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豆豆?”
身後電話迅速傳來閻維寒試探的聲音。
沉穩,卻又急切。
隱隱還有一種徹骨的寒意驟然發出。
豆豆對於閻維寒的反應,那是相當的滿意。
還好,爹地這次闖關考試勉強及格。
他知道,以閻維寒的本事,想要追蹤這部手機信息,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。
淡定的笑一下,豆豆的聲音清清脆脆,聽起來沒有被嚇到的樣子,閻維寒眉梢一挑,鬆一口氣。
豆豆接着說道:“閻先生不要說話,有人來了……”
閻維寒:……
臉黑!
原本松下的那顆心,再次又提了起來。
這個臭小子,就不能有話一次說完?!
看一眼前方路段,已經到了橋上擁堵處,閻維寒立時將汽車停靠,拿出隨身攜帶的ipad,迅速解碼追蹤豆豆的電話方位。
“叮!”
很快,追蹤有了效果。
毒蠍這部手機,完全就沒想到會落入豆豆手中,也更沒想到,豆豆會將她直接弄死在這裏啊……所以也沒加什麼防火牆之類,被閻維寒輕鬆攻破。
“念念,找到豆豆了。方位是……”
直接拿起電話報了豆豆方位座標,蘇小念有着一瞬的茫然。
座標是幾個意思?
那幾個數字,會認會讀,也會寫……可是連起來是什麼鬼?
“念念,念念?”
閻維寒聲音低沉喚着她,不急也不亂,像是一汪平靜的泉水,很快就將她喊回了魂。
“念念,不急……你不知道座標方位,我告訴你怎麼走。”
閻維寒聲音極低的說。
隔着電話,他都能瞧見自家女人的茫然無措,頓時就心疼起來。
這個臭小子,不好好學習防身也就罷了, 出了事還要念念惦記,看他回頭怎麼收拾他。
“念念,你找一輛車,順着公路一直走,不要掛電話……”
看一眼橋上依然在堵塞,閻維寒目光冰冷,一心二用。
這邊指導蘇小念行進位置,另一邊直接命令任一非:“調直升機,目標位置……”
迅速報出兩組數字,任一非打個響指:“ok!頭兒你就放心吧!營救小主子的任務,交給我了!”
直升機盤旋升空,螺旋漿發出強勁的氣流。
剛剛衝到樓頂的青君,縱身跳了起來,抓到了直升機起落架,翻身落了進來。
任一非氣得臉都黑了,咬牙怒:“姓青的你是不是瘋了?萬一摔下去,你找死是不是?”
青君冷嗖嗖撇他一眼,直接嗆死他:“死了嗎?”
任一非噎住:……
臥槽!
這還真沒有!
大爺!
不跟這妖孽的青君太上一般見識。
任一非轉了話題:“念念已經去救豆豆了……頭兒讓我們開着直升機過去增援。”
說到蘇小念,青君的目光溫和了許多,連連催促:“那你還廢什麼話?救人不能快點麼?”
任一非:……
呵呵噠!
青君太上,你特麼是不是智障?
你要趕去相救的,是我們頭兒的女人!
滿臉嫌棄的翻了個白眼,任一非迅速向着閻維寒給出的座標方向衝去。
與此同時,蘇小念也攔了車,按着閻維寒指引,飛速衝向某個人跡罕室的地下室方向。
……
“接到消息,天使的冀瑤就藏在安城……據說,跟方氏企業有很大關係。”
安德魯上校眯着一雙藍眸,站在屋前的落地玻璃窗前,眺望整個人方氏大樓。
手下探員嬉笑着說:“上校既然確認,爲什麼不去抓人呢?”
“約克,難道我們沒有證據就能上門抓人嗎?華國的官方,也是不允許我們亂來的。”
探員約克翻個白眼,雙手一攤:“那就是沒辦法了?”
安德魯:“等。華國有句成語,守株待兔。只要我們有足夠的耐心,就能等到她的出現。”
“那要是等不着呢?”
安德魯很生氣:“你閉嘴!爲什麼你總是要跟我作對?等不着,就把你當作誘餌扔出去!”
“oh!nonono!我閉嘴,馬上閉嘴。”
約克連忙閉上自己鳥嘴,不敢再惹自己的上司生氣。
不過,他很是懷疑之前得到的確切消息啊。
天使的冀瑤小美人兒,又兇又狠……真的會藏身在方氏?
華國人,真是太狡猾了!
……
“boss,蘇凌宸已經接了過來,由毒蠍去守着……接下來,需要用蘇凌宸引出eric嗎?”
紀森正在向方稀元彙報。
辦公室,方稀元靠在椅背上,手裏拿着一張照片,靜靜的看着。
照片中的女子,笑容燦爛,歲月靜好。
哪怕是已經生過了別人的孩子,卻依然是他心中的白月光。
方稀元沒有說話,卻是迅速收起眼底的思緒:“有關沙莉的下落,可有找到?”
紀森遲疑一下,實話實說:“屬下跟宋嬌分開行事,暫時不確定沙莉的消息。”
方稀元垂眸,指尖輕輕摩挲着照片中女子的臉。
嘆一口氣,目光有着掙扎,有着不捨……但,漸然變得冷戾。
“行動!”
“是!”
紀森應聲,馬上掛斷電話,轉身向地下室走過去,看一眼門外的守護,皺眉:“不是讓你們在裏面守着?都在這裏做什麼?”
兩名特工畢恭畢敬:“……是毒蠍讓我們出來的。”
紀森:“她現在一個人在裏面?”
“是的。毒蠍是一個人進去,不讓我們打擾。”
紀森臉色一變,低聲道:“糟了!”
有關毒蠍跟蘇小念之前的各種恩怨,紀森也是再清楚不過。
要是那瘋女人萬一瘋起來,真傷了蘇凌宸怎麼辦?
紀森想到此,連忙踹開地下的門衝進去,當場就傻了眼。
臥槽!
他看到了什麼?
兩個原本要被毒蠍開膛剖腹的小孩,此時正抱在一起,驚嚇過度,哇哇大哭着。
另一個,本該是處在食物鏈頂端的女人,則是死不瞑目的躺在地上……自殺了?!
“不許哭!”
猛的呵斥一聲,紀森快步過去,迅速探查一下毒蠍的鼻息……已經死得不能再死。
死因是……紀森看一眼她刺入自己腹部的那一刀,脣角抽了抽。
應該是脾臟破裂,出血過多。
“說!怎麼回事?誰殺的她?!”
厲聲喝問,紀森猛的轉頭,一雙如銅鈴般的目光,死死的在兩個小孩的臉上來回巡邏。
初晴滿眼怕怕,嚇得哭聲更大。
豆豆也嚇得渾身發顫,哭音像只剛出生就失去父母的奶貓一樣……莫名就讓紀森不再懷疑他們兩個。
“好了,別哭了,都給我閉嘴!”
頭疼的揉了揉眉心,紀森再次低喝着。
他真是瘋了。
還真覺得這兩個孩子能殺了毒蠍?
不過這個地方再不能留人。
目光微動,吐出一口氣:“來人!把他們兩個帶走!”
頓了頓,又看向身後的屍體:“將毒蠍……找個地方葬了吧!”
一入組織深似海,再想回頭已是百年身。
從入闇火的第一天,就該有這種死不瞑目的自覺性。
“哥哥哥哥,嗚嗚嗚,晴晴怕……”
初晴大哭着抱緊豆豆脖子不撒手。
豆豆也抱着她嗚嗚咽咽的哭:“媽咪,媽咪……方叔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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