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嵐公自認自己什麼大場面沒有見過,可是這一刻,他騙不了自己。
他承認,他第一次感到了害怕。
那張子楓根本就無視了他的存在,直徑走到了嚇尿的秦風面前。
“你……你別過來,救命啊,救命啊,”秦風噗通一聲摔倒在地,連滾帶爬想要逃走,“”
可像刀疤男人在秦家大院可以說無敵的存在,他都敗了,何人敢作死阻攔?
現在怕是嚇得他們肝膽俱裂,動彈不得。
那秦嵐公眉頭一皺,強壓恐懼,道,“你住手,不敢傷我兒子。”
還別說,張子楓真的停了下來。
看到這裏秦嵐公暗暗鬆了一口氣,看起來自己的身份終究是底牌。
秦風看張子楓停了下來,僵硬一笑道,“對,你快住手,你……你不敢動我,否則魏家也保不住你,別衝動兄弟,不就是一個老太婆嘛,跟你又沒有什麼關係。”
“呵?!”這時張子楓竟然露出一抹不寒而慄的笑容來。
他停下來不是怕了,而是突然改變了注意。
“我決定了,你父子二人一人一條腿!”
此話一出,秦家父子二人猶如掉進萬丈冰窟。
只看好張子楓突然一腳狠狠將那秦峯右腿踩斷,那秦風是疼的眼珠子一翻,竟然直接疼的暈死了過去。
看到這裏秦嵐公嚇得連連後退,哪裏還有剛剛那上位些的鎮定自諾?
如果說他是這個帝都秩序的贏家,那麼這不知道哪裏跑出來的野小子就是個孫猴子。
張子楓也是不急,一臉殘忍微笑的任由你秦嵐公在秦家大院人羣之中躲閃。
任憑你如何喊救命,那些秦家的下人卻也是躲避不及,不敢和張子楓的眼神有任何接觸。
張子楓只是往前一步,他們就連滾帶爬後退十步,彷彿就跟躲避瘟疫一般。
這些人平時也就是欺軟怕硬,何時見過張子楓這個跳出三界,不在五行中的“孫猴子?”
眼看着秦嵐公被逼到無可退路,秦嵐公是喘着粗氣,一臉驚恐看着張子楓走來。
“你……你敢……”
話音剛落一聲殺豬般的慘叫響起,那秦嵐公的整個右腿以驚人的角度彎曲。
這條腿是徹徹底底廢了。
“小畜生,你好歹毒啊,今天你的魯莽會讓你付出可怕的代價的,”秦嵐公怒喝。
張子楓微微一笑,不曾說話。
“你等着吧,這件事情一定會鬧大的,到時候魏家也保不住你。”
“是嗎?”張子楓微微一笑,“可是我偏偏就是要鬧大呀。”
秦嵐公微微一愣,“你說什麼?”
張子楓沒有回答,環顧四周衆人道,“我給你們一次報仇的機會,爺就在貧民區,你們秦家沒用,可以把這件事情上告白家,甚至是官府,我在那裏等着,如果他們沒有來,我會親自去一趟。”
狂妄,太狂妄了。
逢年過節你將秦家攪的天翻地覆,如今你又狂妄挑釁那高高在上的“白家。”
甚至你連那官府也敢得罪?
秦嵐公冷笑,“既然如此,我滿足你小畜生。”
張子楓隨後回到了貧民區,背後已經徹底沸騰的市中心彷彿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一樣。
“先生你回來了,怎麼樣了?”女子擔心的跑了出來。
隨同她的還有整個貧民區被受壓迫的無辜老人,婦女。
他們都是這個甲殼蟲分糞便下的弱勢羣體。
張子楓自認自己不是個好人,他也見過很多血。
可是他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。
人人都說他是大魔王,彈指一揮間,天地變色,屍骸遍野。
可今天他要做一件好事,一件爲自己贖罪的好事。
……
白家得知此事已經是深夜。
連夜他趕到了醫院,那號稱百曉生的白老先生神色看起來有些凝重。
不知道爲什麼他竟然有一些未知的恐懼。
“那小子叫什麼名字?”百曉生悠悠道。
病牀上,秦嵐公作揖,道,“他姓張。”
“姓張?”百曉生臉色微微一震,嚇得他手中的茶几發出噼裏啪啦的碰撞聲來。
百曉生暗暗祈禱可千萬別是那位大爺呀。
當初他將張子楓從蜃樓監獄放不出來,自己可是擔保人。
俗話說得好,這是怕什麼來什麼。
那秦嵐公又道,“他姓張,名子楓,一個區區無名小卒而已,膽敢轟然挑釁我帝都秩序,白老先生你可得爲我做主呀。”
“啥!我的媽呀,”頓時百曉生噗通一聲從椅子上摔倒,一臉絕望的按住腦袋。
看到這個舉動嚇傻衆人,一臉懵逼,不知道爲什麼堂堂白家家主,聽到一個無名小卒的名字,竟然成了這般模樣。
秦嵐公微微一愣,神色變得一絲驚恐起來,隱約之間他覺得不太妙,趕緊追問,“白老先生,有問題嗎?”
那百曉生是鬱悶搖頭,擺了擺手哪裏敢說出來張子楓到底何等怪物,只是快速整理心情離開了醫院。
上車前彷彿如臨大敵一般吩咐屬下,“明天早上開始,封鎖關於張子楓在帝都的任何消息,不,現在,立刻,馬上。”
屬下不懂,問,“長官爲什麼,不就是一個身手不錯的武道者而已嘛,難不成比戰神還厲害?”
“你……”這句話把百曉生氣的肝疼。
張子楓是什麼人,單單推出一個歷史最強戰神,就足夠震懾八荒了。
這也是爲什麼無論白劍南如何努力,背地也落得個小戰神的稱呼。
如果今天自己說出他還有一個更加恐怖的身份。
僱傭界統領八荒梟雄的大魔王,這個帝都怕還不得翻了天?
“奶奶的,果然把他弄回來就是個錯,這臭小子到底想鬧哪樣?”百曉生暗暗叫苦。
張子楓想怎樣,其實沒有那麼複雜。
他就是要問罪。
問誰的罪?
問你白家的罪。
作爲劉家將臣之子,光榮犧牲,如今他家人爲何卻身受帝都權貴壓迫?
既然你白家眼睛和耳朵不好使,我張子楓便幫你把事情鬧大,讓你親自來跟我談談。
此時的張子楓將老人從醫院帶了回來,那三腳趾是廢了,得改天調養好身體做截肢手術。
醫生特別提醒老人身體舊疾纏身,時日本無多,加上長期的毆打,恐怕……
想到這裏張子楓不自責那是假的。
天漸漸亮了,溼漉漉的街道,死寂的貧民區本無人問津。
可是此時此刻無數軍車卻停靠在出口。
他們彷彿如臨大敵又似面臨審問一般,化作長龍向深處緊張推進。
此時無論是百曉生,還是他身後那些威名顯赫的戰士,無不是神色凝重。
終於他們停下了一破舊的院落,看到院子一男人坐在椅子上,正冷冷的看着衆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