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全電梯是真的。
任一非一行人,幾乎沒費什麼力氣。
從地下十層的軍火庫,直接到了狗場外圍的時候……整個人都還是懵的。
臥艹艹艹!
這他媽到底是怎麼回事?
姓方的不是想要坑死他們這麼人嗎?
爲什麼還要告訴他們安全電梯是哪部?
這他媽又是什麼神反轉?
對此,方稀元不予理會。
出了狗場周圍,他便隨意的閉了眼睛,直接無視了這個任二貨。
呵呵!
反轉的世界你不懂。
任一非:……
mdzz!
最終只能狠狠吐艹一聲,暫時讓人把方稀元這幾個人看好。
立時給閻維寒彙報:“頭兒,我們上來了。”
“有沒有反恐在上面?”
“有。”
任一非掃了一眼,扯了扯脣,“他們在狗場內,我們在外圍……”
閻維寒嗯了一聲,淡漠道:“難得那姓方的靠譜一次,看好了,別出事。”
“好的明白。”
中斷通話,任一非指令幾名g組織特工將方稀元三人嚴防死守。
而這三人之中,唯一沒有受傷的只有mac一人。
受傷最重的……是那個從m國趕回來,急着赴死的女人,angel。
“你說你何必?爲了一個從不在乎你的男人,你連命都不要了?”
任一非搖頭說道,很二的找了塊乾淨的石頭,先坐下再說。
拿出手機先是聯繫了穆思汝,那邊提示無法接通。
他目光一凜,馬上明白,穆思汝大概是真的被抓了。
一般他們的手機,都是特製的,除非……在不得已的情況之下,自毀程序。
任一非的臉色沉了下去。
去他媽的曾小花毀容不毀容,撲死不撲死,管他屁事?
馬上調出電話打給明歌,剛剛接通,那邊就傳來明歌疲憊的聲音,聽起來嗓子還有些啞。
都不用親眼去看,就知道這貨一定是紅着雙眼,滿身頹廢的那種。
任一非張了張嘴,想要說的話,怎麼也說不出來了。
舌頭拐了個彎:“後事安排好了嗎?用不用幫忙?”
明歌似乎低低笑了一聲,聲音帶着濃濃的自嘲:“怎麼還有臉找你們幫忙?我真的沒想法,我們在前面跟着閻少出生入死的忙活,我爸他……居然是背叛者!”
沒有什麼比被自己親人狠狠捅一刀的感覺來得更狠。
如果有,那肯定是兩刀。
“世事無常,不要放在心上。或許明伯伯也有他不得已的苦衷。”
任一非話音剛落,那邊明歌猛的就暴走了,嘶聲嘶啞的怒:“他有什麼苦衷?!他怎麼可能有苦衷?!這麼多年,我們喫住都在閻家,我們生活工作,全部都在閻氏!我們所有所有的一切,全部都跟閻少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……閻少從來不欠我們的啊,他爲什麼,爲什麼要背叛?”
“他給我一個理由也好啊!可是他……混蛋!他到底做了什麼?”
“他是血灑了一地,他掛着脖子去死了。他有沒有考慮到我?”
“他死了,留下罵名,讓我怎麼辦?”
“我以後怎麼有臉去見閻少?”
明歌吼着吼着,已經哭得泣不成聲。
偌大一個漢子,堂堂七尺男兒,卻在這一刻,被自己親人的背叛,將他的自尊,將他的臉面,擊得一乾二淨。
任一非:……
張了張嘴,唯有沉默。
這要擱在以後,他肯定要罵他兩句。
可現在……任一非嘆口氣,算了,可憐孩子。
想了想,還是把穆思汝的被抓告訴了他:“明歌,有件事我想了想,還得告訴你,雖然這個時候……很不應該。”
明歌剛剛一通吼,情緒發泄得差不多。
這時候已經如一灘爛泥一般倒在牆角,兩眼無神,聲音喃喃,有種頹廢的死氣。
“說吧,都這時候了,還有什麼事情,是不能說的?”
隔着電話線都能聞到一種生命正在腐朽的臭味。
任一非:“思汝出事了,反恐抓走了她。”
話落,那邊原本還有一些呼吸的聲音,瞬間就斷了。
半會,又猛的傳來一陣更加急促的聲音,任一非挑了挑眉,剛想再說些什麼,那邊電話猛的掛斷。
耳機裏傳來“嘟嘟”的聲音。
“艹!”
居然敢掛他電話!
任一非果斷把手機扔一邊,氣得心塞。
這個狗逼男人,過河拆橋啊!
但想想……又覺得特別理解。
算了算了,爹剛死了,媳婦也被抓了,可憐的孩子的確夠倒黴的,讓着他點好了。
“我肚子不舒服,想要上廁所。”
方稀元一直等着任一非打完電話,這才淡聲說道。
明明都已經階下囚了,還能這麼淡定,任一非也是挺服他的。
梟雄再落魄,也是梟雄。
“好的,你等一下。”
任一非答應一聲,並不打算折辱他。
生死之事,明面上過招就可以。那種下三濫的手段,任一非不屑去用。
“你們兩個,帶他去入廁,看好了,知道嗎?”
隨意指了兩名特工,讓這兩人陪着方稀元過去,任一非背靠一棵大樹,兜裏摸出了煙,掏出來,卻並不點燃。
甚至打火機都沒有拿出來。
這裏距離狗場太近,火光容易引來反恐的人。
時間已經到凌晨五點鐘。
夏日的天氣,陽光出來的也早,任一非盯着天邊漸漸亮起的顏色,扭頭又看了看被其餘特工看守的mac與angel兩人。
心裏忽然就覺得有些不安的跳動。
不會……出什麼事吧?
看一眼時間,距離方稀元肚子不舒服去上廁所,已經過了一刻鐘左右。
“不好!”
他低咒一聲,猛的吐掉嘴裏菸頭,身形閃動間,已經迅速向着方稀元的方向撲了過去。
那地方是個長了幾棵樹的小林子。
用來方便足夠了。
可現在,任一非撲過去的時候,眼前根本就沒有看到人。
“唔!”
行走間,腳下猛的一絆,任一非迅速穩住身體,回頭去看,臉色已然大變。
“艹!”
兩名特工一左一右的躺在地上,早已氣息全無。
任一非狠狠罵了一聲,蹲下身去看,兩人脖間都有明顯的一道傷痕,明顯是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……被一擊斃命!
“好狠!”
傷口呈斜狀,下深上淺,一擊必殺。看樣子,對方應該是由下而上執刀,直接割斷了他們喉管,當場死亡。且,對方身手極高,兩人根本連反應的時間都來不及,就被取了句。
任一非臉色沉沉起身,喉嚨部位迅速滾動……如果是他,會怎麼樣?
這麼一想,頓時滿身冷汗。
如果是他,是在這樣猝不及防的情況下,他也一樣好不到哪兒去。
“糟了!”
倏然,任一非臉色一沉,猛的又往回衝,剛邁兩步,那邊傳來“砰砰”兩聲槍響。
他腳步一頓,臉色一片獰猙!
該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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