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子楓回來的時候,這廝是一臉鬱悶捂着臉的。
魏雪妍問他,他也不說怎麼回事,只是低着腦袋走進了房間。
張子楓洗了一個澡,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竟然露出一抹苦笑,在看了看自己掌心那觸感,嘀咕了一句,“對a要不起。”
第二天一早,張子楓便便從打坐之中緩緩睜開了眼睛。
魏雪妍和沈汐汐已經見怪不怪了,也並沒有去打擾,直到張子楓完成自己的必修課,二女這才收拾好東西準備出發了。
三人上車結果還沒有走多遠,車突然停了下來。
“怎麼回事?”魏雪妍柳眉微蹙。
司機道,“大小姐,前面有人攔路。”
聽到這裏一旁閉目養神的張子楓猛地睜開眼睛。
只看見車門一開,一個穿着奇裝異服的妹紙一屁股擠在了張子楓身邊。
而接下來她一句話是讓衆人一愣。
妹紙抱住張子楓,笑嘻嘻道,“以後我跟定你了。”
“哈?”張子楓一臉懵逼,看着後視鏡的自己。
他自認自己確實玉樹臨風,男女老少通喫,但是你這看起來發育貧瘠的妹紙我應該沒有見過吧。
“怎麼?換了個裝你就不認識我了?”妹紙眨了眨狹長如狐狸一般的眸子。
張子楓去扯妹紙頭髮,卻被妹紙生氣推開。
某男這才驚訝發現她正是昨夜被自己喫豆腐的小禿頭無名。
“臥槽,臭小子,額,不,妹紙,當時我就是懷疑你身份,沒有真想對你怎樣啊,”張子楓是無奈笑道。
“我不管,反正你摸了,你就得爲我負責!”
“得,我對小屁孩沒有興趣,”張子楓瞥了一眼小禿頭無名。
“大哥,咱有事說事,我快二十歲了好吧,”爲了證明自己的年齡,小禿頭無名刻意挺起她那貧瘠的胸脯。
張子楓頓時就笑了起來,指了指身邊的魏雪妍和沈汐汐道,“看到沒有,這纔是正常女性該有的胸圍,你這……太平了。”
魏雪妍,“……”
沈汐汐,“……”
小禿頭無名,“……”
……
那句話怎麼說來着,女人的嘴,她也是騙人的鬼,更加何況這原本是小禿驢的無名竟然也是個女兒之身?
現在想來,張子楓才覺得這小禿驢當真可怕。
張子楓好奇問她爲什麼要把自己的頭髮剃光,女孩子不都是愛美的嗎?
小禿頭無名一臉幽怨扯下她的假髮,道,“這是時尚,你一個老年人懂什麼?”
“拜託,我大不了你幾歲吧。”
“那你看起來也老。”
張子楓,“……”
到了慶海市的時候,已經是快下午了。
那時候小禿頭無名才告訴了張子楓自己的名字,原來她叫“芷柔!”
張子楓依然不信,道,“不管你是叫芷柔還是如花,反正小禿驢我已經叫習慣了。”
大大咧咧的芷柔道,“無所謂,反正我也不喜歡這個名字。”
說到這裏芷柔那古靈精怪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痛苦的情緒,不過很快便在張子楓揉搓着她光禿禿的小腦袋,頓時回過神來。
芷柔幽怨道,“你別摸我腦袋,到時候長不高怎麼辦?”
“你不是快二十歲了嗎,怎麼,你……還能二次發育?”張子楓上面打量着芷柔這筆直的線條。
說一句話難聽的,這妮子就是脫光了送到自己嘴裏,他也沒有一點興趣。
芷柔拍了拍貧瘠的胸脯,道,“當然,我們家……”
說到這裏芷柔臉色一愣,迅速閉了嘴,旋即白了張子楓一眼,大大咧咧道,“總之現在我這個身材只是暫時的,你愛信不信。”
不知不覺四人已經來到了西市區,張子楓的家。
無疑此時的魏雪妍和沈汐汐二女肚子已經餓得呼呼作響,特別是想喫張子楓做的家常飯菜。
可是當張子楓按響家的門鈴時,開門的不是張雪倩,竟然是劍聖這小子。
“你怎麼在這裏?”張子楓意外道。
劍聖正磕着瓜子,回頭吆喝了一句,“他回來了。”
推開門張子楓就愣住了。
只看見那客廳沙發上竟然坐滿了一羣人。
逍遙子,韓家兩兄弟以及韓千希。
張雪倩此時正在廚房忙,聽到動靜探出腦袋,眼睛一亮,微笑道,“回來啦,快快快,廚房交給你。”
韓家兩兄弟因爲上一次事件,受了傷,只是坐在沙發上對張子楓打了一聲招呼。
張衛國看到張子楓身後的魏雪妍一等人,滿臉笑容道,“今天可夠熱鬧,快進來吧,外邊冷。”
“叔叔新年快樂,我們買了一點禮物,”魏雪妍道。
“這孩子,來就來,幹嘛帶禮物呢。”
看到這裏張子楓是苦笑,這屁大點地兒,來的可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,悠悠道,“我家看來是蓬蓽生輝了。”
嘴上雖然這樣說,張子楓還是屁顛屁顛的跑到廚房開始忙碌起來。
這人雖然多,好在這會做飯的幫手不少。
張雪倩,魏雪妍幫忙張子楓洗菜,殺魚,張子楓則是做一些技術活。
很快這久違的年夜飯正式上了桌子。
當衆人喫飯張子楓親手做的飯菜,他們才知道,這個年或許才叫真正的完整。
……
是夜!
慶海的西市街道,一位穿着紅色風衣,手裏提着一通體玄黑,刻有精緻雕花的劍匣的女人來到一輛路虎旁。
這時車窗緩緩搖了下來,一道冰冷的男人聲音道,“這就是那穆家的神劍?”
“沒錯,這就是逍遙子親手轉交的。”
“他沒有看出什麼問題嗎?”
女人柳眉微蹙,“應該沒有。”
“你說應該沒有?”驟然車內一股森然的殺意瀰漫了出來。
女人臉色刷的一下蒼白無比,嚇得她趕緊低下頭,不敢多說半句話。
“記住,我們的行動容不得半點差錯,我不想再聽到應該兩個字,懂嗎?”
“是,主人,”女人鬆了一口氣。
“雖然那逍遙子不知道這神劍和陰陽家的淵源,但是還是以防萬一,滅口吧。”
女人一愣,“恐怕……有些困難吧,他畢竟是……”
“放心,他和他唯一的徒弟因爲上次戰鬥,如今已是強弩之末,殺他還不如易如反掌?”
“好,這件事情交給我。”
言罷女人環顧四周,轉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。
“出來吧,”車內男人突然對着某角落淡淡道。
話音剛落,只看到一道修長的身影從黑暗之中浮現浮現了出來。
此人戴着面具分不清五官,悠悠道,“爲了盜取這陰陽家的破玩意兒,我可是差點死在了那裏啊,大爺的。”
“東西呢,拿給我,”車內一修長,骨節分明的男人手伸了出來。
“你可真是夠冷血的呀,我冒着生命危險拿出來,你竟然一句謝謝也沒有?”
言罷他取下了面具,露出一張痞氣十足的臉,而這張臉簡直和張子楓一模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