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商場,張雅菲進花店買花,李羽書將車停在花店門口等候,幽深的目光透過兩側的後視鏡不時查看四周的情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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並未發現可以人員,也許是他多心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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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店斜對面一家肯德基店內,白淺沫坐在正對落地窗前的位置,桌前擺放着一份剛點的炸雞可樂,慢悠悠喫着炸雞,目光時不時朝花店的方向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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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輛白色寶馬車一直停在門口,李羽書沒有下車,張雅菲自己去花店挑選花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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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剛張雅菲說是去看望一個叫“錦恩”的阿姨,也可能是“瑾恩”“金恩”“今恩”,“恩”字比較好篩選,但可供使用的“jin”字就比較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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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張雅菲23歲的年紀來推測,對方的年紀應該在43-60歲之間,再低就不適合喊阿姨,再高就更適合喊奶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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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名字,對方應該是有文化涵養的家庭出身,可以肯定的是,這個女人應該和李羽書有某種聯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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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爲張雅菲剛剛提起“錦恩阿姨”時,明顯帶有討好對方的語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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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“錦恩阿姨”會和李羽書是什麼關係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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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在白淺沫沉思時,張雅菲捧着一束花從花店走了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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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看到張雅菲懷裏那束花時,白淺沫的神情猛的一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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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送那輛白色寶馬車離開後,她立刻起身追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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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路邊攔截了一輛車租車,打開車門快速上車:“師傅,追上前面那輛白色寶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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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機朝前方不遠那輛寶馬車看了一眼,目光移到後車鏡,朝白淺沫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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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姑娘,你這是跟蹤男朋友嗎?現在的有錢人都不可靠的,你年紀還小,可別被渣男矇蔽了雙眼,該分手的話就儘早分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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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淺沫淡淡瞥了司機一眼:“聽您的口氣,好像很有經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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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機笑了一聲:“這個月第四個了,都是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去逮出軌男友或是老公的,你算最鎮定的了,前面那三個一路追一路哭。我也有女兒,和你們年紀差不多大,看到你們就想到我閨女,免不了多嘴幾句,小姑娘,你可別介意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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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淺沫笑了笑沒有說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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車子一路駛離市區,朝着北郊的方向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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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到達目的地時,白淺沫詫異的看向前面的墓園林,這裏竟然是她一直在調查的西郊墓園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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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雅菲剛剛手捧白菊,看到那束花她便清楚了,張雅菲口中那位“錦恩”阿姨應該已經過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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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沒想到,對方就葬在西郊墓園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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距離他們有一段距離,白淺沫先下了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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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送李羽書和張雅菲並肩朝墓園深處走去,白淺沫悄悄跟在後面,看到他們最終停在了一座看着有些年頭的墓碑前停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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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順勢躲進了附近的槐樹林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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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羽書將買來的幾樣點心擺放在墓碑前,不時低語幾句,神情透着一絲悲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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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雅菲緊跟着將那束白菊放在上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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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淺沫站在一百米外,這個距離只能模糊看到兩個人的神情,卻聽不到他們說了些什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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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個人大概待了二十多分鐘,一起朝墓碑鞠了一躬,隨即並肩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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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送李羽書和張雅菲離去之後,白淺沫從槐樹林裏走了出來,徑直走向那座墓碑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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厚重的墓碑上沒有留下死者的照片,歲月的洗禮之下,墓碑已經有些陳舊,上面的字跡也不甚清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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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碑上鑲刻着一排娟秀的繁體字:愛妻許錦恩之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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墓碑左側一豎排小楷:生於一九零一年三月一十四日卒於一九三六年九月一十七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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墓碑右側一豎排稍大一些的小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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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:許昌崇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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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小時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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羅成開車過來,一路小跑着爬上半山腰,見到白淺沫站在一塊墓碑前正在發呆,他立刻走了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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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麼情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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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淺沫朝羅成看了一眼,伸手指向墓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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羅成來到白淺沫身邊,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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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許錦恩?卒於1936年,這位都是開國之前的先人了,你找我來就是讓我來看這個的?我可是從一場緊急會議裏抽身離開的,手裏還有很着急的案子需要去處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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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旁邊落款的人。”白淺沫冷聲打斷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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羅成愣了一下,隨即看向了右側那個落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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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許昌崇?“昌”,難道你的意思是說,這個許昌崇會是守墓人房間裏那塊牌位上的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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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淺沫目光幽深的盯着石碑上的落款:“不排除這個可能,我今天是一路跟着張雅菲來這裏的,所以,我猜測墓碑上的人和張雅菲有某些聯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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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算有聯繫,也該是先祖之類的了吧?別說是張雅菲了,就算是張雅菲的奶奶出生的時候,都未必能見到石碑上的主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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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淺沫挑眉看向羅成,眸低閃過一抹睿智:“所以,這個石碑上的人被張雅菲稱呼阿姨,正常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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噗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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