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通這些後，陸念知整個人都鬆快了。
臥房裏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，像是穿衣的聲音。
“這件事情不要告訴念知，我會給你一筆錢作爲補償。”
事情結束後許川像是清醒了過來。
他一邊穿衣，一邊看了一眼在牀上神色嬌媚的凌雁，心底某處泛起絲絲漣漪，但臉上面無表情。
凌雁拉着被子蓋在身上，眼圈微微有點泛紅，透着委屈：“我……我會的。”
該死的陸念知！
如果沒有她，她哪裏會需要這麼辛苦？
許川如果對她沒有感覺，又怎麼會有反應？
“記得吃藥，我會去給你買。”
許川扭好最後一粒釦子，補充了一句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，從昨晚開始就一直心神盪漾。
今天早上他本來想跟她說一聲，然後帶着兒子離開。
但沒想到會碰到凌雁在洗澡，一下就沒控制住。
“嗯……”
凌雁聲音略有委屈，心裏恨得要死，可她不得不告誡自己一定要忍耐！
許川沒再多說什麼，一手拿着自己的外套拉開房門準備出去。
“念……念念你聽我說！”
拉開門的瞬間許川就怔住了！
見到陸念知坐在臥房門前，也不知道她在這裏多久了。
許川心底驚恐，衝上去想抓住她的手。
陸念知早有所料，在他衝過來的瞬間起身挪到了一邊。
許川撲了空，擡頭看着臉色冰冷的陸念知，他心底一陣恐懼！
六年前所經歷過的畫面再一次在他腦海裏浮現！
“說什麼呢？”
陸念知輕笑，看着眼前的許川，她心底也不是滋味。
只不過這一次她沒有被背叛的憤怒和不甘，而是說不上來的那種無語，還有絲絲不屑。
“我……”
許川張了張嘴，可陸念知已經打開了手機錄下來的東西，甚至把手機音量調製最大狀態。
手機裏剛纔臥房裏的兩人有多激烈都錄了下來。
“你不會想告訴我昨晚你又喝多了，是凌雁gouyin你的吧？”
“這裏可是凌雁的客房。”
“她就算要gouyin你，起碼也該在你的房間。”
“而且……如果你不給她gouyin你的機會，你們又怎麼會重溫舊情呢？”
陸念知淺笑。
她的笑容裏夾着鄙夷，落在許川眼裏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！
她知道這凌雁精心佈置好的。
但如果許川不給凌雁機會，她又能做什麼呢？
難道凌雁還能霸王硬上弓不成？
六年前的事情姑且算是許川自己不可控的，那今天呢？
他還能保持這樣清醒的理智，還記得叮囑凌雁不要告訴自己，叮囑她喫事後藥。
他怎麼就不知道控制自己呢？
“許川，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拿我當成傻瓜。”
陸念知臉上笑意收斂，盯着他的眼神很冷。
“我愛你的時候，我可以做傻瓜。”
“我不愛你的時候，你也休想逼着我當傻子！”
“你不是說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嗎？現在呢？”
她冷笑着反問許川，一字一句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樣壓在了許川身上。
許川看着她，張着嘴巴依舊說不出好半個字的解釋。
他還能解釋什麼？還能怎麼解釋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