queen含笑看向小寶,語氣不自覺變得溫柔慈祥:“好,喫飯。”
小寶聽到回覆,立刻拿起筷子,伸長手,夾起一根浸泡過的胡蘿蔔。
胡蘿蔔又酸又辣又脆,在光底下,泛着誘人的色澤,入口更是使人食慾大增。
“媽咪,這蘿蔔好辣好酸!”小寶吐着小舌頭,看向媽咪,像條萌萌噠的小狗。
司雪梨被逗笑,柔聲道:“那喝點水。”
“好。”小寶應完,放下筷子,雙手捧起一旁的茶杯,慢慢的喝着帶有獨特香氣的茶水。
一邊喝茶水的同時,睜着一雙大骨碌的漂亮得猶如紫葡萄一樣的眼睛環視四周。
但這視線更多的,是落在queen身上。
莊霆也吃了胡蘿蔔。
雖然他也覺得很酸很辣,但是面上的情緒沒有妹妹那麼明顯,他只是暗暗覺得辣,然後拿起茶杯喝水。
小小的模樣,身上顯露着成熟男人才有的沉穩和成熟。
而且自已辣的同時,也沒有忘記照顧妹妹,看見妹妹茶杯空了,會自動替她續上茶水。
queen被這兩個性格截然不同得小傢伙逗笑,覺得甚是可愛,於是朝小寶問: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
小寶知道queen夫人是在問她。
因爲哥哥很厲害,所有人都認識哥哥,哥哥根本不必自我介紹。
小寶放下茶杯,沒有立刻回答,而是先看向媽咪,得到媽咪的肯定後,看着queen,落落大方回答:“我叫司顏,司是媽媽的司,顏是的顏。”
queen微微訝異看向司雪梨,小寶姓司的話,那代表司雪梨是單親媽媽的形象?
真看不出來,一個看起來柔弱單薄的女人,竟然能一個人擔起這麼大的職責。
單親母親的難處和壓力,不是一般人能夠想像的,而且司雪梨還這麼年輕,生下小寶的時候,估摸也就二十歲吧。
這個年齡生小孩子,肯定揹負了很多世俗的目光。
不過,她並沒有在司雪梨身上看到半分憤世嫉俗,相反,司雪梨的從容大度,讓queen看到了由磨難淬鍊而出的精華。
司雪梨將這份美德很好的延續下去,她把孩子們教得很出色。
小寶有禮,聽話,懂事,是個十分討人喜歡的小女孩。
至於莊小公子,更別說。
雖然queen並沒有見過莊小公子,但是關於小公子的傳聞,在商場上傳得沸沸揚揚。
不外乎說他聰明,智商高,遺傳了和莊臣一樣的心狠手辣,對於敵人毫不留情。
最經典的案例就是,先前莊臣被veil組織的首領陷害得差點身亡,小公子爲了替莊臣報仇,竟然憑一已之力黑進veil組織的電腦,篡改了任務條件,將該組織幾個最頂級的殺手聚起來,一網打盡。
使veil組織元氣大傷。
這件事,在地下世界傳得紛紛揚揚,從此以後,莊小公子的人設就立了起來。
每個人都覺得,這個孩子長大後,成就肯定毫不遜色於莊臣,當然性格,也會比莊臣恐怖百倍。
但正是這樣一個恐怖的天才小孩,在司雪梨面前卻是乖巧聽話溫馴的形象,還懂得照顧妹妹。
這模樣,估計放在任何一個熟悉莊小
公子的人面前,都會驚掉大牙。
queen的目光再一次落在司雪梨身上。
司雪梨此時正在給莊小公子夾菜。
莊小公子明顯不愛喫秋葵,但是司雪梨溫聲細語的說小孩子不能挑食,還說媽咪也不喜歡喫,但媽咪能夠陪你一起喫。
莊小公子聽了這話後,明顯敗下陣來,將秋葵放進嘴巴里,默默的咀嚼。
這下,更讓人好奇,司雪梨這個女人身上到底有什麼魔力,爲什麼連比野狼還難馴服的小公子,在她面前都溫馴得宛如一條小奶狗。
司雪梨注意到有道目光一直在盯着她看,擡起頭,恰恰對上queen的目光,她柔柔一笑:“喫菜吧。”
“好。”queen應道。
菜陸陸續續上桌。
等菜上完桌後,主廚出來爲他們介紹桌上的菜式。
司雪梨聽着主廚的介紹,開了眼界。
原來素菜也能做得花樣百出,不是尋常人印象中古板無聊的印象,通過今天的偷師,看來以後她也能在家裏做素菜給大家喫。
一頓飯喫到尾聲,queen優雅的放下擦拭過嘴巴的紙巾,道:“我去洗手間。”
司雪梨下意識站起:“我陪你去。”
“嗯。”queen以爲司雪梨也想上廁所,遂應道。
素食餐廳裏面並沒有洗手間,想去洗手間必須要經過一條石子路,深山裏面霧氣重,加上氣溫低,很多水珠附在光滑的石頭上,容易滑腳。
司雪梨往前走兩步,然後回頭朝queen伸出手:“我扶你吧,不然容易摔跤。”
queen這一刻,突然醒悟過來,也許司雪梨跟着她出來,並不是想上洗手間。
不過,queen並沒有說什麼,只是默默的將自已的手,放在司雪梨那隻溫軟又纖細的手裏。
當她的手與司雪梨的手一觸碰,一道柔軟的感覺襲遍全身。
queen爲這種陌生又舒心的感覺愣了一下。
她活到這種歲數,加上身份和地位,早已和不計其數的人握過手,那些人的手冷的熱的軟的硬的,她都碰過。
但唯獨給她奇異感覺的,只有司雪梨一個。
queen不可置信看着這位小天使。
“好了,到啦,洗手間在左邊。”司雪梨將queen攙扶到洗手間跟前,提醒。
queen回過神,見司雪梨站在門口不打算進去,她道:“你是故意送我下來的?”
司雪梨愣了一下,隨即答道:“嗯,路滑嘛。”
queen心底的柔軟瞬間擴散到心底,使她心尖都顫了顫。
數分鐘後。
queen從洗手間出來。
一走出平臺,便看見司雪梨雙手互撓,白皙嫩滑的手,一有紅印便十分清晰,而不遠處正有一個僧侶拉着一條狗漸行漸遠。
queen看着這熟悉的紅印,問:“過敏了?”
“嗯,剛纔那條小狗過來蹭我,忍不住摸了一把,我對狗毛有點這敏。”司雪梨撓着發癢的雙手道。
不過她這過敏程度和小寶比起來,根本不算什麼。
小寶嚴重的話,是能導致昏厥的,而她頂多覺得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