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五點半,育英國際雙語幼兒園門外,陸餘情將車子停下。
幾分鐘後,孩子們在鄭老師和林老師的帶領下,如同撒歡的羊羔羣般衝了出來。
陸餘情一眼就在鄭老師身邊看到自己的兩小隻。
“慕之,莫羨!”
她微笑着對兩小隻揮手,兩小隻聽到她的聲音,迅速飛奔到了她身邊。
“媽咪!”
兩人異口同聲地喊道,撲到了她的懷中。
孩子身上獨有的奶香味傳來,陸餘情輕輕吸了口氣,滿足的在兩小隻的臉蛋上親了口。
她帶着兩人上車,兩人左看右看,沒看到厲南衍的身影。
“爹地呢?”
陸慕之輕輕扯了扯自己的小辮子,“怎麼不見爹地來接我們?”
最近都是厲南衍接送他們,他們早就習慣了。
驟然不見厲南衍,還有點新奇。
陸餘情邊將後車門關上,一邊開口解釋。
“你們爹地今晚要忙碌公事,不能來接你們了。”
“那他什麼時候回來?”
陸慕之的話將陸餘情陡然問住了。
他並沒告訴她。
發動了車子,陸餘情微微搖頭。
“媽咪也不知道,但他不回來喫晚飯了,我們先回去喫。”
“好吧。”
陸慕之有些失落地坐在車座上,和陸莫羨對視了眼。
爹地竟然不回家喫晚飯,壞爹地!
回到盛唐龍灣之後,陸餘情帶着兩小隻喫飯。
沒了厲南衍,他們兩個乖巧了許多。
晚上八點,龍庭帝錦。
這裏是厲南衍一處私人別墅,一年到頭鮮有人在。
但現在客廳中卻燈火通明。
沙發的正中央坐着厲南衍,在他的右手邊坐着三個年輕男人。
他們是厲南衍多年的摯交好友,同時也是南城三大家族的繼承人,分別是龍庭,沈君堯和賀敬之。
在他們的面前擺放着很多好酒,其中幾瓶都空了。
再看三人的臉上,都帶着微醺酒色。
“南衍,你可算來了。”
沈君堯笑着打了下厲南衍的肩膀,“再不來,我們就將你酒窖中的好酒都給喝完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厲南衍輕輕抽動了下嘴角,“你們什麼時候放過我的酒了?”
話音落地,四人都哈哈大笑。
他們三人好酒,每次來聚會都會將厲南衍的酒窖打劫一空。
厲南衍早已習以爲常。
龍庭將酒杯中的酒水喝完了,這纔再次笑眯眯地看向了他。
“你這麼着急叫我們來做什麼?”
總不能是爲了喝酒。
他開口詢問,厲南衍也開門見山,給自己倒了杯酒,對三人舉杯。
“自然是爲了生意。”
生意?
三人立刻來了興趣。
“說來聽聽。”
沈君堯顧不上喝酒了,直接扔了杯子坐在了厲南衍身邊。
能讓厲南衍開口的生意,必然規模不小。
他很感興趣。
這麼一鬧,連龍庭和賀敬之也不喝酒了,三雙眼睛直直地看着厲南衍。
他們三家本來就和厲家一直都有生意來往。
厲南衍的本事也被他們看在眼中,對於他的決策,向來都很信賴。
“也不是什麼大事。”
厲南衍慢條斯理的再次晃動了下酒杯,“就是要收拾三大家族。”
話音落地,龍庭慢條斯理地撓了撓耳朵。
“沈君堯,我剛纔好像幻聽了。”
他有些驚恐地看向身邊的沈君堯,“你快給我重複一遍,剛纔南衍說啥來着?”
“你沒聽錯。”
沈君堯嚥了口口水,眸中滿是驚恐:“南衍說要收拾三大家族。”
北城的三大家族啊!
那可是和他們南城三大家族可相提並論的。
三人都做出一副“我好怕怕”的表情,互相打鬧胡鬧着。
厲南衍沒開口,只靜靜地等着。
他了解他們。
有肉喫,他們纔不會放手。
果然幾分鐘後,三人都恢復了正形,鄭重看向了他。
沈君堯率先開口:“南衍,你有沒有必然的把握?”
到底是三大家族,他們心裏也很忐忑。
“有。”
厲南衍也不敷衍他們,直接說道:“我要先拿林家開刀。”
“在我對林家動手的時候,你們負責牽制住另外兩大家族即可。”
其他的並不需要他們。
倒是也不麻煩。
聽到厲南衍這麼說,三人分別對視了眼,笑着點頭。
“行,兄弟們就支持你了。”
得到他們三人肯定的回答,厲南衍心頭微暖。
他們三人的家庭背景其實也都很複雜。
沈君堯當年被他救過命,而龍庭和賀敬之則是被他幫助,才坐穩了他們各自在家族中的地位,四人有過命的交情。
他們可以完全信賴。
有他們的幫助,厲南衍想動林家,輕而易舉!
等厲南衍將對付林家的大致計劃說了兩句後,沈君堯這才舉杯,親熱地攬上了他的肩膀。
“南衍,咱們這麼久沒見了,晚上來摸兩把?”
“滾。”
厲南衍毫不留情地推開了他,眸中滿是嫌棄神色。
死玻璃。
“南衍,你不能這樣污衊我的清白!”
沈君堯自然看懂了他的眼神,在旁邊慘嚎一聲,“我只是想和南衍摸兩把牌!”
“對,打牌好,也能給我掙點零花。”
龍庭在旁笑眯眯地附和着:“在家裏啥都好,就是管得太嚴格了,超過一百萬的花銷就要報備,都煩死我了。”
龍家管財的是他爺爺,不許他出來帶錢學壞,他早就抱怨連天了。
賀敬之也在旁邊附和着。
看着三人這般鬧騰,厲南衍的眸中染上了淡淡的笑容。
“好。”
他讓孟凡拿來了一副精緻的麻將,擺在了三人面前。
“老規矩,一條龍清一色,輸了不許賴賬。”
“好!”
“還是南衍痛快!”
三人歡呼了聲,分別坐好了位置,厲南衍清冷眸子中閃過一絲精光,也跟着坐在了東位上。
幾秒鐘後,劈里啪啦的搓麻將的聲音便響徹了整個客廳。
四人太久沒見了,一邊打牌一邊聊天,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凌晨四點。
厲南衍看了眼手中的牌,直接推倒。
“清一色一條龍,給錢。”
“哇,南衍,你怎麼又糊了。”
沈君堯哭喪着臉:“本以爲是來喝南衍的好酒,鬧到最後全是我買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