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女婿?
林江聽到這個跟自己八輩子都打不着的詞,冷笑了一聲,回過頭來。
此刻,陳芸芸滿臉諂笑。
陳君努力擠出一絲笑容,奈何臉上皺紋太多,這一笑,比哭還難看。
陳君此刻,腸子都悔青了!
爲什麼,爲什麼自己就這麼沉不住氣!
爲什麼自己就不能再等一等!
就差那麼幾分鐘!
如果林江回來的時候,顧心雨還沒有被趕出家門,那麼這一筆鉅款,就是顧家的了……
可是,現在說什麼都晚了!
自己前腳剛把他們趕出家門,剝奪他們所有的一切,後腳,他們20億基金加身,搖身一變,變成比顧家更爲闊綽的人上人!
要知道,這20億元,可全都是流動資產!真正能花的出去的錢!
他們顧家,加上銀行各種貸款,頂天也就能拿出幾億……
悔恨!悔恨!
不行,一定要留住他們!
而陳芸芸,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!
就差那麼一步!
總裁的位置離自己那麼近!
但是現在,林江一回來,局面瞬間就變了!
看着陳君那低聲下氣的樣子,陳芸芸知道,這個總裁的位置,自己永遠也登基不了了……
都是那小子!
陳芸芸看向林江的眼神,一股怨恨一閃而逝。
“有什麼事情嗎?”林江漠然道。
“林江,有話好好說,有話好好說啊,幹嘛那麼着急走。剛纔只不過開個玩笑,何必那麼認真呢?”陳君訕訕笑道。
開玩笑?呵呵,好,我就陪你們玩玩!
我也跟你們開開玩笑!
林江這時候笑了一笑,“原來是開玩笑啊,我還以爲你們真的要趕我們走呢,心雨,我們回來。”
說罷,林江便把心雨又溫柔地放回牀上。
顧心雨不知道林江葫蘆裏賣的什麼藥,但是現在林江爲她強勢出頭,她只願,這輩子就躺在牀上,看着自己的男人爲自己衝鋒陷陣披荊斬棘,蕩盡一切虛僞和醜惡!
陳君看林江這動作,頓時心頭一喜!
還是個愣頭青,好騙!有戲!
“這就對了,男子漢大丈夫,必須要有氣度,幹嘛跟我們這羣女流之輩計較呢你說是不是啊林江。”陳芸芸這時候也迎了上來,態度謙卑。
“原來大家都是開玩笑啊,沒事兒啊,我這人也很喜歡開玩笑的。不過,我有個疑問,剛纔問了心雨,她沒回答我,心雨臉上怎麼會有道五指痕?”林江摸了摸心雨的臉。
心雨臉一紅,隨手就拍掉林江的手。
裝比不忘喫豆腐,當真是大丈夫?
林江這麼一問,現場陷入一片尷尬之中。
剛纔,陳君那一巴掌,扇得多狠啊!
現在,氣氛多麼尷尬啊!
“我家心雨又不是傻子,總不會自己扇自己吧?”林江又說到。
顧心雨白眼翻上天了,心裏默默吐槽,你才傻子,你才木頭,打坐狂魔!喫豆腐小猥瑣!
“都不說啊,你們這開不起玩笑啊,那我不玩了,心雨我們走。”林江忽然說道。
衆人一驚!
陳君這時候硬着頭皮站了出來,強顏歡笑,“那個,剛纔我不小心碰了心雨一下……”
林江眉頭一展,笑臉相對,卻讓
人感覺,他笑起來,比冷臉更加恐怖!
“怎麼不小心的,你再做個給我看看?”林江隨手一指陳芸芸,“就那她做示範吧。”
“啊?”陳芸芸看林江指着自己,暗叫不好!
但是,此刻已經沒人敢再忤逆林江了。
陳君從來就是個善於犧牲別人的人,她走到陳芸芸面前,伸手輕輕一巴掌,“就是這樣。”
林江卻是皺起眉頭,“這也沒五指印啊?不對,重來。”
陳君的火氣慢慢也上來了,“啪”的一聲,狠狠扇在陳芸芸臉上,“這樣子,行不行!”
林江走到陳芸芸面前,認真端詳了一下,“還不夠深刻啊,難道是你臉皮太厚了?”
林江這一語雙關,讓陳芸芸敢怒不敢言。
“你到底想要怎樣!”陳君這時候說道。
她看出來了,林江這是打算玩死他們幾個!
林江卻是眯着眼睛笑道:“大家都在開玩笑,你那麼認真幹嘛?”
陳君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。
開玩笑,她現在感覺,會被這傢伙開死!
“我承認,剛纔是我不對。”陳君說道。
“哦,不對那要怎麼辦?”林江問道。
陳君欲言又止,最後還是說道:“我是個老人家,你最起碼尊重下我吧。”
林江呵呵一笑,“尊重,當然尊重!只不過,我老婆對我來說,就是個小寶貝兒,你起碼尊重下我老婆吧?”
林江句句戳心!
這麼厚顏無恥的話,聽得顧心雨一臉臉紅心跳,心裏暗罵,什麼小寶貝兒,你當我是你老婆還是你女兒啊!
“好!你看着!”陳君忽然擡起手,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!
這一扇,把大家都嚇懵了。
衆所周知,陳君是個極度要面子的人,現在,居然當衆打自己的臉。
“看什麼看!你們都給我扇!”陳君看衆人的眼神,那刻骨的虛榮再次發作了。
陳芸芸他們不敢忤逆,頓時也擡起手來,啪啪啪往自己臉上打。
林江只是笑意盈盈地看着,“這玩笑可以啊。”
但是,林江沒喊停!
他們也不敢停,他們也不敢問啊!
病房內,啪啪之聲不絕於耳。
終於,在他們幾個臉面都要腫起來的時候,林江擡擡手,“好了好了,你們對自己開玩笑都這麼狠,佩服啊。”
衆人看向林江,眼睛彷彿都在冒火!
我們這麼狠,還不是特麼你個絕情狼逼的!
我們不這麼狠,你會善罷甘休?
衆人仇視林江的同時,心裏也漸漸蒙上了一層陰影,這個男人,彷彿對全世界都無情無義!
這個男人,又好像只對一個人有情有義……
“林江,我們都道歉過了,現在行了吧?”陳君感覺假牙都要被自己拍出來了。
林江點點頭,“當然行啊。”
“那,你們能留在顧家嗎?”陳君問出了這個羞恥的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