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到最後,莊臣見司雪梨因爲他的話而漲紅了臉,一副想罵又罵不出口的樣子更添嬌俏,頓時喜上眉稍。
“你……”司雪梨真真是被他噎倒。
不認識之前覺得他十分高冷十分靠譜十分可怕,怎麼熟了之後,越來越覺得他無賴啊!
“不跟你說了!”司雪梨甩手,朝兩個小傢伙走去,她寧願陪他們玩泥沙,也不願像個傻子一樣站在這裏被他調戲。
哼!
不喜歡纔怪!
不喜歡你又和人家做……
愛字被司雪梨及時扼殺在念頭。
好奇怪,光是一想他和大寶母親有過親密接觸,她內心就堵的慌是怎麼回事?
她,她太小氣了吧!
此刻該堵心的,應該是大寶母親,正主還沒發話呢,她一個外人堵什麼堵!
司雪梨低頭,手搭在自己的心臟處,覺得自己真是沒用。
兩小傢伙在地盤裏可謂玩到盡興。
鏟泥沙鏟累了,就玩水泥,將水泥和水加沙,兩人合力蓋城堡,弄的有聲有色。
難得見兩傢伙玩的這麼高興,司雪梨肯定不會出言阻止,只是坐在一邊看他們,不時給他們拍照,錄像。
就這樣,從地盤離開時,天色已黑。
大小二寶玩的太盡興,在回程路上已經睡着。
此時,小寶伏在她懷裏呼呼大睡,大寶則躺在車子後座,身上搭一件莊臣的外套,是司雪梨給搭的,車內空調低,她怕大寶着涼。
只是,倆小孩沒着涼,反倒是開車的男人打了個噴嚏。
“……”司雪梨覺得他身體好弱啊,她低聲:“把空調調高一點吧。”
“不用,”莊臣拒絕:“小寶不冷就沒事。”
“她纔不會冷,”講起小寶的事,司雪梨面上泛起淡淡的笑意,手在小寶背上輕輕的拍:“平常睡覺要是空調調高,她會哭醒要我調低,說要冷冷的睡才舒服。”
“莊霆也是。”莊臣被倆小孩的契合弄的神色柔和,也想笑,氣氛一鬆,他想起以前:“莊霆幾個月大的時候,特別粘我,睡覺也要和我一起,那段時間,我每個月都得感冒一場。”
“沒想到啊,”司雪梨用誇張的驚訝的表情看他:“你竟然會哄小孩睡覺?”
她還以爲莊臣是典型的大老爺們,連孩子也不願碰的那種。
沒想到,真沒想到,他竟然還是三好父親哪!
“咳,”莊臣被她看的不好意思,擡手抵在脣邊輕咳一聲:“我也不想,可他真的太粘我,我不陪,他的嗓子能把人哭聾。”
“那你晚上有應酬怎麼辦,是不是要抱着他去?”司雪梨揶揄。
“你說對了,我還真試過。傭人說怕莊霆哭久了嗓子會有不可逆轉的傷害,所以把他抱去我飯局的地兒,我就抱着他應酬。”
“噗。”司雪梨噴笑,因爲那個場景,怎麼想怎麼詭異啊。
設想莊臣本來如君王一樣端坐在餐桌正上方,後來傭人送來兒子,他只得抱着兒子和大家談公事。
可笑完,司雪梨還是蠻敬佩的:“我最欣賞最喜歡就是你這種負責任的家長了,我見過很多不負責任的父母,明明是自己不想陪孩子,就借意說自己忙,說自己是爲了他好。你真的做的很棒。”
“可是我做的再足,有些部分還是無法彌補的。”莊臣望向她,幽幽爲自己接下來的話鋪路。
“哪部份?”司雪梨沒深想,追問。
她得看看自己是不是同樣做少了什麼,畢竟此刻他們身份一樣,都是單親家庭,值得互相學習的地方多着呢。
“就算我做的再多,也彌補不了母親這個角色帶給他的感受。”莊臣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