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貓的出現,和洛成均的恭敬,令衆人深信不疑,紛紛上前測試。
白茶聽侯靖的吩咐,沒有一個人通過。他還時不時的感嘆一句:現在的人啊,資質越來越差。
衆人失落的站回原地,滿心期待着能有成功的人,讓他們能夠分一杯羹。
然而,來的人少說幾百人,已經過去了一大半,沒有一個成功。
他們甚至想,會不會,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成功。
侯崢也是這麼想的,可他不信。
早年來都沒人說靈井有靈獸守護,今日怎麼就出現了,若是如此,爲何洛家上下都能拿到靈井水?
這也是從洛懷玉口中得知的。
她從來不曾說過,取靈井水需要通過守護獸的考驗。
就算有,總不可能洛家人人都是有緣人吧。
對此,他不滿的說道“等等,我有異議!”
一開口,在場衆人都紛紛轉頭望向他。
洛成均不悅的瞪向他,侯靖也覺得有一絲不安。
“你說你是靈井的守護獸,靈井水要有緣人才可以拿到,那他們洛家呢?洛家人憑什麼都可以拿到?”侯崢大聲呼喊,是生怕在場的人聽不見。
“胡說八道!”白茶頓時怒了,一尾巴掃了過去,你是覺得本座會做偏私的事情嗎?
“你們倒是想想,洛家身爲一大世家,近日裏越來越落敗,若是他們什麼人都能拿到靈井水,且不說你們這般上門挑釁,恐怕門都進不來!”
他一番據理力爭,讓剛搖擺不定的人信了五分。
侯崢從地上爬了起來,不甘的說道“既然靈井水那麼難得,那洛家主還真是大方啊,捨得每月給自己女兒送一瓶。”
聞言,衆人十分羨慕的望向洛成均。
洛成均氣的臉色漲紅,這個卑鄙小人,真是不擇手段。
“大家不必擔心我在說謊,我就是洛家主的女婿,每月他都有送東西過來,這些年沒有送,都是叫我兒子來取的。他可沒說這靈井有守護獸,”侯崢望向一邊的侯靖道“是吧,我的好兒子。”
侯靖臉色微沉,走到大衆的視線內,道“我沒說不代表沒有,洛家保密也是爲了大家的性命爲重。靈井如此危險,難免有些人貪心不足蛇吞象。”
說着,他目光落在了侯崢的臉上,“若有人執意送死,那我們洛府也不會攔着。”
侯崢很是不悅他的目光,又不能在衆人面前暴露自己的野心,只好隱忍不發。
侯靖一番話,讓在場衆人也覺得言之有理。
於是對侯崢的話並不是那麼相信了。
“這位是……”有人對侯靖的身份表示疑問,侯崢是何許人也,他們尚且不知。
“這是我的外孫,侯靖,他說的話,洛某可證明是實話。”
白茶不滿他們這般猜疑,且不說是計謀,他與靈井老兒那傢伙相伴數百年,守護獸只降低他的身份,情況沒有不一樣。
沒有經過他的同意,本就不得擅自取那靈井水!
他喵了一聲,殺雞儆猴。挑了旁邊一個倒黴鬼揍了一頓,甩了出去。
“誰敢懷疑本座的身份?”
他是貓就以爲他沒有實力了嗎?一幫目光短淺的人。
有這麼一舉動,衆人待不下去了,不敢在鬧。
侯崢也是憤憤不平而去。
一時,洛府恢復了風平浪靜。
“還是多虧靖兒的主意。”洛成均鬆了口氣,至少有了時間佈局,不至於那麼倉促。
侯靖擰着眉,心懸着放不下。
“侯靖竟敢這麼擺我一道。”侯崢回去就衝着侯嶽發了一頓牢騷。
侯嶽道“三弟莫氣,實在不行,我們……”
“大哥,不行。”侯崢忙打斷他,“洛府到底是百年世家,我們侯府還沒有與之對抗的能力。”
“那我們怎麼做?”
侯崢道“靈水的事我已經放出去了,除了我們,多的是人要。區區一隻白貓,總有人能夠收服的。”
……
如他所說,近一個月來,洛府也沒有安靜過,每天都有人說要來通過測驗獲取靈水。
白茶不得不天天在靈井處當守護神獸,忍不住跟侯靖嘮叨了。
“侯靖啊,你搞什麼,我很累的。什麼時候能好啊?”
侯靖安撫道“你先忍忍,我會想辦法的。”
他深知,這就是侯崢故意的,讓他們洛府不得安寧。
洛成均氣不過,掛上了概不見客的牌子。
一個月後,侯嶽有些着急,“三弟,再拖下去,不盡花開不了了。”
侯崢道“大哥,很快了,那羣人,來了。”
“什麼人?”
“就是給我不盡花培養方法的人。”
侯嶽瞪大了眼睛,緊張的心頓時落了下去。當年他們出門談生意,遇到一些冷嘲熱諷的小人。因爲他們是正兒八經的修煉世家,而他們侯府,是靠洛府接濟上來的。
所以,資質有限,能參加那些世家大賽的人沒有幾個。因此侯府上不上下不下的,惹人笑話。
侯嶽兄弟二人在外沒少遭受白眼,一路磕磕碰碰的,是遇到了一位絕世高人給了他們一個法子,說是培育出不盡花,侯府就能出現一個真正的修士。從此不再低人一頭。
那人是一個世外高人,多年來,他們也未曾再見過。三弟居然又聯繫到了。
“前輩說,他與洛府有些淵源,願意代我們去說服洛成均。”侯崢得意的說,神態模樣,不像是說服,像是直接攻打一般。
“老爺,門外有故人求見。”
洛成均皺眉,這時有什麼故人?都是敵人。
“讓他進來。”
“洛兄,好久不見,別來無恙。”
進門的聲音讓洛成均渾身一激靈。
“你來幹什麼?”
來者燕柯,這個故人,洛成均覺得不如永遠不見得好。
“洛兄,你我好歹也是兄弟一場,這麼久不見,你怎麼都不歡迎一下?”燕柯一臉委屈的往前走,絲毫不尷尬的自己坐下,彷彿把洛府當成自己家了一樣。
“我歡迎你下地獄。”洛成均冷哼一聲,將旁邊的椅子踢走。
燕柯正欲坐下,椅子被踢,不着痕跡的站了起來,笑眯眯的說“那也跟洛兄一起下才好。”
“趕緊滾!”洛成均一句話都不想跟他說。
“多年不見,洛兄還是對我敵意這麼大呢。”燕柯翩然起身,笑意淺淺,緩緩靠近洛成均“洛兄難道不想知道,是誰讓你陷入這般境地的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