飛雪中,凌天羽與紫霜坐立在雪熊那寬闊的大背上,
紫霜身裹雪毛絨,飄然出塵,宛若仙女一般,而凌天羽則是英俊瀟灑,臉色剛毅,乍得一看,簡直就是郎才女貌,天作之合,
“嗚嗚,~”
雪熊輕吼着,似乎覺得快要接近危險地帶,心生恐懼,
“小熊,你先待在這裏,若有什麼情況的話,就不必管我,你立刻和霜兒速速離去。
雪熊點了點頭,滿臉憂色的盤踞在原處,
“天羽···”紫霜輕聲道,
“放心吧,我沒問題的,在你昏迷的時候,我可嘗試了不知道多少次了,要是真有危險的話我也能夠脫身的。”凌天羽笑道,其實說漏了一點,因爲在凌天羽每次脫身的時候,都是半死不活的,
“那你還是得小心一點。”紫霜提醒道,臉色羞紅,特別是在聽到凌天羽叫自己爲“霜兒”之時,臉上盡是充滿了柔情,
“恩。”凌天羽微微一笑,飛身落下,然後又回頭對着雪熊說道:“小熊,如果沒問題的話,你就和霜兒一起過來吧。”
“嗚嗚,~”
雪熊弱弱的叫着,還是顯得有些懼怕,
隨着,凌天羽便握着骨魂笛,緩緩的走去,
紫霜望着凌天羽,滿臉的擔憂,
很快,凌天羽便在白霧中見到了那道熟悉的威影,那位無頭騎士還是靜靜的屹立在那裏,猶如磐石,威嚴而不可侵犯,
凌天羽暗呼了口氣,想到自己剛開始吹完《憶鄉》一曲之後,竟然將那位無頭騎士給吸收了過來,所以這次凌天羽想要賭一把,賭這一次能夠安然的走過去,
即使會失敗,凌天羽也要再試一次,
不禁,凌天羽噙着骨魂笛,靜靜的閉上雙眼,
忽忽然,一席席清脆悠揚的笛聲,帶着一股孤獨淒涼般的曲調,甚至還攜帶着一陣陣邪惡的黑暗之力,瞬息間傳遍了整片峽谷,
隨着笛聲的傳播,空氣中的白霧開始詭異的融動了起來,
可以見到,在那無頭騎士身坐的骨騎,閃爍起了異光,異光中似乎包含着一種悲傷而憤怒的感情,靜靜的聽着那動人心絃的笛聲,
而這時候的凌天羽,彷彿進入了一種奇妙的忘我之境,悠悠笛聲,帶着萬千思緒,席捲八方,哀轉久絕的迴盪在峽谷之中,
不遠處的紫霜,神色變得豐富多彩,暗驚道:“原來我夢境中的那笛聲竟然是他弄的,哼,這傢伙隱藏的祕密可真多,總有一天,我一定要狠狠的將你所有的祕密都給掏出來。”
笛聲,越來的越深沉,甚至有種悲涼的感覺,彷彿能夠勾起人的所有思緒,能夠勾起人心中深處埋藏的痛傷,
不知爲何,在聽着這悲涼的笛聲,紫霜也不禁被觸動了情懷,突然想到雷叔至今生死不明,紫霜眼中就忍不住流下了淚水,
凌天羽越吹越動情,悠揚的笛聲中,不斷的釋放出一縷縷奇異的氣息,四周的白霧瘋狂的涌動了起來,像是海潮一般,洶涌翻滾,
“吼,~~”
無頭騎士坐下骨騎仰頭嘶吼了一聲,聲音極其的悲涼,
轟然間,滾滾的白霧,突然化作一股陰暗的異力,無形之間,衝入於凌天羽的腦海中,
凌天羽神色一怔,突然感覺到一股極其陰暗的力量佔據了自身意識中,
赫然,在凌天羽的腦海之中,油生幻象,
幻象之中,只見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,手負長劍,殺氣森森,率領着僅有千餘位的戰士,在峽谷之內,瘋狂的與一羣黑衣人在廝殺,
戰鬥,尤爲的慘烈,
雖然,衆將士拼命廝殺,但那羣黑衣人的實力實在是比他們強太多了,衆將士節節敗退,被堵在了峽谷之中,然後一道道人影,在奮勇廝殺中倒了下來,
一具又一具的血屍,縱橫四倒,慘不忍睹,
終於,爲首乘騎巨獸的中年男子,悲憤的嘶吼了一聲,口噴鮮血,舉劍向天,一股驚濤拍岸般的巨威在其身上涌散了開來,
顯而間,那羣黑衣人感覺到了懼怕,
而中年男子冷冷的回頭好像是對着身後的那些戰士說了些什麼話,可以見到那些戰士神色無比的悲痛,尤爲的不甘,
甚至可以見到,有一位婦女,手中正抱着一個似乎纔剛出世不久的嬰兒,婦女痛苦落淚,被衆戰士團團的圍着,
中年男子臉色狠狠的轉了回來,怒視着那羣黑衣人,恐怖的一劍,猶如撕破空間一般,無比憤怒的撕斬了下來,
這一劍下,當真毀天滅地,近千位黑衣人,瞬間慘死,
但那一劍,似乎快要耗盡了那中年男子所有的力量,只見他無力的坐倒在獸騎上,卻又毫無屈色的顫顫坐立了起來,
而身後的那位戰士,痛苦不已,但還是護着那婦女忍痛而退,
咻,~~
突然一道劍芒閃掠而過,一位實力強橫的黑衣人,一劍將那中年男子的頭顱給斬了下來,一手握在了手裏,
但那中年男子依然沒有倒下,即使斷去頭顱,他還是傲然的坐立在那裏,
然後,那位黑衣人扯下頭上的黑紗,凌立當空,露出那副猙獰的笑聲,得意的舉着那中年男子的頭顱在狂笑着,
這時,那婦女見到這幕,一手將懷中的嬰兒拋給了一人,不知從何來的力量,強行掙脫開了衆戰士的圍攏,直往那位無頭騎士的身處飛奔過去,
可惜,那位婦女還未衝前,一道道無情的利芒,活生生的穿破了那婦女的身體,
那婦女重重的倒了下來,全身鮮血淋漓,雙眼發紅,縱是在臨死之前,強行提起了最後一股力氣,悲憤般的嘶叫一聲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