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張凡你這個混球！”
薛凌霄發出尖叫，妙曼的軀體被淋了個通透，就像是不會游泳的人溺水了似的，玩命的想從澡盆子裏爬爬出去。
“不要動！”
張凡神情一緊，忽然看向窗外，薛凌霄頓時一陣緊張，還以爲是有人過來了，不敢再掙扎亂喊。
薛家大小姐與內務總管鴛鴦戲水？這要是傳出去她薛凌霄這輩子怕是都見不得人了，下意識的將頭埋在了張凡胸前，露出一對眼睛偷瞄窗外。
兩人一動不動保持着曖昧的姿勢，張凡忽然砸了咂嘴說：“嗯，這下看清楚了，你脖子上有顆痣。”
“你……”
薛凌霄聞言簡直抓狂，張凡卻是大言不慚的說道：“我被你看光了身子，按照我家鄉的習俗，你得爲我負責，大小姐。”
“呸，我爲你負責，你怎麼不去死呀。”
薛凌霄羞紅着臉罵道。
“嗯，爲了你，我可以做到。”
張凡臉色一正，嘴角含笑，伸出手捧起了薛凌霄完美無瑕的小臉蛋兒。
薛凌霄頓時芳心亂顫，看着眼前這張棱角分明還帶着一縷邪魅的臉龐，卻一時間忘記了反抗。
“好了，不逗你了，水太髒那裏有帕子你先擦乾吧。”
張凡溫柔的鬆開手，語氣讓薛凌霄莫名的心暖。
“張凡，告訴我實話，你是不是喜歡她？”
薛凌霄眼裏泛起漣漪，直視這個讓她整日心煩意亂的男人。
張凡先是一怔，沒潦倒薛凌霄這麼直接，嘴角上揚說：“嗯，我確實喜歡她。”
“那我算什麼？萱兒算什麼？”
薛凌霄雙肩微微抖動，無可救藥的動了心，也傷了情，張凡這個幾乎不帶考慮的回答讓她心灰意冷。
“算是……”
張凡沉吟了片刻，剛開口薛凌霄忽然打斷道：“不用說了，我現在不想聽，以後也不想知道，如果……還有以後的話，請你不要再嘗試讓我心煩意亂。”
龍頜堡始終處於被圍困的境地，沒人知道薛家還會不會有未來，僅僅只有三百多名黑甲近衛存有戰力，武尊強者不足五人，誰也不清楚還能堅持多久。
薛凌霄之所以會讓柳萱兒侍奉他進行藥浴，一來是爲了成全他倆，二來也是對他心存感激。
在張凡以‘污言穢語’氣走柳萱兒後，薛凌霄本來可以不動神色的離開，可她還是有些放不下，白天那個猝不及防的吻讓她難以平復下來，她只想得到一個答案，問清楚這個男人到底是不是隻是在玩弄她而已。
然而，等到這個臭男人即將揭曉答案時，她卻又膽怯了，害怕得到一個讓她絕望的答案，所有一切美好的幻想會瞬間變成泡影。
薛凌霄從浴盆裏站了起來，薄薄的綢緞子變得透明，那無可挑剔的嬌軀讓張凡血脈僨張，她的背影讓張凡腦海裏浮現出‘美人出浴’四個字，情不自禁的伸出手，從後面摟住了她的腰肢。
“她是我的女人，你也是，萱兒當然也是。”
張凡嗅着她身上散發出的幽香，在她耳畔前呢喃，語氣平緩看似溫和，實則絲毫不講道理，有種強勢的霸氣。
“你到是一點都不貪心。”
薛凌霄聞言心底打翻了五味瓶，眼淚不自覺的從俏臉上滑落，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得到這個可惡且無理的答案後，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。
“貪心一點也沒什麼大不了，我張凡只追隨本心所指，我想得到你，就一定會不折手段的得到。”
張凡俊朗的臉頰上揚起自信神采，就是這麼名正言順的臭不要臉。
“你不生氣了麼？”
見薛凌霄回頭看着他，居然沒有選擇反手就是一耳光，這到是出乎了張凡的意料。
“別浪費靈藥湯，還不坐下運功！”薛凌霄白了他一眼，刻意的保持着大小姐氣派。
“嘿，好嘞，小的當然會服從大小姐的命令。”
張凡咧嘴笑了笑，老老實實的坐了下去。
薛凌霄墊着溼潤的腳尖，跑過去將房門給合上，冷冷道：“不準看！”
“好，保證不多看。”
“無恥，我懶得跟你廢話！”
薛凌霄紅着臉背對張凡擦拭身子，霧氣中張凡表面上用手捂住雙眼，暗地裏卻是露出了兩條縫，透過朦朧霧氣看着薛凌霄擦拭着雪白的香肩。
沒一會兒，薛凌霄忽然轉過身來，正看得入神的張凡嚇了一跳，連忙捂眼睛，還厚着臉皮叫嚷：“到底好了沒有啊，你可別脫光，我會忍不住犯原則性錯誤的。”
“混賬，你皮子就這麼緊嗎？”
“唉喲，長這麼漂亮憑什麼還能這麼野蠻啊？”
張凡耳朵都快被薛凌霄給扯了下來，齜牙咧嘴的怪叫不停。
薛凌霄聽到這話俏臉上情不自禁的露出兩點酒窩，傲嬌的說：“覺得我野蠻，我還覺得你厚顏無恥呢。”
“大小姐過獎了，我們這是大哥不說二哥，誰都差不多，你看吧，天生就是一對。”張凡打趣說道，不正經的樣子實在是讓薛凌霄憋不住想笑。
“閉嘴。”
薛凌霄故作冷淡，一巴掌拍在張凡胸膛上的傷口上，張凡倒吸一口涼氣，立馬老實巴交的閉上了嘴巴。
張凡本以爲薛凌霄這妮子被他調戲後，會馬上落荒而逃跑回房間換衣服，沒曾想這妮子竟是屈尊拿起了帕子，冷着臉開始給他擦拭身上的血漬。
看着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皮肉，薛凌霄申請動容，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挺過來的，甚至擦拭的時候沒有痛哼一下，薛凌霄的指尖有些發抖，擔心自己會弄疼這傢伙，這也是她第一次爲一個異性感到心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