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私人飛機場。
是夜,皎月勾勒出一抹銀光。
直升機的機翼轉動轟鳴作響,捲起漫天土塵。
只看見地平線道妙曼身影走來,正是沈汐汐。
此時孫霸圖看到這裏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,坐在直升機的他跳了下來,走向了沈汐汐。
二者四目相對,眼神卻分外冷漠。
“你是我的附屬品,這幾年讓你自由了這麼久,也算是我善良了,現在……”孫霸圖微笑如春風沐浴一般,道,“作爲我的奴隸,給我跪下!”
沈汐汐臉色蒼白,紅脣緊咬。
指甲刺破掌心的疼痛卻並不能消除她內心的恐懼和恥辱。
“噗通!”
沈汐汐終究還是跪下了。
按照孫氏貴族的禮儀,奴隸跪拜主人行使大禮。
看到這裏孫霸圖嘴角撕裂出一抹嗤笑和得意之色,他粗魯擡起沈汐汐小巧的下巴,顯得意猶未盡。
“別碰我!”沈汐汐憤恨別過頭。
孫霸圖是一愣,旋即起身漠視了一眼沈汐汐,開口道,“你的做法是非常正確的,你很清楚那張子楓根本不可能跟我整個孫氏分庭對抗,只不過我沒有想到,你一個區區孫氏的奴隸,竟然也會喜歡惹我?”
在孫氏的眼裏,孫氏奴隸和畜牲沒有什麼區別,如果非要說有區別,那就是孫氏奴隸是用兩隻腳走路,而畜牲是四隻腳。
“上來吧,現在是時候該發揮你的作用了,”孫霸圖命令道。
握緊拳頭,沈汐汐依依不捨回眸望去。
內心暗暗道,“張子楓,對不起,這一次換我來保護你。”
……
陰陽雙生子,體質特殊,對於孫氏血統有着莫大的幫助。
孫氏之所以能毅力長存,正是因爲每一代都有陰陽雙生子爲此獻身。
一人突破桎梏,一人死亡失去價值。
這就是孫氏的祕密。
沈汐汐記憶中那個孫家還是記憶中的孫家,一切彷彿都沒有任何改變。
或許她曾經抱着僥倖心理以爲有所改變,自己的身份有所改變。
但是現在看來,只不過是南柯一夢。
當她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,她才發現,其實她一直深陷泥潭。
或許孫霸圖說的就是對啊。
人有三六九等,命運天註定。
奴隸就是奴隸,不管你如何改變,但是那烙印在身體上,烙印在心裏的印記是永遠不會改變的。
“到了,下來吧!”孫氏看了一眼沈汐汐,隨後跳下了飛機。
隨着沈汐汐跳了下來,那關在鐵籠的奴隸們,皆是羨慕的看着沈汐汐。
至少有那麼一刻,沈汐汐自由過,至少沈汐汐雖是奴隸,但是她卻被孫氏賦予陰陽雙生子的義務。
沈汐汐瞧見這些人的眼神,不敢再去看,不知道爲什麼,這一刻她是如此的害怕和恐懼。
“如今我修爲已經達到了神士境九重天巔峯,需要你來犧牲自己,助我達到神將境一重天,可有異議?”
孫霸圖嘴上雖這般說,但是語氣卻不容置疑,更像是命令。
他在命令沈汐汐犧牲自己,成就他人。
這麼瘋狂的話若是在炎夏,斷然不可能發生。
但是這裏不一樣,在這裏奴隸就是螻蟻,他們身上烙印的奴隸印記註定他們失去自由和選擇權利。
沈汐汐漠然低頭。
“很好,現在就去洗澡吧,我在房間等着你!”孫霸圖任由下人倒起三分之一的紅酒,儒雅隨和看向沈汐汐。
不時沈汐汐沐浴完成,雪白嬌軀身披浴衣,玲瓏曲線畢露,她紅脣緊咬,一步一步走向那坐在沙發上的孫霸圖,一股強烈的恥辱感襲捲全身。
“明明只是個奴隸而已,你這個眼神是怎麼回事?”孫霸圖看向沈汐汐,翹起二郎腿,嗤笑道,“過來,舔腳!”
沈汐汐嬌軀一顫,冰冷看向孫霸圖,就在她即將靠近孫霸圖時,突然抽身一把匕首狠狠刺了上去。
“我跟你同歸於盡!”
“不知死活,”孫霸圖看到這裏,笑容就更加燦爛了。
他只是躺在沙發上,任由沈汐汐匕首刺來。
那匕首卻忽然在距離孫霸圖半米距離停了下來,一層幽藍色屏障激盪漣漪開來。
這就是來自於神士境九重天的罡氣,就是大型狙擊槍也很一次性突破的防禦。
所以一個奴隸,一把刀子又怎麼能成功呢?
看着沈汐汐依然不放棄,瘋狂刺着自己的罡氣,孫霸圖也不生氣,而是淡然飲酒。
他喜歡看着自己的獵物垂死掙扎卻又殺不死自己的樣子。
“給我死,混蛋,”沈汐汐死死握住刀柄,她奮力的一次次刺出,但是一切努力都是顯得那樣徒勞。
直到她全身氣力用盡,手中刀子再也握不住,她在絕望的坐在了地上,眼神茫然而呆泄。
“奴隸就是奴隸,你以爲你能殺的死我?”孫霸圖站了起來,一腳踹飛了沈汐汐。
只看見他笑着撿起沈汐汐那掉落的刀子,似笑非笑道,“你的眼神很不錯,只是不知道當我把它們挖出來的時候,你還會不會這般驕傲了。”
驟然他以炁御物,匕首破籠而出,直刺沈汐汐右眸。
沈汐汐臉色蒼白,臉上卻帶着釋然。
現在對於她而言死或許是最好的解脫。
“沈汐汐啊,沈汐汐,你不是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了嗎,爲什麼內心還抱着希望呢?”沈汐汐搖頭一笑,展開雙臂忽然起身,任由匕首刺向自己心臟。
這一刻她腦海裏閃現出來的是曾經美好的畫面。
她想念和魏雪妍在一起的氣息,她想念梅子姐在自己耳邊嘮叨,當然她也想念那個傢伙。
孫霸圖臉色一變,怒斥,“狗東西,你敢自殺?”
若是沈汐汐現在死了,他永遠不可能突破到神將境了。
只看見孫霸圖前腳一踏,轟然爆射向沈汐汐,企圖阻止。
但是已經太遲了!
瞬息之間,匕首入肉,鮮血滴落。
孫霸圖一怔,猛然停了下來。
沈汐汐悶哼一聲,瞳孔驟然凝聚。
她死了!
至少她以爲自己死了。
但是這血並不是她的。
而是……
沈汐汐只覺得自己被擁入一堅實可靠的懷裏,當聞到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菸草味時,頓時眼淚便從美目溢出。
她知道是他。
“白癡,誰允許你自作主張的,以後沒有我點頭,你不能亂來懂嗎?”
沈汐汐身後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,他聽起來有些自責,更多的是憤怒。
沈汐汐回頭,於是乎就看到張子楓正緊緊的抱住了他,那飛來的匕首不偏不倚,正好刺中了張子楓的手臂。
“你……你怎麼找到這裏的?”沈汐汐淚流滿面哽咽道。
她以爲她會很勇敢,但是直到張子楓的到來,她才發現自己是如此的脆弱。
“我來接你回家,我們走!”沒有回答,張子楓只是脫下寬大的外套,覆蓋在沈汐汐的身上,隨後起身邁動修長大腿向着門外而去。
看到這裏孫霸圖一臉陰沉,“你以爲你想來就來,想走就能走嗎?”
張子楓漠然停下,側目而視,語氣冰冷而可怕,“這句話應該是我送給你的。”
話音剛落,只看見門外走出一個人,當看到這個人時,孫霸圖整張臉扭曲而恐怖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