實力最強的廖先生都跑了,紅毛羅漢一羣人看勢頭不對,也化作鳥獸散。
紅毛羅漢說到底只是一個混地下世界的小混混,不歸方潔管,也懶得費勁去追,就和鄰家大姐姐坐在一起聊天,等着巫金回來。
她看到了巫金把廖先生壓着打,倒也不擔心巫金的安全。
誰知道,巫金追了一圈,又把廖先生堵回來了。
方潔站起身,剛準備上前攔截,廖先生卻猛地一轉彎,向一邊逃竄了。
方潔一看廖先生的速度,又一屁股坐下去,繼續和鄰家大姐姐聊天。
看到廖先生跑回來,巫金恍然大悟。
原來這廖先生也是個重情義的人吶,逃跑都放心不下同伴,還特意跑回來看看,看到同伴已經逃掉了,才放心繼續逃命。
巫金卻不知道廖先生此時都快急哭了。
他哪裏有空管紅毛羅漢的死活,他是找不到路……
廖先生天生沒有方向感,就是我們平時說的路癡,平時走路都會迷路,何況現在是逃命?
又過了十幾分鍾,廖先生竟然又跑了回來,看到方潔再次站起身,哭喪着臉,一轉彎又跑了。
這就讓巫金費解了。
剛纔轉回來還能說放心不下同伴,現在同伴都跑了,你還轉回來爲啥?
你要逃就打,要逃就逃,帶着老子兜圈子算他孃的幾個意思?
難道你還想着報仇,拼體力耗死我?
就這樣被廖先生跑掉,巫金實在不甘心,提了一口氣,再次追了上去。
別說巫金,方潔也很納悶,這個廖先生難道是在挑釁自己?
要不然幹嘛好死不死跑回來兩次?
又是十幾分鍾過去了。
繞了一大圈,眼看着廖先生又要回到起點了,巫金怒了。
你特麼一大早消遣老子呢?
巫金氣得一聲大喝:“你他媽還有完沒完了?”
坐在路邊的方潔一臉古怪的看着聲音傳來的方向:“我去,這兩人又轉回來了?”
提起鞭子,站到了路中間。
片刻之後,兩人一前一後,果然又跑了過來。
廖先生累得滿頭大汗,卻不敢停下來。
巫金在後面氣喘吁吁,緊追不捨。
一看方潔擋住了去路,廖先生一個急剎車站住。
“你他孃的終於停下了!”
巫金擦了把汗,兩手撐在膝蓋上,大口呼吸着。
廖先生也想休息一下,但是方潔卻不給他時間,長鞭一揚帶着哨聲,抽了過來。
兩人你來我往,鬥得不可開交。
方潔只是最近才突破的化勁,跟廖先生還有些差距,被廖先生抓住空子,打了一個趔趄。
機會難得,廖先生抓住機會,再次開始了逃亡。
“你特麼又來?”
坐在地上休息的巫金,無奈只好爬起來,再次追了上去。
“交給你了,一定要抓住這個人渣,要不然別想做我妹夫!”
方潔絲毫沒有把人弄丟的覺悟,等巫金從身旁跑過去的時候,還理直氣壯命令巫金。
巫金差點被她這句話雷倒。
廖先生持續跑了半個多小時,又跟方潔交手,體力嚴重下降。
而巫金剛纔休息了一會兒,體力恢復不少。
本來相差不大的兩人,這時候距離越來越近,眼看着巫金就要追上了。
廖先生急了,不敢再走大路,從旁邊一條小路,直接往山裏衝去。
但是這次他沒有那麼好運氣了,七繞八繞,鑽到了一個峽谷裏,沒有山崖給他跳了。
這是一條寬七八米的天然峽谷,盡頭是死衚衕,兩邊都是十幾米高的陡峭山崖。
巫金往谷口一站,廖先生頓時成了甕中之鱉。
“終於不跑了。”巫金長鬆一口氣。
知道已經無路可逃,廖先生搶先動手,一上來就用上了全力,希望能在方潔趕來之前解決巫金。
直到現在,他都不服自己打不過巫金。
兩個人都打出了真火,每次出手都毫不留情,廖先生到底體力不支,漸漸被巫金逼到了峽谷盡頭的角落裏。
這個角落非常狹窄,只有一兩米寬,任廖先生千般招式,這麼狹窄的空間裏也發揮不出了,被逼無奈,只好和巫金硬碰硬。
在這麼狹窄的地方交手,拳頭偶爾就會打在旁邊的石壁上。
堅硬的石壁留下一個個深深的凹痕,不斷有石子從被震落下來。
硬碰硬廖先生完全不是巫金對手,很快被巫金抓住破綻,一把抓住廖先生的右臂,往後一拉,膝蓋順勢擡起,只聽到咔嚓一聲,廖先生的右臂就被折斷了,白生生的骨頭刺破皮膚露了出來。
折斷廖先生右臂之後,巫金並沒有鬆手,左手抓着右臂,右手化作幻影,擊打在廖先生胸膛之上。
廖先生想要掙脫,奈何右臂被巫金牢牢抓住。
這樣下去,遲早被巫金打死。
此時他再沒有一絲不服,只想着趕緊逃命。
到底是老江湖,知道當斷則斷的道理,一咬牙,左手一掌劈在右臂上,硬生生把右臂斬斷了。
廖先生的狠辣果決,把巫金都驚着了,不由楞了一下。
廖先生趁機再次鑽了出去,甩開兩腿就跑,這次是直奔大路。
他實在被這個峽谷弄怕了。
本來就不是對手,斷了右臂後,廖先生知道再鬥下去必死無疑,還不如往大路跑,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