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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大魂官離開，江無塵意識恢復，雖然在李定水的洞府之中，江無塵與四大魂官之間的對話，彷彿只是瞬間走神。
李定水還以爲江無塵在沉思，倒是也沒敢打擾。
“李門主，你煉化人魂多年提升令公子的靈魂，倒是可以復原，但靈智的缺乏非常致命，就算強行復活，可能……”
可能成爲低能兒，這句話江無塵並未說出來。
李定水嘆息一聲，道：“這一點我知道，所以我想問問江大座，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……恢復他的智靈！”
每一個靈魂的智靈都是唯一的，雖然可以從其他靈魂中抽取智靈，但這智靈並不屬於李爾升。
強行融合，反而是給他人做了嫁衣。
李定水覺得這個希望很渺茫，沒想到江無塵卻點點頭，李定水頓時興奮起來，“江大座，可以恢復我兒智靈？”
江無塵道：“很難，但未必不能，我欠李門主一個人情，現在該是交還的時候了，李門主知道魂域吧？”
李定水點頭，“自然知道，那裏是一個特殊位面，魂力異常強大，滋養了大量的魂怪，是獨立於大陸的世界，沒有到達融靈境界，萬不可入內！
另外，魂域大門通常幾百年纔開一次，約莫是五年前，開啓過一次，但很快就關閉了，爲了提升靈魂，我曾經在魂域歷練過，江師爲何這般詢問？”
江無塵直言道：“目前令公子的靈魂應當在魂域！”
“什麼？”李定水大驚，“在……在魂域？怎麼可能在魂域？江大座如何得知？”
“我能說的就是，令公子目前狀態應該還不錯，至少在進入魂域的時候，他的靈魂通過智靈，已經恢復正常。”
李定水望着江無塵有些激動和震驚，他相信江無塵絕對不會胡亂說這種消息，必然是真實知道。
江無塵是如何知道這個情況的？
靈魂通常要前往冥界，難道江無塵和冥界有什麼聯繫？
李定水很想弄清楚，但江無塵很明顯不想多說。
江無塵看向吞天獸魂器上的殘魂，道：“李門主，你這道殘魂可以放棄了。”
李定水嘆息一聲，臉上掛着苦澀，道：“說實話，聽江大座說我兒自行修復了自己的靈魂，我非常欣慰，這些年爲了救活他，我也算全力以赴了。
我每日煉化不少人魂，江大座是不是認爲，我殺了不少人？其實並非是這樣，這些人魂都是我通過一些方法收集來的已死之人。
他們已經死了，我只是趁着這些人魂遊走之際，將他們從魂官出手之前收來。”
江無塵一笑，道：“李門主也知道魂官？”
李定水慘笑，道：“魂官，冥界的話事人，我如何不知？甚至，當年還曾經試圖通過賄賂魂官，讓他們幫忙尋找我兒下落。”
江無塵問道：“成功沒有？”
“很顯然是失敗了。”
“爲什麼失敗？”
李定水撓撓頭，“可能是自己的籌碼不夠，江大座，我有一事不明，我兒智靈如果是在冥界，我便無疑問了，爲何會出現在魂域？”
這個問題江無塵也不太清楚，但能夠推算出來，李爾升本來至少一道殘缺的智靈，在冥界通過魂修，恢復了全魂，有了全魂，修爲自然便一點點強大了，肯定想着如何逃脫冥界。
魂域連同冥界和凡界，但這個通道入口並不經常開啓，江無塵在冥界三百年，也只是聽說過魂域的存在，卻根本不知道在什麼地方。
李爾升能找到，確實如黑全所說，是他的機緣。
“他去魂域，實際上也是爲了回到凡界！目前來看，魂域是連接冥界和大陸的唯一出入口。”江無塵道。
“呼。”李定水長長舒了口氣，道：“魂域在大陸上不止一個通道，除了最近五年前這一次，以前也開啓過，每次開啓都能維持多年時間，而且關閉時會有異象徵兆維持數日。
但是這一次開啓時間很短，關閉的也非常匆忙，以至於很多人目前都被困在魂域……”
“我老師徐海便是如此。”江無塵道。
“事出反常必有妖，江大座能猜想出是什麼原因嗎？”
這個原因江無塵以前不敢亂猜，但通過李爾升這件事，反而讓他心中有了一絲大膽的推測。
冥界和凡界雖然不是對立，但絕對不能互通，這違反三界規則。
而當冥界有靈魂能夠跑到魂域，如果魂域的大門開啓，這靈魂自然也能回到凡界，這等於冥界和凡界大門開啓了。
如果冥界有大量靈魂來到凡界……
後果無法想象。
這恐怕是魂域大門立刻關閉的原因。
“具體原因恐怕不是一條，這裏面會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一些。”江無塵說道。
“真不知道，魂域大門，下一次何時開啓……”李定水嘆道。
“魂域之門開啓，我將前往魂域尋找老師。”江無塵說。
李定水連忙道：“徐師有情有義，縱然我與他交往不深，但關於力量說理論體系，我非常敬佩。江大座，倘若你前往魂域，能否通知我一聲？如果，那時候神界還未召喚我。”
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，李定水明顯感覺有些悲哀。
江無塵能看出，李定水是極其不想渡劫飛昇的。
“可以。”江無塵重重點頭。
……
離開李定水的洞府，江無塵來到了藥神殿，和孟幽若一起先是去了如意殿看望李子孝。
李子孝的狀態很差，這三個月來每日喝的爛醉，鄭少和米星河在他身邊開導也不起作用，江無塵見到他的時候，又醉成爛泥。
李澤聖聽說江無塵來了，立刻過來找江無塵說話，他就李子孝這麼一個兒子，見他如此頹廢心中很是焦慮。
他知道江無塵當日收走了李沁的靈魂，言語之間雖然沒有直接說明，但還是透露出能否復活李沁的想法。
他這個想法的初衷也是爲了讓李子孝不那麼傷心，而並非是真的心疼李沁。
江無塵沒有直面回答，只是說如果一切看機緣。
人只有在逆境之中才能成長，李子孝多情，深愛李沁，但……還是不夠愛，如果當日他能把注意力放在李沁身上，不罵那一句賤貨，李沁興許也不會自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