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夏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,“我就是以前有點業餘愛好,知道一點皮毛,基礎都不算的。”
“我看網上,有很多關於你的消息,可你本人,和網上傳的,一點都不像誒。”
林若蘭拉着她坐下,感覺和這個小姑娘,特別的閤眼緣。
林登科見狀,無奈的搖了搖頭,示意沈恆和他往裏面走去,給這對一見如故的小姐妹留足空間。
寧夏見林若蘭一點都不像她認識的那些大家小姐那麼盛氣凌人,心裏也逐漸接納了這個親切的小姐姐。
“網上的流言啊,清者自清吧,我雖然不像她們說的那麼不堪,但是也的確是掌摑了她們兩個。”
見寧夏一副神態自若的樣子,林若蘭便知道,肯定是對方做了,說了什麼讓她無法忍受的事情,不然,這麼可愛的一個小姑娘,怎麼會到動手打人的地步呢?
“那你不打算給自己申辯一下嗎?這樣會影響你的工作,生活的。”
林若蘭有些擔心她,畢竟,這個世界上,有太多站在道德高處的人了。
寧夏心裏一暖,覺得一個陌生人竟然這麼關心自己,真是一種幸運。
“清者自清吧,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。”
既然有人故意找出了當時的錄像來斷章取義,那就不可能隨隨便便讓自己找到完整的視頻來自證。
“那知道是誰做的嗎?”
林若蘭皺起了眉頭,她一向是個護短的人,現在和寧夏投緣,自然想要幫寧夏洗去身上的污點。
寧夏心裏有猜測,覺得不是寧靜她們幾個,就是a
a,反正她們對自己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潑髒水傷害了,早就習慣了。
可面對林若蘭的關心,她卻是搖了搖頭,不想讓她因爲自己去得罪一羣小人,“這誰知道啊,我脾氣拗,得罪的人可真不少。”
林若蘭見她不想再提這個事情,便也沒有再追問,而是拿起了桌上的琵琶,“喜歡古典樂器?”
寧夏聽到這話,雙眼放光,“喜歡啊,可惜不會。”
她是真的就懂一點點,可後來根本就沒有時間和金錢去支持她學,所以也就把這個興趣給擱淺了。
林若蘭看到她一副失落的樣子,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,“叫聲姐姐,我教你。”
寧夏雙眼瞬間放光,難以置信的看着林若蘭,見她也正笑着看自己,立馬甜甜的叫了一聲“若蘭姐!”
林若蘭笑着點頭,眸中有一閃而過的感傷,“好,以後有時間,就過來,我親自教你!”
“好的好的,你真好若蘭姐,愛死你了!”
寧夏激動的瞬間就撲上去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。
她就是一個喜形於色的人,太過激動和開心的時候,總是會忍不住給身邊人一個擁抱。
林若蘭笑着拍了拍她的後背,她真是太喜歡這個小丫頭了。
林登科則是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沈恆,眼鏡下,雙眸有些犀利,“怎麼會找到這裏來的?”
他一邊行雲流水的泡茶,一邊問向沈恆。
沈恆頭皮有些發麻,怎麼也沒想到,會在這裏遇到林總,這可是裴總裁一直想要拉攏的人啊,萬一要是說錯話,會不會給裴總裁添麻煩?
可想到自己的道行在林總面前根本就不夠看,便正了正身子,決定實話實說,把昨天寧夏服裝破碎臨時換舞蹈,他找琵琶砸櫥窗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給林登科敘述了一邊。
林登科露出一個溫和的微笑,顯然對沈恆的表現很滿意,“寧夏是裴逸辰什麼人?”
沈恆猶豫了一下,不知道該不該說,但是想到裴逸辰最初的做法,也隱約有了一個猜測。
“是裴總裁的妻子。”
林登科聽到這話,卻是微微有些驚訝,他遞給沈恆一杯清茶,“寧家二小姐?”
沈恆雙手接過,卻是沒有立馬喝,而是繼續恭敬的回答,“是,寧家的養女,代替寧家小姐嫁給裴總裁的,現在和寧家已經斷絕了關係。”
林登科心裏有些驚訝,但隨即一想,便明白了,裴逸辰是個殘廢,暴戾的脾氣也是傳的沸沸揚揚,怕是誰都不想把自己的寶貝女兒嫁給他,寧家這樣做,倒也無可厚非。
“裴逸辰現在,做到什麼地步了?”
沈恆心裏一緊張,整個身子都繃直了,可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林總的問題。
裴總裁和裴世傑他們兩個之間的博弈,需要最後股東大會上各位董事的投票做最後的裁判。
可裴世傑在國內經營多年,不是能夠輕易就絆倒的。
林家,是除了裴家之外,持股最多的股東,這些年,他明確的表示了自己中立的態度,想必這兩位,都急了。
林登科笑了笑,沒想到他會緊張成這個樣子,“好了,喝茶,不談公事了。”
沈恆鬆了一口氣,可同時,又有些懊惱,剛纔應該多說點什麼拉攏林總的。
又坐了一會兒,時間差不多了,沈恆便起身準備告辭,今天的事情都太意外了,必須要馬上回去給裴總裁彙報一下,讓他好有下一步的決策。
兩人出來,便看到抱着琵琶說說笑笑的兩個人,林登科心裏一軟,彷彿看到了林若蘭小時候的樣子,也是這樣抱着琵琶,溫柔的笑着,拿着妹妹的小手,教她的學彈琵琶。
寧夏的臉隱隱約約的和小女兒肉呼呼的臉重疊在一起,她們都是那樣,一臉天真崇拜的看着自己的姐姐。
“爸。”
林若蘭見他們出來了,跟寧夏笑着站起了身。
林登科思緒被拉了回來,溫和的笑了笑,“寧夏喜歡彈琵琶的話,可以經常過來,若蘭一個人在這裏,也挺無聊的。”
林若蘭神祕一笑,挽住了寧夏的手,說道:“爸爸,寧夏現在是我妹妹,我已經決定以後親自教她學琵琶了。”
“好,你高興就好。”
林登科寵溺的看着林若蘭,他在這個世界上,現在已經只剩下這一個女兒,親人,自然是什麼都順着她的。
四個人站在一起又說了會話,寧夏和沈恆才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