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城之中,剛剛發現底牌是陷阱的各大頂級勢力,在短短的幾秒之後,立刻就有很多人發現了城門前的恐怖鉅變!
很多人再度呆滯!
“老鼠?城外哪裏又來了這些老鼠,這些老鼠又在幹什麼?”
無數人的目光,從鬼城的最高處看向了這裏,各大頂級勢力在原本的震怒和恐懼之中,再度震撼。
“不對,你們看,城頭之上,那些東西似乎下來了!”
也就在此時,有人驟然之間發現,隨着鼠潮恐怖進城,城牆之上那些如同漆黑頭髮一樣的東西,開始恐怖涌動。
它們像是再度甦醒!
之前有人衝上了城牆,想要躲避蟲潮,結果都死了,只是那個時候城牆上的那些詭異的如同黑色頭髮一樣的東西,卻並未真正甦醒。
而現在它們卻像是真正甦醒了一般。
黑色的髮絲如同瀑布一般從城牆上流下,然後開始朝着城中蔓延,朝着屋頂上蔓延,不,準確的說,那些黑色的髮絲僅僅只是在屋頂上蔓延。
屋頂?
所有各大頂級勢力,在這一刻,徹底震動!
“跑,快跑!”
古城門前的一些不敢和各大頂級勢力搶奪制高點的中小勢力,在看到那漆黑的髮絲,如同瀑布一般朝着城牆下流動的時候,就徹底崩潰了。
他們幾乎想都沒有想,直接就朝着古城深處跑!
“咔!”
可也就在所有人狂奔之時,一個化勁級別的強者,眼睛狠狠的眯了一下,下一刻他身上的氣息爆發,一把抓起了一個小勢力武者的後心,然後狠狠的朝着後方黑色絲線的瀑布之中扔了過去。
他想親眼看一下,這黑色絲線究竟是什麼東西。
“啊,救,救命啊!”
那個小勢力的武者掙扎,恐懼,顫抖,他被扔到了正在恐怖蔓延的黑色絲線之上,在極度驚怒的第一時間,立刻就想瘋狂逃亡。
可是,他剛動了一下,無數根黑色的髮絲,無聲地穿透了他的皮膚,鑽進了他的血肉之中,他的身體在一秒之間,驟然就乾癟了下去。
血肉已經消失,他整個人只剩下了一張人皮,以及一具慘白的骨骼!
所有人在這一刻徹底巨震!
地上的蟲潮,鼠潮!
屋頂上的無盡瀑布一般的黑絲!
“少主,這,這是什麼,我,我們應該怎麼辦?”
“我,我們所有人真的都要死在這裏嗎?”
中小勢力已經徹底崩潰,各大頂級勢力也在這一刻,無法再壓制滔天的恐怖,隨着黑絲恐怖蔓延,屋頂上或許馬上會比地面上更加恐怖!
……
“鍾凡大哥,葉哥說如果鬼城之中,發生什麼異變,讓你帶着咱們華武局的人,立刻前往帝陵之前!”
也就在異變恐怖發生之時,蕭葉派回的一個武者,已經趕到了鐘鼓樓上!
“撤,去帝陵!”
鍾凡在這一刻根本沒有任何猶豫,直接下令!
華武局的一衆人也已經極度驚駭,他們在這一刻立刻跟上,就連少了一隻耳朵,被嚇的崩潰的閻立人也倉皇跟上。
去帝陵?
怒海鬼城馬上都要徹底成爲一座死城了,去城中心帝陵還有用嗎?
這一刻,華武局的一衆人都在惶恐,但是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任何其他選擇了,他們唯一能做的只有聽蕭葉的!
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,在這種生死的抉擇之時,已經開始習慣去聽蕭葉的命令!
……
“葉哥讓我傳一句話,你們要是想活着,現在就跟我走。”
華武局一組的一個強者,出現在了鬼城西南的一個古老的建築前。
而那個古老的建築前,赫然是一個推着輪椅的少女,以及一衆勢力強大的恐怖年輕一代武者。
“葉哥?是那個蕭葉麼?你們華武局的閻立人都已經成了那副模樣,你還想讓我們跟着你走?”
輪椅後的一個少婦在極度不安之中,眼神裏卻流露出了一抹嘲諷,她身後的一衆強大的武者幾乎也是同樣的神情。
死亡,恐懼,但是他們還不至於去相信一個纔剛剛崛起的退役的兵!
生死抉擇,他們在這個時候,唯一相信的只有那個輪椅上的少女!
他們驚恐,但是沒有亂!
這一切,都是因爲輪椅上的那個少女!
因爲,他們對輪椅上的那個看似柔弱的少女,幾乎有着一種刻入骨髓的崇拜和信任。
“跟他走。”
可也就在此時,輪椅上的那個眼睛如同止水一般的少女,卻忽然開口說了一句。
她開口,她身後的少婦,以及她身後的所有人都呆滯了一下,就連華武局負責傳話的那個武者,都愣了一下。
就這麼接受了?
甚至,連一個多餘的字都沒有問?
蕭葉和這少女認識?
……
“聖女大人我們真要聽蕭葉的,去帝陵之前?”
鬼城之中,另外一個古老的建築之上,華云溪和歐洲教廷的所有的人,都正在看着歐洲聖女。
華云溪最後轉交給歐洲聖女的那張紙條之上,赫然是蕭葉留下的一行字。
“走!沒有路了,說不定他真能創造一個逆天奇蹟!”歐洲聖女直接開口!
同一時間,H國三大頂級世家黃家,周家,孔家也都收到了蕭葉派人傳遞過去的消息。
……
怒海鬼城恐怖動亂,蕭葉的身影,卻在這一刻出現在了鬼城北方!
“葉哥,城門的方向好像又發生了什麼恐怖的鉅變!”
丁靈兒站在屋頂上朝着身後看了一眼,聲音不由一抖。
“不止是城門的方向,好像所有城牆周圍的方向,也都亂了!”一個華武局的強者,也忽然驚魂開口。
他們開口,但是蕭葉卻沒有動。
因爲前方屋頂上的路,被擋住了,擋住蕭葉路的,卻不是一個人,而是一個毛髮雪白的兔子!
這一片連着的屋子也不知道存在多少年了,古老破敗的屋頂甚至都長起了很多青苔和野草,那兔子正在喫着屋頂上的草!
它喫草,蕭葉停在了它的面前。
蕭葉看着它,它卻沒有看蕭葉。
黑暗之中屋頂之上一時間竟有些安靜。
也有些詭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