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晨,許小玥醒來,發現還被華飛緊緊摟在懷裏。她頓時打了個機靈,天吶!昨晚她做了什麼?
做了什麼,還用問嗎?現場還在,絲毫沒有被破壞,和她發生關係的是華飛,而不是楊春,她的男朋友。
她一下坐了起來,開始找自己的衣服,動作有點大,驚醒了還在睡熟的華飛,“你醒了?”
“問什麼問,你看不出來嗎?”許小玥背對着他,聲音有些慌亂。
華飛覺得有些不對勁,連忙爬起來摟住她,“親愛的,昨晚累不累?”
這話好燙人,許小玥的渾身都像被針扎過一樣,又痛又癢又不自在。
她擺脫了他的束縛,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身體,低聲說:“不累。”
被子被她一個人霸佔,華飛的身體自然露了出來,他滿意地看着她羞紅的臉,湊到她的耳邊,笑嘻嘻地說:“不累再來一次?”
許小玥伸手想推開他,手被他抓住,她回身說讓他放開,卻一眼看見他未着寸縷的身體,眼睛霎時被辣了一下,“你……怎麼連被子都不蓋?”
“對啊,我的被子呢?還我!”華飛假裝如夢初醒般去搶裹在她身上的被子。
呵呵,醉翁之意不在酒,他終於又重新鑽進了被子,抱住了她。
許小玥的腦子裏亂成了一團麻,她一面應付着華飛不安分的手,一面驅趕着有關楊春的一切。
很快,她的心不在焉被他發現,他停止了手上的動作,只是將她緊緊箍住,嘴脣在她的耳廓處溫柔地摩挲,“我對你是認真的,離開他,我們試試。”
她的心事被他說中,更加煩亂,她雙手捂住臉,卻捂不住緊鎖的眉頭,“不行……”
“怎麼不行?他根本不愛你!”她直接乾脆地否定讓他的情緒開始激動,翻身壓上了她。
可許小玥向來是喫軟不喫硬的,一把將他掀了下去,“但是我愛他!”
這句話可是刺激到華飛了,他不顧一切地撲向她,“你這個男人婆,昨晚分明不是這麼說的,說過的話爲什麼要反悔?”
許小玥仰臥着奮力搏擊,經過一番撕扯,最後成功控制了他的雙手,喘息着說:“昨晚我喝醉了,說過的話都不記得了。”
一句醉了,就一筆勾銷了?華飛氣得肺都要炸了,可是偏偏又鬥不過你女人,想他華飛縱橫花叢多年,竟不想今天如此落魄,不但得不到她的認可,居然連身體上也受制於人。
可是,如果他就這麼認慫了,也就白混這麼多年了,雙手動不了,別的地方卻可以。
他目不轉睛地端詳着身下的女人,嘴角勾起一抹壞笑,“既然忘了,我幫你回憶。”
當許小玥還死心眼地緊扣着他的雙手不肯放時,突然感覺到他兩腿之間的灼熱,慌亂間想躲開,可是已經晚了。
“流氓,你放開我!”
“是你一直扣住我不放的。”
許小玥連忙鬆開華飛的雙手,想從他身下抽身,可是解放出來的魔爪卻覆上了她身體最柔軟的部位,只是短短一瞬間的撫摸,就讓她放棄了抵抗。
那感覺就像一股電流,流過了她的四肢,又奔騰呼嘯着闖入她的心臟,所經之處
,全部酥麻。很快,她便開始配合他,進入了忘我的狀態。
“想起來了嗎?”華飛問。
許小玥微閉着眼睛,沒有回答。
“到底喜不喜歡我?”華飛沉了沉腰,“回答我!”
許小玥眉頭微促,只是喘息着,倔強地不肯說話。
“看你能撐多久?”華飛雙臂托起她柔韌的腰,使得兩人的皮膚更加緊密地摩擦。
終於,她按捺不住,忘情地大叫起來,“許小玥,說話,喜歡還是不喜歡?”
她點了點頭。
“沒聽見。”
“喜歡。”
……
在回市內的路上,許小玥始終一言不發,眼睛望着窗外金黃色的田野。
華飛的心情看似格外好,還不時抽空握住許小玥的手,不厭其煩地擺弄着她的每一個指甲,“很難抉擇,是吧?”
許小玥被說中,動了動嘴脣,卻不知該說什麼,只是低垂着眼簾。
“中午我去接你。”華飛明顯感覺她的手一顫。
“接我?做什麼?”許小玥緊張地問。
“當然是喫飯了。”華飛的語氣很是溫柔,又充滿不可忽視的戲謔,“如果你想做點別的,也沒問題。”
許小玥頓時臉紅耳赤,甩開他的手,“你要是再提那件事,小心把你的手掰斷。”
華飛伸出自己的右手,在面前翻轉了幾下,假意嘆息道:“這麼好看又有用的手,看來是保不住了,不過我決定和你在一起的那時起,就做好了虛度殘生的準備。”
“噗。”許小玥不禁笑出聲來,“誒,你是什麼時候對我產生邪念的?”
華飛就喜歡她這麼說話,這纔是真實的她,快樂的她,也是令他爲之心動的她,他準備捉弄她一下。
“就那天晚上,你苦苦哀求我,在你家過夜,還非要和我同牀共枕。”
“是你賴着不走的,好不好?”許小玥打算辯解。
“你強行脫掉人家的衣服,我怎麼走?”
噗,他居然用“人家”來稱呼自己,這樣的撒嬌功夫恐怕也只有華飛才能用得如魚得水了。
要是別人,許小玥早噁心吐了,不過華飛這樣做了,她卻覺得心裏癢癢的,竟有些說不出的甜蜜。
她忍着笑說道:“你這流氓腦袋裏裝的全是齷齪,我只是想給你洗衣服而已。”
“鬼才相信!你就是想窺視我傲人的身材,滿足你垂涎欲滴的慾望。”華飛說完,還得意地打起了口哨,等待暴風雨的來臨。
果不其然,右手被死死扣住,“你這個無恥的東西,居然誹謗我!”
不過很快又被放開了,“你好好開車,找機會再補上。”
後視鏡裏,他看到了她微嗔的表情下,嘴角那抹不宜察覺的笑意,華飛的心感到了無比的滿足。
或許,這就是愛情。
不是事先刻好的模型,只是猝不及防的悸動。