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千凝,你……哎,阿姨送你出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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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千凝越是大度,秦琳越是覺得虧欠了她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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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千凝起身離開,葉玉珍和顧心宜也跟着一起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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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家門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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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琳拉着葉千凝的手一陣惆悵:“千凝,你是個好姑娘,是阿曄他沒眼光,你放心,阿姨絕不會委屈了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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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千凝只是無奈的笑了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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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曄心裏沒有我,就算我再努力也沒用,或許白淺沫真的很優秀,所以阿曄纔會這麼在意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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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心宜不服氣的冷哼一聲:“那個白淺沫年紀和我差不多大,還是個早早就輟學的不良少女,這種人也配稱優秀?真不知道七叔是怎麼想的,挑來選去竟然選了這麼一個上不了檯面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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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玉珍故作生氣的瞪了顧心宜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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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後別再說這種胡話,你七叔他喜歡,今後白淺沫很可能就是你七嬸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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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心宜氣的臉色怒紅:“我纔不要白淺沫做我的七嬸,我心目中的七嬸只能是千凝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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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玉珍故作爲難的看向秦琳:“四嬸兒,心宜她不懂事兒,您別放在心上,既然今天老七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,我們千凝也不是沒人要的姑娘,今後絕不會再纏着老七,讓他放心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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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琳握着葉千凝的手微微一緊:“我是絕對不會允許那種人進入顧家的大門,在我心裏,也只認千凝一個兒媳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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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玉珍道:“您認千凝也沒用啊,老七的事情咱們顧家誰做得了主兒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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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琳臉色頓時一冷:“平日那是我和他爸不想參合他的事兒,如今這麼大的事情,我們是不會放任他胡來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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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了秦琳這句話,葉玉珍和葉千凝姑侄兩人心裏那塊大石總算是落了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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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要顧智州和秦琳不同意,白淺沫就休想進入顧家大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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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走葉千凝、葉玉珍和顧心宜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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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琳回到家中,和顧智州一起輪番說教起自己的寶貝兒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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恨不能把這二十七年的疏於管教,都放在這一天完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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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智州則把各種問題都舉例出來,總結一句話:門第不合,價值觀不同,強在一起不會幸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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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爵曄一聲不吭,神情沉靜,透着一股漫不經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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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沒有說一句話,任憑父母嘮叨,可這模樣,卻比極力反抗還讓人氣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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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和你爸說了這麼多,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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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爵曄看了一眼時間,這才慢悠悠掀起眼皮看向自家父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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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都聽清楚了,不過我也有一句話想說給您二老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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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琳和顧智州都盯着他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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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爵曄脣角勾了勾:“如果那個人不是她,您二老的孫子這輩子怕是來不到這個世上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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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琳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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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智州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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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簡直就是拿出殺手鐗,一招封喉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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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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喧鬧的酒吧包廂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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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對年輕男女坐在沙發上,女人端着滿滿一杯酒,昂頭喝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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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別喝了,這不是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嗎?”男人蹙眉,伸手想要攔下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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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輕呵一聲,眼眶溼潤,帶着一絲哽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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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誰在乎呢?心裏不痛快,還不能借酒消愁了?江南言,你說,我到底美不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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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歪着頭,波浪長髮遮了半張臉,那雙桃花眼裏蕩着水亮的光,柔媚風情又不失女人的溫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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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南人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,修長的手指慢悠悠的摩擦着酒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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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大院裏公認的一朵花,能不美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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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呵呵,美嗎?可爲什麼,他卻從來不肯多看我一眼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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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千凝狠狠將空了的酒杯投擲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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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杯砸向堅硬的地面,瞬間摔得粉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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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就說你怎麼突然想起讓我陪你來酒吧,原來是爲了借酒消愁!”江南言輕呵一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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臉上帶着慣有的壞笑,心口卻像是被戳了一刀似的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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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意識避開了葉千凝的目光,端起酒杯,昂頭將滿滿一杯酒喝了個精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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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千凝顏面飲泣,心裏的委屈和難堪,在這一瞬間整個爆發了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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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到底哪裏做的不好?爲什麼他寧願選一個鄉巴佬,都不肯接納我呢?江南言,你說,我是不是沒有白淺沫漂亮?是不是沒有她會勾搭男人?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喜歡那種不要臉的賤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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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千凝死死揪着江南言的衣袖,一滴滴滾燙的眼淚落下,暈染了妝容,顯得整個人有些癲狂狼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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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南言面無表情的盯着眼前的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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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裏一陣苦澀蔓延,自己暗暗喜歡了這麼多年的女人,心裏始終只有另外一個男人,而那個男人還是和自己一起長大的鐵哥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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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種感覺,真他媽的戳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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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千凝,男人喜歡一個女人,有時候靠的就是一種直覺,像爵爺那種人,肯放下身段去追求一個女人,足可以說明那個女人在他心裏的地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