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開實驗室，顧爵曄送裴院長離開科研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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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對了，你師母說想讓你抽時間一起去家裏喫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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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爵曄禮貌道：“的確很久沒見過師母了，很懷念她做的飯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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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院長笑着看向顧爵曄：“你師母是擔心你的終身大事，在我身邊嘮叨好幾回，你年紀不小了，是該考慮考慮自身問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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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院長拿出手機，點開相冊翻找了一會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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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看看這個姑娘，是你師母姐姐的孫女，HF大學博士生，剛巧專業是天文物理學，你不是最近研究宇宙科學？和她肯定有共同語言，而且這姑娘漂亮又乖巧，要不要見一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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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爵曄目光淡淡掃了一眼手機屏上的照片，果然長輩口中想念的背後，都有一場鴻門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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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讓老師和師母失望了，我脫單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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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？對方是哪家的千金？難不成是葉家那位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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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爵曄搖了搖頭，想到小姑娘，嘴角的笑意明媚輕然：“姓白，有時間我會和女朋友一起拜訪您和師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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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院長臉上掛着笑意，心裏卻很失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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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了，這麼好的苗子，被別家姑娘先拔了，回去了肯定要被老太太嘮叨幾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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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可一定要帶人過來讓我們瞧瞧，我倒是想看看，到底是什麼樣的姑娘，能把你小子收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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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爵曄臉上帶着溫柔的笑意，一路將裴院長送出科研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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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佑和初一從二樓辦公桌前，歪着腦袋往下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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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咱們老闆這兩天笑的次數好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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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，仔細想一想，去年老闆沒有笑過一次，我還以爲咱們老闆不會笑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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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佑感嘆：“確切的說，是從老闆見到白小姐之後，纔開始有笑容的，還是白小姐厲害啊，看老闆這兩天春風得意的，肯定是和白小姐有進展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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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一雙手合十，一臉祈禱：“希望白小姐收了老闆吧，這樣，我們也就有時間找女朋友了，我的初戀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送出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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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佑挑了挑眉梢，揶揄道：“你還有初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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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一冷眼飛來：“當然了，守身如玉22年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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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呵呵，確定沒有交給左右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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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一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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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家都懂的事兒，就別拿出來說了嘛，怪尷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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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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臨下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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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淺沫主動來到蘇沛珊的辦公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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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沛珊從一堆資料中擡起頭，淡淡瞥了白淺沫一眼：“有事兒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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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淺沫順手關上門，走到蘇沛珊對面的椅子前坐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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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容自在的，就像在自己家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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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沛珊勾了勾脣角，將手裏的資料放在一旁，擡頭正視眼前的女孩兒：“說吧，什麼事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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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《青果》的女一號定下來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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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沛珊神情恍惚了一下，眼角略過一抹虛，伸手端起桌上的茶杯，抿了一口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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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來你已經知道了，這個劇本的女一號目前已經確定由蘇樂兒出演，帶資進組，這個劇組最缺的就是錢，當然會欣然接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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話落，蘇沛珊停頓下來，給白淺沫緩衝的時間，卻見她神情淡然，似乎絲毫沒有受到這件事兒的打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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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你來找我也沒辦法，劇組那邊不會因爲你換掉金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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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是爲了女一號來找你，我看上的是女二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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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沛珊凝眉盯着白淺沫：“所以你是想讓我爲你爭取女二號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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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淺沫搖了搖頭：“我明天去參加青果女二號的試鏡，只是想來告訴蘇姐一聲，希望蘇姐能保持中立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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彼此都是聰明人，蘇沛珊心知白淺沫這是來警告她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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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白淺沫，實話告訴你，在佳尚，你很難熬出頭，我是真心覺得你資質不錯，三個月期間過了，選擇離開這裏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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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淺沫靜靜坐在原地，雙手漫不經心的揉搓着，一雙沉靜幽然的目光隱匿在濃密纖長的羽睫下，看不清她此刻的心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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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沛珊心裏很糾結，如果選擇白夕若，未來可見一切光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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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選擇白淺沫，太多的未至和冒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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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條路擺在她的面前，卻必須要二者選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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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暫時，我還不打算離開佳尚傳媒，沒得到我想要的，就這麼離開，豈不是讓敵人稱心如意？我這個人平生最快樂的事，就是看到自己的敵人不快樂。”笑了笑，白淺沫拎起自己的揹包，起身朝門口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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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想起什麼，白淺沫停步轉身朝蘇沛珊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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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過，還是要謝謝你在威壓之下，還能好心提醒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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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眼前年輕女孩兒神采飛揚的一張臉，那雙璀璨的星眸裏，似乎醞釀着強大的自信，一切在她眼裏，都變得微不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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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白淺沫，覺得你可能會紅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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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淺沫揚眉，勾脣：“不是可能，是一定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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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送白淺沫離開，蘇沛珊沉聲許久，忽然輕輕一笑，深色眸低漸漸清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