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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七章 詩詞歌賦(第1/2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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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宮裏的僕婦幫夏天換了衣服,擦淨了身子,喊蘇文可以進房了。多虧了這兩人,蘇文這才躲過了許多尷尬。蘇文應了一聲,卻在房門口略微等了等。待兩名僕婦端着水盆衣物出來的時候,不着痕跡的給二位各自塞了一張大額糧票。原本有些冷淡兩名僕婦,擡頭看蘇文的眼神,便多了些熱情。

    轉進房門,夏天側躺在軟榻上,枕了個半高軟枕,換了套素色宮裝,衣服寬大,前後衣襟用絲帶鬆鬆的系起來,便於穿脫。臉上沒有一絲血色,卻被宮女揉了些胭脂在顴骨位置,冷不防把蘇文嚇了一跳,活脫脫一個日本藝伎妝,後悔給那兩個婆子塞多了錢......

    夏天雖然氣血虛弱,精神倒是好了很多。見蘇文進來,抿了一下嘴,算是笑了笑。過不多時,一位女醫官前來複診,帶了些人過來換藥,記錄,又是陣忙碌。

    蘇文認識這位女醫官,連忙上前道一聲行謝。又是幾張糧票塞了過去,那醫官卻擺了擺手,對蘇文客氣的笑笑。這女醫官生的和顏悅色,頗有親和力。蘇文倒不覺的尷尬。

    臨走的時候女醫官輕聲對蘇文道: ”外面有人探望病人,按規矩不能進來。他說是這位夏姑娘的孃舅,這幾日需回陳國,讓夏姑娘好生養傷,他隨下一個商隊再過來。又讓給你道個謝。”

    蘇文趕緊拜謝.....

    轉回去學着那醫官,壓低嗓門,輕聲轉告了老劉頭的話。 夏天聽了不憂反喜,眼睛看着也有了神彩:“我可以...在新蘇待一段時間了?還以爲這幾天就要跟他一起回去。”說話間眉眼裏都是笑意。

    蘇文頗有些詫異:這是夏天的體質太好?還是太醫醫術通神?你這恢復的也太快了吧?剛纔還大氣不能出,這才一會功夫,就能巴巴的說話了。

    “我不想回陳國,你沒聽人唱過?.....多情自古傷離別,更那堪、冷落清秋節。今宵酒醒何處,楊柳岸、曉風殘月。此去經年,應是良辰好景虛設。便縱有、千種風情,更與何人說?”

    說着話,偷偷拿眼睛瞅瞅蘇文。

    “聽...說過,這是那個誰...寫的詩詞吧?”蘇文有點尬,這作者名字原本都掛到嘴邊了,卻又不知道出溜到那去了。

    “嗷... 蘇公子知道這首詞的作者?”不知什麼時候,那女醫官轉了回來,正從門外跨進房內。 女醫官也覺察自己有些唐突,莞爾一笑,指了指臺上的便箋薄道:“抱歉打擾到二位了,我來拿這本冊子,剛好聽到二位在探討這唱詞。我因喜愛音律,忍不住纔出聲相詢。”

    蘇文倒不以爲意:大家都說這看病要跟醫生搞好關係啊,你不收紅包?喜歡宋詞?那我就滿腦子蒐羅蒐羅,看看能記得起的多少詩詞唄。

    夏天是個江湖兒女,更不會介意,好容易遇到一位知音,反而挺開心。忙道:“姐姐也喜歡唱詞?那就太好了,我們商隊,雖說都是些粗人,卻也有幾位喜歡唱詞的,可惜不通音律。唱的不快活...”

    “每次進這太醫院當值,便要值守半年,不得隨意進出, 平日待的悶人,待你身體好些,我們倒是可以彈彈曲唱唱詞,我這裏有不少曲譜,就差個人唱了...呵呵... ”說到共同愛好,這醫官頓時神采飛揚起來。

    蘇文埋頭苦思,平時不怎麼靈光的腦袋,剛巧這會尤如醍醐灌頂一般,打開了塵封的記憶。 生怕一轉念就忘了,忙插話:“這人姓柳名永,又叫柳三變,寫過不少詩詞。”

    兩人皆愕然,醫官道:“蘇公子,奴家唐瑞蕊,自幼隨家父學醫,久居新蘇。宮裏宮外也算認識些文人騷客。卻從未聽說過這柳永。不光這柳永,算起來多少詩詞從來都無作者的記載。 不知道蘇公子所言屬實否?”

    夏天也是一臉狐疑的神色,看着蘇文。

    “我也是聽說的,要想這個證...明...”蘇文想起了地球上要求開的各種奇葩證明,比如證明:你是你 證明:你媽是你媽證明:本人健在。把人生折騰的比哲學還深奧。蘇文也想不出證明方法來,就算跑回地球,那也找不到柳永的戶籍派出所啊。

    轉念一想,雖然不記得幾首柳永寫過什麼詩詞。可這人的生平還是很有意思的,剛好了解一點。不是說字如其人麼,我就聊聊他的生平唄。

    “呃...這位詞人,名氣不大,好像是仕途不順,喜歡流連煙花柳巷,寫了不少呃.... 關於男女之間感情的詩詞。”蘇文原想說嫖客與娼妓,覺得不太妥當。“很多歌伎都喜歡用他的詞,晚年窮愁潦倒,死時一貧如洗,又沒有親人祭奠、收殮。歌伎念他的才學和癡情,湊錢替其安葬。每年清明節,又相約赴其墳地祭掃,並相沿成習,稱之“吊柳七”或“吊柳會” 這也從側面說明他這個詞寫的很好,尤其擅長描寫女人的內心世界。比如說:衣帶漸寬終不悔,爲伊消得人憔悴。”

    蘇文哪裏懂詩詞,老師讓多背古詩詞,沒奈何找了兩本死記硬背了幾句。能記住的詩人生平,也是因爲這柳永不像其他詩人,有各種文成武德,而是喜歡流連於煙花柳巷。

    剛說完,夏天就慼慼婉婉的唱了出來:“佇倚危樓風細細。望極春愁,黯黯生天際。草色煙光殘照裏。無言誰會憑闌意。擬把疏狂圖一醉。對酒當歌,強樂還無味。衣帶漸寬終不悔。爲伊消得人憔悴。”神色裏,透着魂銷與黯然...

    唐瑞蕊也是一副落寞神色...

    “這首詞也是他寫的麼?”輕聲說罷,走到窗前推開了窗戶望向窗外。

    蘇文覺得有效果,送禮果然不如投其所好啊!! 趁熱打鐵道:“我還記的一首:洞房記得初相遇。便只合、長相聚。何期小會幽歡,變作離情別緒。”

    夏天果然極其配合:又略顯傷感輕輕唱到:“洞房記得初相遇。便只合、長相聚。何期小會幽歡,變作離情別緒。況值闌珊春色暮。對滿目、亂花狂絮。直恐好風光,盡隨伊歸去。一場寂寞憑誰訴。算前言、總輕負。早知恁地難拚,悔不當時留住。其奈風流端正外,更別有,系人心處。一日不思量,也攢眉千度。”

    唱到婉轉處,唐瑞蕊敲打着窗牖加入進來,兩人一唱一和。確實別有韻味。

    一曲歌罷,唐瑞蕊卻緊蹙眉頭,言語裏滿是疑惑:“這柳永確實是位風流才子,這些詩詞意境想通,像是同一個人所書。可爲何從未聽過此人名聲?還有那許多的詩詞歌賦也不曾有作者姓名。你看這: 長安古道馬遲遲,高柳亂蟬嘶。夕陽鳥外,秋風原上,目斷四天垂 ,這長安古道,很明顯是個地名,卻從地理堪輿圖中從未見過此地。”

    蘇文意猶未盡,壓根沒在意唐醫生說話, 卻還在苦苦記憶剛想起來的詞句,見二人唱罷,說道:“這首也是,錦帳裏、低語偏濃,銀燭下、細看俱好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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