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孩子怎麼會這麼醜?想他爹長得是風流倜儻,他孃親更加是天仙似的美人兒。這東西也太不爭氣了!”
他們家雖然還未有過孩子,可是他也看過別人家的孩子,大大的眼睛,剝了殼的雞蛋似的臉蛋,生的可好看了。
怎麼他家這隻,會長得這麼磕磣?
沐雲霜聽了哭笑不得,沒有力氣都被他給氣出力氣來了:“剛出生的孩子是這個樣子的。”
“唉?這樣嗎?”南宮少陽這才恍然大悟的樣子,不過轉頭看向沐雲初的時候眼色沉了幾許:“事情可有線索。”
“有,不過有些事情,興許需要你親自去辦。”沐雲初道。
“我得陪着雲霜,此事還是得請雲初公主去查,結果出來後你告訴我一聲便是。”
沐雲初這便應下,小聲提醒道:“你身邊的人,不一定全部都忠心與你,興許還忠心着旁人。”
南宮少陽擡眸看來,沉吟了片刻:“玲兒?”
“你這個回答讓我很欣慰。”他心中有數比什麼都好棒,沐雲初這便不在這裏打擾沐雲霜休息,關上房門之後直接去了許府。
……
此刻天色已經黑了,許府倒是燈火通明。
許府說大不大,說小,府上也有幾十個下人。
整個府邸亮如白晝,卻比黑夜還寧靜。
下人們人人自危不敢說話,直聽見老太太院子中,老太太的一聲聲控訴!
“你們簡直不要臉!我與南宮家的大小姐只來往過幾次而已,你們憑什麼說我跟她勾結!”
老太太明顯是被用過刑的,臉色煞白,一臉忍受着痛苦的神色。
許老爺神色陰狠的看了六姑一眼又一眼:“都是你這個禍害!要不是你今日生辰,雲霜郡主也不會到我家來!她不來就不會惹出這麼多事情,就不會讓我和母親遭這樣的難!”
六姑垂着眸子已經不想說話了,她也受了盤問,也在冰冷僵硬的地面跪了許久。沐雲初當時叫不必給誰面子,底下的人跟六姑又沒有情分,所以自然不會對她網開一面。
沒有對她用刑也只是盤問之後判斷她確實與這次的事情無關。
沐雲初剛走進院子,黑暗中一個身影忽然竄了出來擋住她的去路。
侍衛立即戒備,手已經放在了兵器上。
沐雲初看清黑影是誰之後揮揮手讓侍衛退下:“思思姑娘,你堵我的去路作甚?”
許思思此刻面對沐雲初有幾分畏懼,瑟縮的往後退了一步,然後又鼓起勇氣上前:“雲初姐姐,你爲什麼要爲難我孃親?”
沐雲初瞧見她穿着單薄,接下身上的披風裹在她身上,牽着她的手往屋子裏頭去:“我沒有爲難你孃親,今日你孃親壽辰,我和堂姐過來本事要給你母親撐腰的,但是有人卻將這視爲機會下毒害我堂姐。”
“那嫂子怎麼樣了?”許思思趕緊問道。
“已經沒事了。”這姑娘個頭跟她差不多,沐雲初側眸露了個溫和的笑意,繼續道:“不過害我堂姐的人,絕對就在你府上,你可知道誰最近有過不對勁?”
“最不對勁的就是那周氏!”許思思氣憤的揮舞拳頭:“我都不知道她到底哪裏來的勇氣,我孃親在怎麼着都是南宮家出來的姑娘,就算平時不怎麼來往,可我們的日子當真過不下去,城主表哥一定是幫助我們的。”
許思思道:“祖母和孃親分明也忌憚着南宮家,可是周氏就是敢在孃親面前妝模作樣,父親眼睛也是瞎的,每每都幫着周氏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欺負孃親。每次只有祖母會訓斥她幾句,但是她在祖母面前恭敬,回頭該如何裝還如何裝。”
說着話已經踏入正廳。
明月立即到了沐雲初身邊,瞧見她身上的披風給了許思思,立即示意人下去給公主找一件披風過來。
沐雲初在主位上坐下,目光才落在老太太身上:“分明忌憚着南宮家,卻還敢給南宮家出來的姑娘委屈受,這麼說來你們是巴結上了南宮家別的主子。”
“呵呵,看來雲初公主對南宮家是勢在必得啊,親自到了這裏還不忘給南宮家的人潑上髒水。”老太太陰騭的笑道。
“老太太這是咬死了本公主手力沒有證據是麼?”沐雲初嘴角揚起的微笑很淡,淡的沒有絲毫溫度。
老太太看的有些心慌,不過她不能認慫:“你堂堂公主要殺了我,我反抗不了。不過老身也不是沒有骨氣的人,絕對不可能去攀咬無辜的人!”
“棒極了,但本公主不是衙門的人,辦事不需要證據。”沐雲初拍拍小煤球的屁股:“小傢伙,送給的你口糧,吃了吧。”
“喵!”這麼老,它不喫!
“你不懂,年紀越大越有營養。”
“喵?”真的嗎?
“真的真的,你要是不稀罕喫,我就將她剁碎了喂狗去。”
老太太惴惴不安的看着沐雲初,她纔不信這人當真能聽懂貓說了什麼。
繼而看着那隻巴掌大的黑貓,說這隻貓能喫人,着實有些可笑。
她眼中輕蔑的神色還沒有隱去,就見那隻黑貓猛然變大!
高大的身影彷彿一頭怪獸似的立在她面前,兩隻顏色不一的眼珠子冰冷的打量着她,直叫她背脊發寒!
“這……啊!”
老太太的話還沒有說完,小煤球的血盆大口已經張開,到一口咬在她肩膀上,新庭漫步的將人往外拖!
這血腥的畫面將屋子裏的人嚇的都是一個哆嗦,周氏驚叫一聲抱緊了許老爺,但許老爺自己也受了驚訝,沒有去安慰周氏,反倒是被她嚇了一跳不耐煩的將她推開。
許思思身子都是一個哆嗦,兩顆眼珠子定定的望着沐雲初。
上一刻,她還覺得雲初姐姐人美心善,是個仙女似的美人。
可是這一刻,就看見雲初姐姐眼睛也不眨一下的殺人。這反差實在是太大了,讓她一時間接受不了。
“不!你不能殺了我!我什麼都說,你想知道什麼,我都說!”
老太太驚慌的叫喊聲傳來,她不是不怕死,她只是不怕疼。與南宮玲兒本就是利益牽連,她可沒有爲南宮玲兒去死的必要。
“小煤球,回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