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,你你耍賴,你給我刪掉!”
裴逸辰勾脣,一副你能拿我怎麼樣的嘴臉,寧夏又羞又急,立馬就要衝上去搶手機。
寧夏站起來就要搶手機,裴逸辰卻是直接站起來,拿着手機的手往上一舉,寧夏只能眼巴巴的看着,不管怎麼蹦躂都夠不着,氣的直跺腳。
“你怎麼可以這樣.......”
寧夏嘟嘴,氣鼓鼓的瞪着裴逸辰,趁人之危的小人!
裴逸辰看着這個不必自己低了一頭的丫頭一直蹦躂,忍不住笑了起來,“你這樣像個小兔子。”
裴逸辰依然舉着自己的手臂,欣賞着寧夏想要得到卻夠不着的急躁表情。
寧夏眼中懷疑他是不是有什麼惡趣味。
她冷哼一聲,雙手抱住他的胳膊,整個人都懸掛起來,故技重施的把雙腿盤在他的腰上,伸手想要去抓,這樣的姿.勢,大大幫助了她的行動。
裴逸辰一頭黑線,這個傢伙,還真的是......
“爲什麼非要刪?”
裴逸辰換了一隻手,寧夏立馬手腳並用的往另一邊移動,“女孩子不可以先說愛!”
“爲什麼?”
裴逸辰嘴脣微抿,顯然有些不懂她的想法。
寧夏轉了轉眼珠,有些不想回答,她能說是因爲之前看一個測試,說情侶之間,先告白的那個容易輸嗎?
如果她先告白了,那以後就矮上一截,豈不是要處處掣肘?
不行,她要等着裴逸辰先給自己告白纔對!
“不管,那麼傻的對話,我要刪掉。”
寧夏繼續努力搶奪手機。
裴逸辰卻霸道的不允許,來回換手讓寧夏氣的磨牙。
“叮鈴鈴~”
兩個人正僵持不下的時候,突然有電話打來,裴逸辰看着寧夏挑了挑眉,示意她不能繼續搶下去了。
寧夏撇嘴,雖然不甘心,但是不能耽誤他的正事兒啊,只能從他身上下來,思考着待會兒用什麼樣的速度從哪個方位把手機搶走。
裴逸辰警惕的看了她一眼,走到一邊接通沈恆打來的電話。
“裴總裁,裴世傑瘋了,現在轉到了精神病醫院,喂——”
對面顯然是有些混亂,沈恆一邊說着,好像受到了什麼碰撞,手機摔在了地上。
“走!”
裴逸辰皺了皺眉,快速打開手機定位系統,定位到了沈恆的地址,然後給寧夏招了招手,兩人急匆匆的就往醫院趕去。
寧夏知道此事非同小可,也不敢再鬧,趕緊跟着裴逸辰出門,剛跑到門口,就看到先一步出去的裴逸辰又折了回來。
“怎麼了嗎?”
寧夏有些擔心的詢問。
裴逸辰懶得解釋,直接把寧夏抱起來往樓上走去,然後把她丟在了房間,“你先換衣服,不許光着腳。”
寧夏這才注意到,自己一直都是光着腳在地上跑的.......
在這麼匆忙的情況下,他竟然會想到自己沒穿鞋特意回來等自己?
裴逸辰見她發呆,伸出手指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彈了一下,“發什麼呆,快去!我去開車,樓下等你。”
“哦哦哦!”
寧夏反應過來,立馬回身去找衣服換。
等到她換好衣服下樓的時候,裴逸辰已經一身西裝,如同往日那樣冰冷的坐在車裏等她了,寧夏感嘆,這個傢伙換衣服簡直就是神速。
兩人直達第六人民醫院,這個地方,是俗稱的精神病醫院。
裴逸辰剛到,就有沈恆安排在門口等着的人迎了上來。
“裴總裁,醫生給小裴總打了三支鎮定劑,現在已經穩定下來。”
裴逸辰點了點頭,卻皺着眉頭,並沒有說話。
寧夏有些不解,怎麼會突然瘋了呢?之前不是還好好的?
三人到了病房裏,遇到了一身狼狽的沈恆,那個一直以來的陽光大男孩,現在像是剛從菜市場鑽出來一樣。
他西裝凌亂,頭髮上身上滿是米粒菜湯雜草什麼的,還沒有來得及處理。
“boss,今天警.察來做筆錄的時候,裴世傑就雙眼呆滯,一直說胡話,後來一直說自己是一條魚,要回到大海,經過檢查,確定神經系統已經紊亂,幾個精神科的醫生檢查之後,確定了是......”
說到這裏,沈恆頭皮有些發麻,老大把人交給自己了,可是自己卻搞砸了,真是有點,對不起老大。
裴逸辰看了他一眼,目光帶着寒潭一樣的冰冷。
沈恆不敢再猶豫,繼續說道:“確定裴世傑已經成了精神病人,建議轉送到這裏,我以爲治療一下會有好轉,可是今天在午飯的時候,他突然就發瘋了,一直橫衝直撞要回到大海里,他一亂,這裏的其他病人也開始發瘋,我們險些制不住。”
也就是那個時候,他才明白這個事情必須要及時告訴裴總裁了,下一步應該要怎麼做,只有裴總裁能決定了。
裴逸辰聽完事情的經過,皺了皺眉頭,這突如其來的變故,也讓他有些措手不及。
他穩步走到裴世傑的牀前,看到他已經安靜的樣子,皺起了眉頭,裴世傑是個心理強大的人,絕對不會是輕易就瘋掉的,“是不是還發生過什麼事情?”
沈恆立馬努力的回想起來,可在醫院裏,除了醫生就是護士,他們多數都是裴家的私人醫生,是絕對不會有問題的。
“屬下無能。”
沈恆也皺起了眉頭,根本想不出還有什麼可能,如果因爲他的忽略耽誤裴總裁的事情,他真的是可以去死了!
寧夏嘆了一口氣,輕輕走到了裴逸辰的身邊,握住了他的手,不管如何,她會陪着他的。
目光落到裴世傑的臉上,寧夏忍不住感嘆,曾經意氣風發的小裴總,竟然成了如今這一副模樣,的確讓人有些難以接受。
忽然,寧夏目光落在了他脖頸的一側,微微皺起了眉頭,“沈恆,你們給他打鎮定劑,打哪裏?”
沈恆一愣,有些不明白寧夏的意思,但還是回憶了一下回答,“脖子,側面的地方,注射到血管裏的。”
“打了幾針來着?”
寧夏記得在門口接應他們的那個人好像是說三支吧?不過爲了確認一下,她還是多問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