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康言和白淺沫驅車前往曲陽河馬頭。
“對方讓我們在這裏等,他們的人應該快到了。”
白淺沫朝四下看了一眼,這邊的馬頭已經被廢棄多年,四處荒草雜石遍地,泛黃的枯葉藤蔓將斑駁的甲板遮掩了大半兒。
給人的第一眼感覺就是荒涼
就在這時
河邊上傳來一陣嗡鳴聲,很快,水面上一艘遊艇朝他們的方向駛來。
白淺沫眯眼看過去,遊艇上有三個人,看身形都是男人。
當遊艇靠近岸邊,終於看清楚三個人的長相。
年輕人,身材高大魁梧,長相普通。
一身腱子肉一看就是長期健身運動的人。
“怎麼還帶了個小妞來”
其中一個男人跳下游艇,色眯眯的打量了白淺沫一眼。
“電話裏不是說了,只准許你一個人過來嗎”對方質問的看向白康言。
白康言本能的將白淺沫擋在自己身後:“她是我女兒,女兒擔心自己的媽媽,想和我一起來確定媽媽的安全,這應該沒什麼影響吧”
男人勾脣冷笑一聲:“一個小丫頭而已,還能掀起多大的風浪,但是,如果你找了個警察僞裝在身邊,如果讓我知道了,可就沒這麼好說話了,走吧,上船”
白康言壓下心裏的緊張,轉身對白淺沫道:“淺沫,待會兒一定要跟緊我,記住了嗎”
白淺沫點了點頭。
船上的三個男人交頭接耳了兩句。
“那個妞好像是個明星啊。”
剛剛下船的壯漢嘴裏叼着一根菸,痞氣的挑了挑眉。
“是個明星看來不是警方的人。”
“老大,這妞最近很火的,叫叫白淺沫,經常上熱搜,據說私生活不檢點,和很多有錢的老男人關係曖昧,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啊,不過這個小妞長的可真是賊好看,你看那小臉蛋嫩的,都能掐出水了。”
“呵呵,娛樂圈裏那些女明星有幾個是乾淨的不過就是叫的好聽點,其實就是高級ji而已。”爲首的男人不屑的冷哼一聲。
這時白康言和白淺沫父女二人走來,三個人也同時禁了聲。
三個人不懷好意的打量着白淺沫。
白康言冷冷瞪了他們一眼,爲首的男人呵呵笑了笑,招呼自己的兄弟。
“開船吧”
其中一人走到駕駛室,發動遊艇。
白淺沫和白康言挨着坐在一起,對面坐着那兩個男人。
白淺沫從始至終臉上沒有過多的情緒,對那三個不懷好意的男人視而不見。
爲首的男人吸着煙,故意往白淺沫這邊吐出菸圈,隨後痞氣的呵呵直笑。
覺得這樣能吸引白淺沫的注意。
可白淺沫安靜坐着,眼皮都沒擡一下。
看到白淺沫的反應,爲首的男人被勾起了一絲獵奇心理。
越是不主動、沒有情緒變化的女人,越能勾起男人的好奇心理。
原本就被白淺沫這張臉蛋吸引了,這時候,男人開始心癢癢了。
遊艇發動,調轉了船頭,開始朝河面開去。
遊艇的速度很快,船艙裏跟着劇烈的晃動。
爲首的男人眼見白淺沫雙手抓着船沿,低垂着頭,看上去很害怕的樣子。
他邪笑一聲,一隻手將手裏的菸頭掐滅。
另外一隻握着船沿的手緩緩鬆開,趁着遊艇再次顛簸的空隙,故意朝白淺沫撲去。
剎那間
白淺沫神情微變,低垂的眸底閃過一抹狠厲。
擡起一腳毫不客氣的朝撲向自己的男人踹了過去,用力極其乾脆利落,一腳將那男人踹的跌坐在地上。
“砰”
“老大”身旁的兄弟驚呼一聲。
開船的那名男人也及時停了下來,從駕駛室走過來。
“老大,你沒事兒吧”
被踹的男人捂着胸口,感覺自己的心肝脾肺都快被這一腳給踹出來了。
惡狠狠的瞪向白淺沫。
“小丫頭,性子夠裂啊,呵呵,老子就喜歡馴服你這種不聽話的小野貓”
他推開兩側的兄弟,再次朝白淺沫走來。
“你要幹什麼”白康言站起身擋在了男人面前。
“別忘記我們是來做什麼的我白家不是任人欺負的主兒,我今天就把話落這兒,你敢動我女兒一根毫毛,我一定會讓你付出應有的帶價”
男人臉上一陣不羈冷笑,卻忌憚白康言的話,沒有動手的意思。
他也是聽命行事兒,目前老闆的吩咐還沒完成,如果真的把這小丫頭玩了,只怕白康言真的會鬧到魚死網破的境地。
到時候驚擾了老闆那邊,不好交差
“哼開船”爲首的男人氣沖沖坐回位置上。
白康言氣的臉色發青,此刻特別後悔帶淺沫來這裏。
以淺沫的相貌,這些男人見到她肯定會有不好的想法。
哎,現在他只期待不要出什麼事情的好,淺沫素來是個有想法的人,既然她知道那個地方了,一定是做了後續安排,他應該相信她。”
白淺沫冷清的目光淡淡掃了爲首的男人一眼,眸底射出一道寒意。
遊艇行駛了十幾分鍾,終於到達了目的地。
他們停靠的是一處湖心島,島嶼面積並不算特別大,島上的綠植豐富,雖然是冬季,還是有不少植物泛着綠色。
上了小島
爲首的男人催促道:“你們跟我來”
白康言和白淺沫沉默的跟在他的身後,朝湖心島的一處山路走去,翻過山頭,隱約看到了半山腰上建造了一棟別墅。
那別墅隱祕在背風坡的地方,從正面絲毫看不到它的存在。
白淺沫走的這一路上時刻留意身旁的情況。
一路走來,道路上安裝了許多微型攝像機,隱祕處還有狙擊手盯梢。
可以斷定的是,這應該是某人建造的基地。
進入房間,白淺沫跟着那幾個人在偌大的別墅裏轉了幾個彎,穿過數條狹長的走廊後,終於在其中一間房子外面停了下來。
爲首的那個男人上前敲了敲門。
裏面傳來一陣高跟鞋的響聲。
“咔嚓”
門從裏面打開,走出一位身材高挑,穿着性感的女人。
她走出來時,一陣濃郁的香水味兒撲面而來。
“姐”
爲首的男人表情十分恭敬的和對方打招呼。
女人挑了一下波浪長髮,濃豔烈脣微微翹起一絲弧度,嬌若桃李般的面容上帶着勾人的魅惑。
“白先生、白小姐,二位請進來吧。”
“股份轉讓書我帶來了,我太太人呢”
“呵呵,白先生不用擔心,白太太在這裏沒有受到一丁點的委屈,咱們先進屋說,待會兒我保證你能見到她”
白康言朝白淺沫看去,白淺沫點了點頭。
女人微笑着看了白淺沫一眼,將房門打開。
白康言和白淺沫一起走了進來。
這是一間會客室,裏面的裝飾很簡潔,一組沙發和茶几,還有一排書櫃和一張辦公桌。
靠近陽臺的地方擺了幾盆綠植,牆壁上懸掛着一幅“物競天擇”的書法,筆鋒剛硬、氣勢渾厚,看上去應該是一位長期練習書法的名家。
女人走到沙發前坐下,幫白康言和白淺沫斟了兩杯茶水。
“綁走我太太的指使者是你”白康言戒備的打量對方。
女人呵呵一笑:“這裏是帝都,天子腳下,怎麼能說綁架這種話呢我只是一直非常喜歡白太太演的電影,所以才請她來家裏做客的呵呵,白先生千萬別誤會”
白康言冷嗤一聲:“我們還是開門見山的說吧,你們把我太太帶來這裏威脅我交出白氏的股權,我現在只想儘快見到我太太,只要確保她的安全,這股權轉讓書我隨時可以簽字”
女人優雅的呷了一口茶水,慢悠悠的放下茶杯。
“既然白先生這麼着急,那好,我就讓人把白太太帶來給你瞧一瞧。”話落,她按下身旁座機,撥打了出去。
約莫四五分鐘之後,那兩個去岸邊接他們的男人帶着韓宋妍走了進來。
“老公”看到白康言那一刻,韓宋妍紅腫的眼睛猛然一亮。
想要掙脫身旁壯漢的束縛,但自己剛大病一場,再加上又是女人,掙扎了一陣兒,手腕都紅了,卻依舊被人束縛着。
“你們這是幹什麼我太太的病情還沒有痊癒,如果傷到她你們誰能負責”白康言冷聲質問。
兩個男人不以爲然的輕哼一聲。
女人卻笑着擺了擺手:“鬆開白太太”
“是,姐”聽到女人指令,兩個人立刻鬆開了韓宋妍。
“老婆”
韓宋妍哭着撲進了白康言懷裏,委屈、驚慌、擔心的情緒,五味雜陳的涌了上來。
白康言則心疼的抱着她,眼眶微微泛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