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早也不晚，差不多跟你一個時間吧！”
白靈光顯然十分不甘心：“我還是不明白，究竟哪裏出現了破綻？”
“首先就是因爲宋苓這個身份，可疑的出現，莫名其妙地接近。雖然你一直都在極力掩飾自己，也通過種種手段跟我證明你對我的真心，可你的苦肉計施展得越是精妙，就越讓人覺得疑惑，而且你所施展出來的一切手段，都讓我覺得似曾相識。”
“似曾相識？”
“當初在南楚，清平王府，某人那一出苦肉計可是施展得天衣無縫，連我都差點拜倒在了你的淚眼之下。想不到幾年不見，你這演戲的經驗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。”
白靈光聽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，舊事重提對她而言原本就是極大的羞辱，而她絕對想不到的是，真正讓自己暴露的，竟然是她的“演技”？
鳳吟霜繼續說道：“這些，當然還不足以讓我確定你的身份，只是有些懷疑罷了。可後來，你跟着我回宮，我讓楚檀照料你的傷勢，明明人在病榻上，可你的心卻在外面，還想用孟甜來做擋箭牌。即便你在我面前說過那麼多的疑點，可經過我的調查，孟甜所有的改變只有一個原因——她有了心上人。”
孟甜臉一紅，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不遠處那個玄衣男子，低下了頭。
她的心上人是誰，再明顯不過。
“即便如此，你又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來懷疑我？”
鳳吟霜嘆了口氣，搖搖頭：“難道你以爲我派楚檀過去照料你的傷勢，真的只是因爲出於關心？”
白靈光愣了愣，不敢置信地看着那個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看好戲的紫衣男子，半天才說道：“他……是楚檀？”
她並非不認識楚檀，但之前的楚檀是一直都戴着面具的，她雖然一直都覺得他很熟悉，只是那位號稱陰陽鬼醫、醫術雙絕的人，他怎麼會有一天甘願摘下這張面具？
“你別以爲我們是想害你，這些日子楚檀給你用的藥全都是極好的，只是在藥中加了一些靈力，在你毫無察覺的情況下，混入你的身體之中。”
白靈光簡直難以置信，她是真的毫無所覺，也並沒感覺到那些靈力對她產生什麼影響。
“別想了，想也想不明白的，這固然是我一開始對你的防範之心，可真正暴露的是你自己。”
“我自己？”她愣了好一會兒都沒反應過來，她怎麼可能會蠢到自己暴露自己。
“你難道忘了在孟甜面前說過的話了？你說，你也有自己喜歡的人，但這個人不是穆夜沉，而是你所表現出對我強烈的敵意，想要把我處之而後快，只要除掉我，就能達成你的心中所願，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。我思來想去，這裏是梁國，而關於梁國跟我羈絆最深的人除了當初的梁國公主白靈光還能有誰？所以是你自己泄露了自己，與人無尤！”
白靈光氣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，她怎麼都不會想到，竟然會在自以爲勝利的時刻出了錯，這真的是個極爲愚蠢的錯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