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那好外孫將我妹妹毒打一頓,我父親大出血,如果我不及時到場,後果如何?”
此話一出,整個現場倒吸一口涼氣。
在華夏敢用質問的口氣,張子楓是第一個人。
聽到這裏佘老太太呼吸變得有些急促起來,不過卻並沒有阻止張子楓。
“讓他說。”
張子楓自然要說,而且要當着說人的面說,說的正是這些自恃清高的大家族。
“那麼我再問一句,如果當時我去救人,死的是我,你佘家又該如何呢,會不會還是那一句我外孫雖然傷人在先,但是那死的倒黴鬼實力不夠,所以該死呢?”
“放肆!”中年大叔怒吼一聲,“你當佘家是什麼人。”
“放肆?不敢當,不敢當,我哪有你們佘家那紈絝子弟小外孫放肆呀。”
“你……”聽到這裏中年大叔是氣的面紅耳赤,“臭小子,你就仗着你嘴厲害吧。”
這佘家的人當真是氣的暴跳如雷,奈何他們是大家族子弟,在這種情況去爲難張子楓,是怕讓人說閒話。
而接下來張子楓又笑了。
“這事情我之前就說了,此事我不再追究,如今你們非要再一次提及,那好,不妨我們就談談,讓全部人都看看。”
“臭小子,少得意了!”
“此子毒嘴,大大的毒嘴。”
佘家人暴跳如雷,唯獨那佘老太太未曾有任何反應。
只看見老人家緩緩睜開眼睛,聲音平靜道,“小娃娃,這事情我佘家理虧,那你想怎麼做呢?”
頓時銀針落地清晰可聞,所有人都以爲自己聽錯了,佘老太太竟然服軟了?這開什麼玩笑呢。
她老人家可是連小戰神白劍南都不放在眼裏的歷史活化石啊。
別說他們驚訝,就連佘俊傑也是有些不敢相信。
張子楓道,“這句話不應該是問我怎麼辦,應該問你們佘家該怎麼辦。”
佘老太太眉頭一皺,這事情如果當真傳出去,她佘家一輩子的名聲怕是要毀在這裏了。
這也正是張子楓爲何如此狂妄的原因,至少佘老太太是這麼想的。
身爲佘家的後人,他們深知佘家的名譽有多麼重要。
原本別人已經息事寧人,如今佘家也算是不找痛快了。
“我讓曹家全體跪下給你道歉如何?”佘老太太突然道。
“什麼?”佘天驕臉色一變,不服氣道,“媽,我……”
“住嘴!”
“啪!”
驟然佘老太太一巴掌打在佘天驕的臉上,冷冷道,“子不教父之過,那就是你們教的好兒子,現在立刻把你男人和好兒子帶過來。”
“媽,我……”
“怎麼,老婆子我的話是不管用了是吧?”
佘天驕臉色蒼白,害怕的掏出手機。
很快那殘廢的父子二人一臉懵逼的被推到了山莊。
“都給我跪下,”佘老太太平靜道。
佘天驕猶豫片刻,最終噗通一聲跪在了張子楓面前,曹金豹見狀也迅速跪下,唯獨殘廢到不能再報廢的曹雲金躺在輪椅上,雙眼盡是恐懼。
“對不起!”
曹家夫婦異口同聲道出。
“小娃娃如何?”佘老太太道。
“哼,佘老太太,爲難我們這些小老百姓的也是您,這自作主張給我道歉的也是您佘家,這讓我很爲難啊。”
“臭小子,你別太過分,”中年大叔再也忍受不住怒火,便要衝了上去。
可是卻被脾氣出奇好的佘老太太攔了下來,“那你要如何,殺了這不肖子孫給你賠罪嗎?”
佘老太太語氣有着擋不住的怒火了。
見好就收,張子楓微微一笑道,“殺了倒不至於,我只希望以後佘老太太作爲長輩,請管好自己的人,在這個社會上,你若不管,總有人會代勞的。”
言罷張子楓起身告別,“這裏看起來也不太歡迎我了,那告辭。”
最終在衆人目瞪口呆下,張子楓大搖大擺走了出去。
看到這裏現場是一片死寂,都一臉畏懼的看向,向來脾氣火爆的佘老太太。
而令人不解的是佘老太太竟然一點也沒有生氣,甚至露出了一抹耐人尋味兒的笑容,嘴裏悠悠道,“好你個小娃娃,好呀,非常好呀。”
她佘蘭一輩子還從來沒有被人如此挑釁侮辱,還不敢發脾氣過。
今天她算是長了見識。
人們只知道大魔王身手如雷霆,卻很少人知道他還有一張能夠氣死的的毒嘴。
這毒嘴罵的佘家暴跳如雷,卻只能忍着。
還別說,這種感覺好像還挺爽的。
張子楓帶着少年慢悠悠的來到夜市。
此時點了幾盤燒烤,要了幾瓶啤酒便要少年陪自己喝。
少年舔了舔嘴巴,看了一眼燒烤盤子的食物就大口大口吃了起來,卻不曾動酒。
張子楓讓少年喝,少年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,“我不能喝酒,我還小。”
“誰說你小了,男人的酒量要從娃娃抓起,等你喝了這一杯酒,從此以後你將會成爲真正的大人了懂嗎?”
對於張子楓的三寸不爛之舌,天性單純的少年又如何能防?
“喝了我就成大人了嗎?”少年猶豫。
“沒錯,喝。”
而就在少年準備舉起酒杯之時,突然身後傳來笑呵呵的聲音。
“小兄弟,你作爲這孩子的監護人,勸他喝酒這不太好吧!”
只看見正是那等待已久的曾阿牛,帶着曾小滿而來。
張子楓似乎並不驚訝,反而露出一抹微笑道,“大爺,你要不喝點?”
“喝可以,不過喝之前,咱們能否談談正事?”
“怎麼,大爺收破爛要搞連鎖店了?”張子楓有一搭沒一搭道。
曾阿牛一愣,指着張子楓連連搖頭道,“其實大爺有個祕密,你聽不。”
“既然是祕密哪就別說出來了。”
曾阿牛,“……”
“你這臭小子,跟你說幾句話,着實難受。”
“啪!”
只看見一塊鐵落在了桌子上。
張子楓笑呵呵道,“大爺,這是古董?”
“不是,它只是個普通的鐵?”
“那你要我幫你忽悠出去?”
曾阿牛深深吸了一口氣,微笑道,“請,閉上你的嘴巴,讓我說臺詞,可行?”
張子楓做出ok手勢。
這時曾阿牛才清了清嗓子,神色變得無比嚴肅起來。
“其實……我是打鐵的。”
此話一出,空氣莫名冷了起來。
張子楓眨了眨眼睛,“然後呢?”
“沒有然後了,”曾阿牛道。
“這算正事?”張子楓有些二和尚摸不着頭腦,“打鐵和收廢品有什麼關係嗎?”
“噗嗤!”
剛剛到嘴的啤酒曾阿牛到底是噴了出來,一臉憤怒道,“臭小子,你是真傻還是裝傻,我都說了我是打鐵的,你難道還不明白什麼意思嗎?”
“那……大爺,你覺得我應該明白是什麼意思?”
聽到這裏老大爺神色凝重了起來,身手去翻來那鐵塊,旋即只看見正面寫着一個大大的“曾”字。
這曾字被一股極其鋒利的武器劃過,很顯然經歷過打鬥。
若是武道者懂點行的便知這其中到底代表了怎樣的地位了,唯獨張子楓一臉茫然。
“你可聽說過華夏頂級武器鍛造師曾家嗎?”曾阿牛無比驕傲道。
“哦,沒有,”非常果斷,誠實的回答。
然後曾阿牛再一次噴出第二口酒水。
這天是聊不下去了。
“沒錯,其實我就是曾家的第三百六十四代傳人,我家曾小滿也是曾家唯一的傳人了,這手藝落到我們這裏,不能就這樣斷送了,”曾阿牛自顧自道。
所以我要跟小兄弟商量一個合作項目如何?”
張子楓是個商人,一個無奸不商的商人。
談合作項目的事情他自然感興趣。
“那說說合作的內容吧,”張子楓開門見山道。
“我要曾小滿拜你爲師,好處就是從此以後你將會得到曾家的武器鍛造術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