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晨發飆:“怎麼當視如己出啊,莊霆確實不是我生的啊,是司雪梨那個婆娘生的,我連孕都沒懷過,你要我怎麼把一個小屁孩當作視如己出的去愛啊!”
“晨晨,你再這樣……”
砰!
是房門被人推開的聲音。
“姐,你說什麼?!”司依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什麼叫莊霆確實不是我生的,是司雪梨那個婆娘生的。
司依依完全不相信所聽到的話。
她怔忡的站在門口處,呆若木雞般看着司晨。
剛纔負氣上樓,她越想越內疚,司晨雖然是有點心計,可好歹是她姐姐,她已經沒了司雪梨一個姐妹,不想再連司晨也疏遠,所以糾結萬分手,決定來和司晨道歉。
沒想到,竟讓她聽到這破天荒的對話!
司晨早就像渾身觸電一樣坐了起來,她看着知情的司依依,雞皮疙瘩從腳趾頭浮到天靈蓋,幾乎是用盡力氣在喊:“你他媽這個賤種怎麼不敲門就進來啊!!”
司依依完全沒看過司晨失控的一面,眼前的司晨,歇斯里底,猙獰得脖子上的青筋都出來了,模樣可怖,比童話裏的老巫婆還可怕:“我,我……但是,你剛纔說的話是什麼意思!”
“司晨,我馬上回去,你必須確定這件事不會泄露出去!”司正偉見這樁事竟然被司依依聽見,氣得腦子衝血,落下一句後就把電話掛了。
司依依擡手指着電話,急紅了眼:“爺爺也知道?你們到底在幹什麼?還有,你剛纔說莊霆是司雪梨親生的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,你說啊,你說啊!”
司晨閉起眼睛,深深的呼吸一口氣。
剛纔大聲吼出來釋放後,感覺所有的矯情和柔弱已經全部釋放出去。
再睜眼時,司晨冷靜得宛如換了一個人。
她冷眼看着咆哮的司依依,心想這回可是司依依自己送上門來的,是她倒了血黴聽到不該聽的話,等會發生什麼事,可別怪她心狠手辣!
司晨走去房門,探頭出去左右看一眼,確定沒有驚動別人後,她把房門關起來,並且咔擦一聲落鎖了。
司依依沉浸在自己的震驚之中,並沒有察覺到司晨這一反常的舉動。
司晨走到司依依身邊,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之上,柔聲柔氣:“依依,來,先坐下,讓姐姐好好和你說。”
“你說,你快點說!”司依依已經瘋了,她感覺三觀被重塑!
莊霆竟然不是司晨生的這一樁事已經足夠讓她震撼,重點是,莊霆竟然是司雪梨生的?
那司雪梨爲什麼會不知道?
這一個疑問,讓司依依坐立難安!
司晨拉了張凳子在司依依面前坐下,兩姐妹面對面的,中間隔着的間距連二十釐米也沒有。
司晨突然感慨:“依依啊,你說我們兩姐妹有多久沒有這樣好好說話了?”很可惜,好不容易這樣談話,卻是最後一次。
司依依現在滿腦都是司晨剛纔說的話,對於其他話根本聽不進去,她催促:“姐,你別轉移話題,你告訴我啊!”
司晨則不緊不慢,和司依依的着急成了鮮明的對比,兩個人的情緒好像對調
了一樣。
被發現真相的不急,知道了祕密的人反而急了。
司晨問:“你真想聽?”
妹妹,知道太多祕密,可是要下地獄的哦。
司依依肯定不知道司晨潛臺詞,她拼命點頭,像小雞啄米一樣:“你快說!”
“也行吧,那姐姐就和你說,反正這個祕密埋在心底好久,我也好痛苦,終於找到一個人傾訴了呢。”司晨低笑。
其實懷揣祕密的感覺真的很痛苦,特別當這個祕密足夠大的時候,就像一座山壓在心底,讓人根本喘不過氣。
司晨越發覺得,這座山很難背。
司正偉一直忙着在莊臣的照耀下努力擴展家業,根本沒時間聽她說話,而且這個祕密,除了爺爺,她根本不能與第二個人說。
真的好痛苦呢。
“莊霆確實不是我親生的,你看我的樣子,還是少女呢,哪像生過孩子的人。”司晨指了指自己,自誇道。
司依依瞳孔緊縮,親耳聽司晨親口承認,所帶來的震撼和剛纔偷聽到的,完全不一樣!
“那你剛纔說莊霆是司雪梨的孩子,難道……”司依依只是往深處一想,就覺得整件事十分可怕!
按時間算,若莊霆是司雪梨生的,小寶也是司雪梨生的話,司雪梨根本沒那麼多時間生二胎啊!
那隻能是,一胎,但是,雙胞胎!
重要的是,莊霆可是和莊臣做過dna的,兩個明明確確寫着是父子關係!
如果莊霆是司雪梨生的話,那麼幾年前和莊臣發生關係的女人,那麼一胞同出的小寶……
司依依腦海宛如爆炸一樣,頓時空白成一片!
小寶也是莊臣的孩子!
司雪梨就是和莊臣發生關係的女人!
司晨看着司依依的表情,笑容加深:“我的妹妹啊,你總算聰明一回了,事情確實如你所想。”
“爲、爲什麼?當年不是讓你去的嗎,怎麼會變成司雪梨?而且,你爲什麼要冒認是莊霆的媽媽!”
這個消息實在太震撼了,司依依拼命咽口水,想快點把這件事消化。
“你當我傻啊,幾年前莊臣不是瞎了嗎,還跟他,萬一他失勢,我豈不是白白喫大虧?”司晨說。
那個時候是一個女人上門說這件事的,總之有點兒像古代點親一樣,點到誰就讓誰去,結果點到她。
司晨肯定不做這種喫虧事啊。
她賭定一個瞎子在莊家是註定要失勢的,只是誰想到,莊臣竟然能捲土重來,真是後悔死她啦。
不過現在想想,司晨覺得欽點女人這種事真不像莊臣的作風,指不定他當時只是需要一個女人,但是他身邊的人自作主張,不知道爲什麼就把事情打到司家來。
但是固中原因她肯定是沒辦法查清楚的,總之事情一番演變,就成了現在的局面。
“……”司依依無語。
如果當初司晨不是那麼算計的話,如果當初司晨真的從了莊臣,司晨現在肯定又是另一副樣子。
而不是左右算計,結果自己最落空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