圖懷上我的孩子,用孩子來栓住我,哈,真是可笑!”
“她也不看看自己,她配嗎?一個被千人騎萬人跨的婊子,在我面前裝什麼第一次呢,真是嘲諷,有孩子了我就會留下她了麼?”
他將菸頭扔到了地上,狠狠地掐住了陸餘情的臉蛋,將她的頭擡起來,冷冷地看着她。
兩人對視,雲墨恆越發癲狂。
“陸輕雅是個徹頭徹尾的賤人,不過比起你,明顯是小巫見大巫,她賤得很直接,但你呢,你賤得真讓人看不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