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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四章 上古祕境七 放風箏的弓騎兵(第1/2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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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大河蜿蜒東去,清澈的河水舒緩而安靜的流淌,直到一處如同被神力劈開的斷崖,這才變成湍流急下,形成一個傾瀉的寬大水幕,河水落地激起的水霧,騰空而起,蒸雲接天,聲如雷鳴。

    瀑布落地成河,繼續向下遊奔流而去。下游十公里的地方,孕育了無數處楓林,楓葉掩映着一座廢墟。有二人負手立於廢墟神殿處遙望這道彩虹。一青衣長鬚老者吟道:“晚虹斜日塞天昏,一半山川帶雨痕。可嘆...如此美景卻被湮沒千年。”

    身旁一個白袍銀甲將軍,身如標槍,神華內斂,輕輕拉起面盔,邪魅一笑道:“先生好興致,大敵當前,不忘曉風殘月。這份定力讓學生好生佩服。”

    老者轉身笑道“呵,小子謬讚,真名士自風流,任神魔滿天皆無視。老朽年邁,不敢與日月爭雄長,只敢在世間隨波逐流,了此殘生。怎如將軍好興致,去與人校場捉對廝殺?寸心之爭,生死忘矣?”

    將軍肅容道:”弟子知錯,不該爭一時之氣逞匹夫之勇”

    老者如老僧入定,面色古井不波,良久才道:“匹夫一怒,血濺五步,十步之內,人盡敵國!夫英雄者,胸有大志,腹有良謀,有包藏宇宙之機,吞吐天地之志者也。”

    白袍將軍聽後,沉吟片刻,而後劍眉上挑,深邃眼眸裏射出一縷精光。道:“弟子謹遵教誨,日後自會拋開個人恩怨。再不與人爭一時長短。”

    老者點點頭,笑容回到臉上,道:”我聽說與你爭鬥的是個豪氣干雲的少年俠士,據說也來了這裏。年少本該輕狂,無需顧慮過多,真遇上了,自然先看你的本心。聽說小子有個名號叫“蒲公英大俠”不知從何而來,卻是有趣。”

    白袍將軍放眼遠眺,遠處的地平線上,一輪太陽將要落下,西天的晚霞彷彿帶着絢麗的血色,模糊間,遍地的長草都鍍上了一片金黃。晚風吹起來,妖治的野花和狗尾草摻雜交揉,被一列驕傲冷漠的金甲輕騎兵縱馬踩過。殘花敗草落了一地...

    白袍將軍伸出一雙纖細修長的雙手,抽出負在背後的銀槍,穩定有力、不疾不徐組裝起來..... 道:“有緊要事做,沒打算去尋他晦氣。”

    老者道:“冷落荒坡豔若霞,無花名分勝名花飄似舞,絮如紗,秋來志趣向天涯。最怕小小蒲公英也有志於天下。小子別忘了,清平之奸賊,亂世之英雄。自古草莽亂世留名。”

    白袍將軍道:“數日前有報,紅舫截殺了兩隊人,位置剛好在他線路上。不知會不會衝突起來。一介草莽而已,應該不會引的紅舫大動干戈。

    老者看一眼遠來的騎兵,道:“獸羣今年下崽極多,最近又大規模北遷,只怕不是回祖地那麼簡單。如若形成獸潮,當在三、五年後。這段時間乃大陸數百年一遇的安全窗口。我們需趕在獸潮前定下大計,纔不枉爲師籌劃多年。奈何蘇皇洞若觀火,處處搶到先機,一個小小的遺蹟都要爭個你死我活,這又何必!”

    白袍將軍見騎兵漸進,拉下面甲,拱手道:“先生稍候,學生去去就回。”

    “嗷,這些原是你的袍澤,下得去手?”老者撫須道,混濁的眸子下閃過一絲精光,好像是要透過鎧甲看透將軍的心思。

    面甲下傳出的聲音略顯低沉:“這不正是先生邀我的原因?”

    老者笑道,:“果然是個心機小子。連範夫子都連折兩陣,老朽不可不慎啊。不請出你這強將,即便是獸羣北遷之期,老朽怎敢來這是非之地?”

    “先生謹慎,既如此,學生自當爲先生護道。”

    騎兵爲了保存馬力,向着廢墟緩緩而行。兩隊斥候在什長帶領下,打馬脫離大隊,呈鉗形包向廢墟。鐵騎踐踏過草原,凜冽的殺氣瀰漫開來,殺戮和血腥不期而至,打破了此地千年的平和。

    年輕的輕騎兵稚嫩的臉龐略顯緊張,作爲良家子,自小便練得弓馬嫺熟,理應從軍報國,更何況只有敵人的頭顱和戰功,才能讓家族留在安全的城牆後生活。第一次參戰他仍不免心裏忐忑。看一眼身邊的袍澤,與自己年歲相當的同鄉也是第一次上戰場,目光裏絲毫不掩飾對獻血的渴望。老卒則神色平淡,彷彿只是尋常的演練。

    跟着大隊向河邊的廢墟緩緩挺近,身上的金甲並不能給他帶來更多的勇氣。手裏剛發下來的長矛據說是真正的神器,可他寧願要一些破甲箭簇。多年訓練的經驗告訴他,如果戰鬥用的到長矛,那生死就被命運之神徹底扼在了手裏,再沒有選擇的權利。

    前方的軍侯縱馬馳前,呼喝聲雖大,卻聽不太清,耳朵彷彿不受控制,自己選擇了閉塞起來。隊伍呈矢狀閃開,趕緊搖搖頭,想把雜亂的念頭拋開。駕着不熟悉的戰馬保持隊形並不是件容易的事。老卒們提醒過無數次,戰場上一點小小的失誤都會稀裏糊塗送了命去。

    廢墟里衝出一位白袍銀甲銀槍的將軍,英姿颯爽。比己方帶隊的軍侯俊美了許多。輕騎兵看一眼身後,隊裏的女弓手顯然也看見了對方的將軍,一瞬間情緒熱切起來,互相在說些什麼,直到隊長呵斥幾聲,才安靜下來。

    對方將軍身後跟出兩列軍馬,也是輕騎輕甲。也分出了兩什人,縱馬迎向本方的斥候。大隊則擺了個鶴翼陣面對面緩緩行來。 只看列陣,尚未交手就知道對方起碼是訓練一年以上的精騎,將軍也是知兵的將軍。

    雙方戰陣擺的中規中矩,一方是矢型陣,兩隊輕騎兵一左一右充當箭頭,身後兩隊排成兩列。另一方以主將底,左右各兩隊輕騎一前一後,作爲鶴翼,緩緩向前推進。待推進到衝刺距離,己方一貫強悍的軍侯發出了突擊的號令,由前自後,慢慢提起了馬速。年輕的騎兵知道,這時候最重要的不是看敵人,而是控制好馬速,不要衝亂了陣型形成混亂。緩跑了百步,後隊壓了上來,陣型緊湊起來,隨着軍侯一聲喊,“突”全隊策馬揚鞭,戰陣如同離弦的利箭,捲起煙塵衝向前去。

    前方傳來一聲哨響,年輕的騎兵把長矛放平,左手掛着手盾控繮。視線裏對方的陣型也來越近,忍不住默唱起家鄉的長歌。後隊也傳來哨響有人喊:“預”。身後傳來整齊的拉絃聲。 待到騎弓可及的範圍,己方發喊 “射 百步” 後陣崩崩聲絡繹不絕,顯然已經開始藉着馬力拋射。 年輕的騎兵長出了一口氣,就像日常的演練,一次完美的輕騎矢陣突擊。接敵前再有幾輪拋射,敵人沒有步兵重盾的掩護,一定守不住陣型。弓弦剛響,羽箭尚未落地,對方突然撥轉馬頭加快了馬速,原本平行推進的鶴翼陣整齊變換成兩列向兩邊疾馳而去,一左一右分成兩個一字雁行陣。與本陣進攻方向錯開,擦着矢陣的兩翼左右分開,變成了兩個戰陣。 這一手控馬變陣的嫺熟技術讓年輕的騎兵有些膽寒。只怕對方都是久經戰陣的精銳老卒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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