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個人各有心思的坐在觀衆席上,籃球場上,許酒已經跟吳譯軒激烈的對戰起來。
女生們的或陶醉或尖叫,對場上的兩個帥哥沒有絲毫的抵抗力。
可裴夏米卻眼光渙散,沒有一絲絲的焦點,可她究竟在想什麼,沒有人知道。
許諾抿了抿脣,到嘴邊勸慰的話,終究都嚥了下去。
小蝦米是一個驕傲的人,因爲驕傲,所以不屑於跟紫萱這樣的人鬥來鬥去,因爲驕傲,所以不屑於跟吳譯軒認輸,去懇求他回心轉意,也因爲驕傲,所以明明快要坐不住了,卻還是強迫自己坐着,因爲驕傲,所以面對司馬錦隱晦的暗示,她裝作什麼都不知道
許諾想着想着,鼻子有些酸酸的,她沒有真正的談過戀愛,但是也體會過這種心酸心痛的感覺。
“司馬錦,你是不是一天天閒的,沒事兒就往我家小蝦米麪前晃悠,你這法學高材生是不是隻用理論考試,得了高分就什麼都不用做了?”
司馬錦聽着許諾的話,臉上青一陣白一陣,偏偏許諾一臉笑容,就算想要針對幾句,都好像是心虛了一樣,顯得十分沒有度量。
可現在如果要走,就是變相的承認了許諾說的話是有道理的,自己放着正事不做來這裏接近裴夏米,豈不是別有用心?
司馬錦覺得自己曾經對什麼事情都能侃侃而談,偏偏面對裴夏米和許諾,就總是要喫癟。
裴夏米斜睨了一眼司馬錦,見他一副想要發怒卻不得不壓制的樣子,無奈的搖了搖頭。
這個話雖然正常,但是誰要是惹了她反感,要麼不理會,要麼就得針鋒相對,說出來的話,那就跟淬了毒的銀針一樣,專門往人心口上扎。
就如現在,看似簡單的話,卻在暗諷司馬錦放着正事不做來她面前晃悠,有攀高枝的嫌疑。
而司馬錦可是法學系的高材生,肯定是立馬就明白了許諾話裏藏話的意思,這會兒進退兩難。
走了,丟臉,不走,別人看着他的目光,更丟臉!
裴夏米和許諾交換了一個眼神,一個嘚瑟的邀功,一個翻白眼表示無奈。
司馬錦進退兩難,就默默的挪了挪自己的位置,和裴夏米拉開了距離,他可不想在自己還沒有和裴夏米有實質性的關係之前,就被人戳脊梁骨。
身爲法學系的學霸,他太清楚流言蜚語的力量有多大。
裴夏米覺得瞬間自己周身的空氣都變得舒暢了許多。
她也想肆意灑脫的給人甩臉色,直接不理會自己不想理會的人。
但是也更明白,寧願得罪君子,也不得罪小人的真理,只是,誰是君子,誰是小人?
現實生活中,每個人都是戴了面具的演員,既然難以分辨,那就最好是不要不要輕易得罪人。
“小蝦米,好巧喲~”
就在裴夏米出神的時候,身邊忽然又擠來一個人。
濃重的香水味把裴夏米從思緒中給拉了回來,她忍不住挑眉,“焦紫萱,你能不能別總是在我面前晃悠。”
真的很煩!
許諾無奈的翻了個白眼,知道裴夏米對焦紫萱的所有耐心,都已經消耗殆盡。
“小蝦米,你知道,今天譯軒爲什麼會來這裏嗎?”
裴夏米挑眉,雖然之前還是有些意外,但是現在看到焦紫萱嘚瑟的樣子,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?
嘖嘖嘖,吳譯軒果然對焦紫萱是真愛,不僅爲了他劈腿一次又一次,還這麼高調的來學校跟許酒打籃球,難道焦紫萱有籃球癖?
所以這位就來成全她的虛榮心?
見裴夏米不說話,焦紫萱勾脣看向了她,眉眼中滿是得意,“我只是說,醫學系的許酒打籃球的樣子很帥,他就喫醋了,非要來跟許酒打一個聯誼賽,還真的是對我用情至深呢,也不枉我這麼用心的對他。”
紫萱想到兩個人的甜蜜,就忍不住抿脣笑了起來,斜眼看向裴夏米,覺得她好像都沒有那麼討厭了,至少,一個勝利者看待敗在自己手下的失敗者的時候,是有一絲絲憐憫的。
裴夏米點頭,“那祝你們天長地久。”
她眉眼淡漠,脣角含笑,似乎對着兩個人的事情一點都不在意。
可手指,卻不可抑制的握成了一個拳頭,泥煤的吳譯軒,不僅踩踏她的心兩次,還縱容焦紫萱來跟自己耀武揚威,真相廢了丫的!
許諾看出來裴夏米的心情,皺起了眉頭,伸手握住她的手,看向紫萱的眼神充滿了挑釁,“誰拋棄誰還不一定呢,吳譯軒那個眼瞎心盲的,今天爲了魚眼珠子弄丟了夜明珠,明天說不定就會爲了一朵白蓮丟了綠茶,一輩子的事兒,誰說得準呢?”
許諾一邊說着,一邊緊緊的握着裴夏米的手,這丫頭,什麼都好,不管面對什麼事情都能好好的解決,可是偏偏只要跟吳譯軒沾點邊,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。
這樣的小蝦米,讓人心疼。
焦紫萱被許諾的話擠兌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,可是偏偏,她還什麼都說不出來,是要承認她是眼珠子裴夏米是明珠,還是要說自己是綠茶要防着白蓮花?
裴夏米見許諾都爲自己這麼戰鬥了,無奈的嘆了一口氣,不管怎麼說,有這樣的朋友在身邊,真的是一種幸運。
想通透了,她側臉看向焦紫萱,“你們有你們的生活,我有我的選擇,我不招惹你,你也別來找我麻煩,不然,我會讓你知道,什麼人能得罪,什麼人不能得罪!”
裴夏米聲音透漏着一股陰測測的邪性,她不想理會,不代表沒有能力料理。
焦紫萱忍不住打了個冷顫,不敢去看裴夏米玩味的眼神,是的,裴夏米不是她能得罪徹底的人,現在的挑釁,也不過是仗着她不跟自己認真算賬而已。
不然的話,就憑着以前的事情,裴夏米就能讓她喝一壺的。
裴夏米沒有了看球賽的興致,拉着許諾起身就準備離開。
“裴夏米,沒想到,你還是對易軒哥哥這麼念念不忘,竟然都追到這裏來了,就算你遠遠看他一眼,又能改變什麼呢?”
裴夏米看着尖聲尖氣叫囂的吳雪晴,挑眉,嘿喲,還真的是都找上自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