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顧爵曄……唔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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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淺沫要說的話被對方溫熱的脣堵在了嘴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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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的涼風呼呼的從巷子裏穿梭而過,捲起一地塵埃,樹枝發出“嚓嚓”的清脆搖晃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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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淺沫感覺自己的身體在冰與火之間炙烤,背後緊貼的冰冷牆壁膈的她整個背脊發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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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身前的男人寬闊的胸膛炙熱如火,與她的身體*貼合,像是被烈日烘烤般滾燙難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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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淺沫沒有被箍住的那隻手擡起,手心朝外,抵在兩個人緊密的夾縫裏,冰涼的指尖感受着源源不斷的熱源襲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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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像是被一張黑色大網牢牢禁錮,退無可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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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霸道的吻帶着烈酒的味道,瀰漫着傳遞給她,白淺沫本就不勝酒力,此刻腦袋一陣暈暈乎乎,想要睜開眼,卻覺得眼皮格外的沉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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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早已察覺到她的軟綿無力,溫熱的大掌撐在她的側腰,一掐,穩穩固定在他的懷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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驟猛的吻逐漸放緩了速度,蜻蜓點水般落在她的額頭、鼻尖、臉頰、耳垂,最後停在了已經有些豔紅的脣瓣上輕輕一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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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即像個賴皮的孩子一樣,抱着她,重重靠在她消瘦的肩甲上,一聲不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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箍住她腰側的溫熱大掌卻越收越緊,恨不得將她拆碎了直接揉到自己的身體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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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淺沫清眸微動,任他抱着,眸低星光瀲灩,浮動着一抹不自知的嬌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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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胃還疼嗎?”聲音溫柔如一縷清風拂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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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爵曄光潔的下頜點了點,摩擦着她袒露在外的肩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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狂風過後,一道道驚雷從天際劃過,如鋒利的長矛從天斜刺而下,伴隨着“轟隆”巨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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巷子盡頭的墨色天際閃過一道藍色火光,忽明忽暗,隨即嘩嘩的,雨水順着樹頂的梧桐枝葉縫隙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地上,在青白色的地面上濺起陣陣水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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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涼的雨滴落在身上,透過薄薄的料子,冰涼刺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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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出門只穿着一件及膝的睡裙,外面的料子也很單薄,眼下被冷風夾雜着雨水打在身上,身子瑟縮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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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上突然一暖,顧爵曄將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,如墨畫般出彩的眸子正溫柔的盯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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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下雨了,快回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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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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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去路口打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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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淺沫凝眉,這個時間點路口很難等到出租車,現在又遇到了下雨,眼看雨勢越來越猛,想到顧爵曄因爲喝了酒導致胃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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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淺沫伸出蔥白的手輕輕揪住了顧爵曄的衣袖:“先去我家吧,正好家裏有胃藥,先吃了藥等雨停了再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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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爵曄清淡如風般沉靜的眸靜靜的盯着她,猶豫的口吻:“合適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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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淺沫笑了笑:“沒事兒,我住的那個院子就我自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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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爵曄突然低聲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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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淺沫脣角抽了一下,自己腦殼瓦特了?說院子裏只有自己,這不是赤果果的邀請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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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隔壁還有一間臥室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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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……麻煩了!”顧爵曄依舊帶着笑,任憑白淺沫揪着他的衣袖往巷子深處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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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淺沫回頭朝他那張清雋帶笑的臉上望了一眼:“不是胃疼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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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麼還能笑的這麼開懷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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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也有胃病,疼起來的時候實在沒心情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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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疼,忍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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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淺沫沒在多言,輕輕推開後門,測過身讓顧爵曄進門,隨手關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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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爵曄四下望了一眼,來過白家幾次,都是在前院,那裏是客廳和老爺子的住處,這還是第一次進入小丫頭的領地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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幽靜小院,標準的帝都四合院的建築風格,院子東北角有一處小水池,池水左側堆砌着一座精緻的假山,水裏應該是養着一些魚,四周佈滿了各色植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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庭院深、夜微涼,只有雨水順着琉璃瓦唰唰落地的聲響,卻格外的讓人幽然心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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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淺沫引着顧爵曄走到一間屋子門外,這間屋子是整個院子唯一亮着燈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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吱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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推開房門,溫暖的熱流撲面而來,讓沾染了雨水潮氣的身子瞬間暖和了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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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是我的房間,你先坐下,我去拿胃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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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爵曄矗立在房間裏,四下環顧了一圈,房間並不是小女生喜歡的靚麗色彩,檀香木的氣味很濃,房間乾淨整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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視線落在那張牀上,墨綠色的錦緞被掀起一個角,落在外面的牀單有些褶皺,是房間的主人落下的痕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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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爵曄想,她剛剛應該已經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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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淺沫燒了一壺熱水,將胃藥拿出來,就見顧爵曄頎長的身子站在那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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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喝酒到現在多久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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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個半小時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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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再等半個小時,先喝杯蜂蜜水吧。”話落,將調好的蜂蜜水遞了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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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爵曄眨了眨長睫,濃密的睫毛下,那雙深邃的目光帶着微醺的醉意,迷眩的彎了彎,伸手接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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